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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美学 2020-12-25 15:13

原标题:你也有“冬季忧郁症”吗?这8位艺术家用冰雪给你艺术治愈

每到冬天,下雪都是最令人期盼的事,北方朋友可能很难想象南方朋友对看雪的执着,最近台湾设计师甚至设计了一个雪人背包,用来把雪人保温,随身背走。雪仿佛比其他任何天气产物都有魔力,除了设计师,艺术家也忍不住用冰雪搞搞艺术,尽管这些艺术品可能都只有很短的“存活期”,但那一瞬间的美仍然足够打动人心。今天这篇文章我们带来了 8 个国内外艺术家的冰雪艺术创作,来看看你最喜欢哪一个。

如何用冰雪搞搞艺术

2020年的冬季来得并不算早,却十分仓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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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降的气温,连绵的阴雨,还有下午6点之前就彻底漆黑的天空,或多或少让人忧郁、无力,丧失斗志,以及吃睡之外的一切欲望。而降低所谓的 “冬季忧郁症”发病率的最佳方式,除了多晒太阳,大概就是闷头冲进雪地里,酣畅淋漓地痛玩一场——前提是你那里也下雪的话。

凛冬将至,我们将带你闯进世界各地艺术家们眼中的冬季,和 ta 们一起玩场雪,在转瞬即逝中捕捉乍现的美好。

冰岛艺术家

Olafur Eliasson

Ice Watch

2014年,丹麦裔冰岛籍艺术家Olafur Eliasson从格陵兰岛峡湾的水域中打捞出超过100吨的浮冰,将它们劈成12块巨大的冰砖,放置于城市的公共空间中,模仿时钟的样子,围成一圈。

这些年里,从哥本哈根市政厅广场,到巴黎先贤祠;从彭博社欧洲总部,再到伦敦泰特美术馆,这些坚硬透明的冰块始终以最原始粗砺的形状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再从有限的时间里慢慢融化,直至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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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afur Eliasson将浮冰从遥远的格陵兰岛带回人口聚集的城市和街区,让抽象的冬天变得触手可及——年幼的孩童张开稚嫩的手掌轻轻碰一碰,眼眸清亮;穿戴时髦的女子绽开双臂,给了一个结实而忘情的拥抱;目光深邃的老人隔着厚厚的毛线帽,将额头抵在冰面上,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艺术家渴望用时钟的形态提醒人们,在全球气候变暖的境况下,每一秒钟,就有无数这样的冰块从峡湾脱落,没入海中。但看着一切在眼前无法挽回地消融,每个人到底会想些什么,其实没人可以预设。

瑞士艺术家

Peter Fischli & David Weiss

Snowman

2016年的夏天,旧金山的MOMA美术馆中出现了一个“不合时宜”的雪人。它由三只雪球堆叠而成,被放置在一个带有玻璃门的冰柜中,露出憨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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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它其实并非由雪做成,而是一个被结成冰霜的冷凝水包裹覆盖的铜雕塑。30年前,来自瑞士的艺术家Peter Fischli和David Weiss受德国一家热电厂的委托,完成了这件艺术作品。而热电厂的能源——以热量的形式——用来让雪人永久保持冰冻状态。

冰柜完全密封,并且保持高度潮湿,几天之内,凝结的水便会在铜雕塑的表面聚集,直到逐渐结成冰霜。每天清晨冰柜里都会注入新一批蒸馏水,以此来重塑“雪人”,让它的笑容永葆新鲜。

这一艺术作品也许证明了当今雕塑的广泛可能性,但是在某种程度上,它也让人们开始思考:如果一切都能被当作雕塑,那么为什么还要制作雕塑?

英国大地艺术家

Richard Shilling

Snowman

来自英国的大地艺术家Richard Shilling,有“大自然中的魔法师”的称号。他受到另一位更为人所熟知的大地艺术家Andy Goldsworthy的启发,撷取自然环境中那些虽不起眼,却不可或缺的细微之物——像是一枚奇形怪状的石头,一片残缺不全的落叶,或者一块晶莹剔透的薄冰——来进行他的艺术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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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成后的作品与周遭环境几乎完美地融为一体,直到它们在自然的洗礼中逐渐退却或是瞬间消逝。令我们的目光开始在那些常被忽视的自然风光之上有所停留,比如,泥土的纹路,风的颜色,还有冬天的形状。

Winter是Richard Shilling对冬天和冰雪的刻画。他将数颗浑圆透亮的冰球堆叠在一起,垒出一座稳固的金字塔;在未融化的薄冰上印下自己的掌印,冰上便透出他手心里的世界;收集初冬时分完好的落叶,将生命的痕迹封印在冰层之中,任它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温暖的光晕……

艺术家尊重自然周期,季节更替,还有生与死的循环。他希望这些艺术作品能加深自己与自然之间的联系,并从中揭示出隐藏的规律与细节。对他来说,或许有些冰块打造的作品仅仅维持了几分钟便融化了,但就在那短暂的几分钟内,他却捕捉并定格到了自然之物一个近乎完美的瞬间。

