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暑

荷花每年绽放,但观看的心态在变化,憧憬已悄悄地向怀旧转换。

大暑

无端的冒出哪本书上的一句话 “正如包围着我们的空气一样,不能与一种纯粹的虚无等同“。我经常在小心翼翼地渲染时会出现虚无感。此时,正在用石绿沿着荷的边晕向外扩散的晕化。我是在修改十几年前的一幅小画,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流入港台及日本,近来又逐渐转回国内的拍卖行。被朋友购得,我见后提出可修改润色。对着画,既熟悉又陌生。这朵花,用煽情一点的说法,居然绽放了十多年,居然又转回到我的手上。不免有所感触。

对着这幅不成熟的画,回想当时那点视艺术为生命,为神圣状态的情景,仿佛就在昨日,又恍如隔世。

那么现在就不那么“艺术”了吗?至于那时所谓的神圣究竟几分是艺术,几分是幼稚而引出的错觉呢?现在回忆,其实更多的是憧憬,因为当时,无论从画面的图式形成,对画的掌控能力,都是处于懵懂状态,就像行走在一条陌生的路上,方位并不明确,有一点迷茫,但路上的景色显然是新鲜的,在迷茫中识别路途,常会出现意外的惊喜。所以就情绪而言,显然是浓的,浓的竟会起了绵绵浮想,并将这绵绵的浮想成了神与圣的念头了。

事隔多年,神与圣的感觉逐渐淡漠了,因为这条陌生的路,不再陌生,成了一条熟谙的途径。那种迷茫已经消失,虽不再有误途的危险,但新奇,憧憬所带来怦然心动的那份激情似乎变成了一个略带伤感的忆念了。至于淡漠还没到冷漠的程度,但那般喜与忧的纠缠在心中所起的涟漪不再那么的绵绵不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