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

似水年华,年华似水不停的流淌,流淌间带走而又迎来四季的景色。

雨水

我推开门便是此起彼伏不断在变幻的繁花世界,我只要想光顾,想画它们,想采摘,随时搬张椅子架块画板,甚至将桌子安放在它们身旁,便可慢慢描绘。

面对这繁华景色我懊恼,叹息,真成了“良辰美景虚设”。来年我会光顾,是愿望也是遁词。因为三年前的秋天,清晨散步时看到一家白篱上绽放的牵牛花,闪闪烁烁与清晨一般清丽。我曾想来年再画,也许我永远在期待来年。

我是在感受,同样又在躲避,正因为我不断地描绘,让我看到这姹紫嫣红,具有一种感受能力,这种感受已不纯是观赏,而是受表达的驱使,带着占有的成份。并有点贪婪充溢,这贪婪恨不能将这种感受像魔术师般变成自己的画面。可一桌盛宴你仅有一个胃,你对美食的享用,得精嚼慢咽,得用心调动味觉慢慢品尝,心无旁骛,才能得其味。若是天天酒宴,用心肯定不在饮食。交际,面子,排场,交易,明争暗斗,其实异化了食物的本意。

姿意怒放的花似一席盛宴,全吞入胃中决然消化不了。我明白,正因为明白,我望着这姿意的浪费,一面心动,一面是心不动。我得制造饥饿感,给接纳挪出个宽绰

美景触动视觉,视觉波及心理。也许得让内心平静,渐渐地进入清澈的空境,或者无为的状态。这盛开的花,与自己是一个邂逅,是一个偶遇。不久桃、梨、海棠将密压压地齐放,我权作春的背景,在背景音乐的伴奏中,一丛去年的芦花逐渐在纸上显形。

我忽然察觉一只姿态优雅的八哥与其相配,我仅向春索取一枝梨花已绰绰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