英国大地艺术家

Richard Shilling

Dérive

2018年的某天,美国宇航局在推特上发布了一张照片。画面中是一块形状近乎切割般规整和完美的冰山。雕刻它的艺术家不是别人,正是自然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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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多数人一样,法国视觉艺术家Hugo Livet在看到这张照片后,第一反应也是人类的杰作。但事实并非如此,大自然这次高调地向世人证明了它的惊人之处——宇宙和地球皆是由有序的混乱所支配的。随后,他从这张照片中汲取了灵感,创作出一系列名为Dérive的蒙太奇照片,来褒奖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这些“冰山”造型奇特,棱角分明,透出莹莹的蓝色,既极具超现实与未来感,又宛如海平面下降后,深藏海底许久的、神秘而久远的古迹重现于世。Hugo Livet以视觉艺术作品这种无害的方式再现了环境的人类化,也让人们开始反思行为干预和自然存在的景色之间的差距与界限。t

(前)南斯拉夫艺术家

Josip Vaništa

Deposition

1986年,南斯拉夫(现克罗地亚)的耶利诺瓦茨森林中,艺术家Josip Vaništa和当地一家美术馆的前馆长Radoslav Putar、画家Marijan Jevšovar共同完成了这项名为Deposition的行为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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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裹着厚厚的冬衣,头顶绒帽,举着一幅由Josip Vaništa创作的油画,穿过冰雪覆盖下枝繁叶茂的森林。1965年,Vaništa在一块银色的背景布上创作了这一名为Black Line的作品。

三人将画布放置在雪地里,靠在一棵松树上,然后原路折回。几天之内,他们多次重返森林,观察画布的情况。直到最后,画面上的深色线条也被一层薄薄的白雪模糊覆盖——雪地里的相机记录了这一切,这场行为艺术被印刷在12张A4大小的传统照相纸上。但每个场景中,他们都是背对着镜头,只留给人们遐想的空间。

艺术家通过此次行为表演来探讨艺术品保留空间和条件的可持续性。以至于人们开始怀疑,房间或是博物馆是否真的是艺术品最自然和适宜的存放环境?

巴西艺术家

Nele Azevedo

Minimum Monument

自2005年起,巴西艺术家Nele Azevedo就在世界各地的公共空间开展了一项名为Minimum Monument的城市艺术活动。在这些城市的音乐厅前,或者广场上,数以千计的“冰雕小人”齐齐坐在室外的阶梯上。“小人”平均身高20cm左右,从它们的坐姿能够依稀分辨出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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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是“坐”也并不准确,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它们都逐渐“东倒西歪”起来——在仅仅不到20分钟的时间内,这些“冰雕小人”就会相继融化,直至蒸发,徒留台阶上一个个湿润的小水坑。

Nele Azevedo用这一艺术装置来纪念那些在意外或者战争中丧生的人们。比如北爱尔兰的“冰雕小人”用来纪念泰坦尼克号的罹难者,而伯明翰的“冰雕小人”则是在一战爆发100周年之际所作。

在这里,纪念碑的传统定义被颠覆了:渺小的刻度替代了高大的尺寸,易逝的冰块替代了坚固的石头,匿名的普通人则替代了闻名的英雄——它们不是留给所谓的“伟大”和“荣耀”的,而是为了让历史上那些令人痛苦的时刻,在当下也历历可见起来。

加拿大艺术家

Nicole Dextras

Frozen Textiles

在加拿大艺术家Nicole Dextras的户外装置作品中,Frozen Textiles系列大概是对自然世界最真实和灵动的反映。她将普通的服饰打造成悬挂的冰柱或冰块,甚至是一把具有传奇色彩的花束,以此来重新构想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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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这件名为Ice Shifts的作品,用植物取代了人体的头部和四肢,几乎重现了维多利亚时代的美感。而Bouquet的灵感则来自于民间小说中古老的食人树,艺术家依靠一只装满水的喷雾瓶,还有阿尔伯塔省近乎严寒的温度,冻结了15件来自上世纪40-50年代的连衣裙。在短短几天之内,冰霜就攀上了这些连衣裙的每一条褶皱和纹理,将它们的裙摆冻结成了“花边”。

一旦每件衣物都完成了这一变形,Nicole Dextras就会将它们排列组合成一把巨大的花束,上面布满了自然所能塑造出的最鲜艳的色彩和最精致的细节。于是,Bouquet在冰冻的土地上便显得格外神秘而迷人。

日本设计师

吉冈德仁

Snow

你记忆中的雪是什么样子的?也许你也说不上它具体的形态,无法形容它分明的纹路或者棱角,但是在脑海深处,总有它洋洋洒洒飘舞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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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京的莫里艺术博物馆,日本设计师吉冈德仁就复刻了人们记忆中纷飞的雪景。他用几百公斤轻盈的羽毛创作了这一15米宽的动态装置,通过捕捉自然界中不规则的运动,来表现一些难以想象的美。

当这些羽毛被纷纷扬扬吹到半空中,再以一种无比自由的状态飘落时,便触发了人们心中对于雪景的记忆,那些关于冬天的最柔软细腻的故事和情绪也都被撩拨了起来。

当然,雪花也好,阳光、微风、树叶也好,都是不可被复制的,但艺术家总能抓取到一些特别的元素,融入艺术作品中,再触动我们的心。他们相信,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就是那些无法复制的、意外产生的、混乱的、无法被伦理所理解的东西。而自然本身就是这个世界的终极美。

(文字、图片来源于一夜美学,侵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