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寒

我清楚成立一幅画需要按画面的内在规律来进行,这就是方法。

园前路旁的榉树开始转色,由黄变红,纷纷扬扬的,已脱落了许多的叶子,残留下的是越发透红的叶,入夏与初秋尽是不留意的茂密,是绿荫,由橄榄绿向褐色在无所觉察间悄然转换,待刮起西北风,枝叶开始稀疏,现出舞姿的意思,枝条纵横粗细不等,似线,而叶片是艳丽的点,相配相适,是进入冬景前的一个景致。

我刻了一方章,印文为“鸟鸣四季”配其画也应是四季的。取其一枝,置画桌前细细的看,慢慢的画,植物纹理的构造精密而神奇,但我无法如此微观的画,以我作画的经验为了画面的构造,有些细节必须损失,但我还是不停的细察,这种现象总是伴随着我。

我清楚成立一幅画需要按画面的内在规律来进行,这就是方法。方法也是一种传递,从古至今在传递过程有时像复印,渐渐形成了一个无细节无精神的粗劣的轮廓,一旦接纳了这种复印的方法,其实已不再用自己的目光来观察,虽也在看,但方法的作用让你没有自己的角度与视线。

我还是尊重过去的方法,通过这种方法确实让我对亲近自然产生了兴趣点,但我又发现有时我看到的与我生出的兴趣点又是过去的方法无法接纳的,于是我试图有新的途径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