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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影响,姐姐的陪伴。出生于艺术世家的他,坚持理想。追逐梦想,闯荡背景。宋庄成了他10多年来艺术创作的家园。

迟树义

出生于60年代的艺术家,他们有着独特的现实情怀。他们通过现实生活,将感受直接表现在画面上。我们今天要介绍的这位艺术家,叫迟树义。他在成长过程中,不断的重建自我。被公认是具有划时代反叛意义一代画家。

迟树义,1965年生于抚顺,出生于艺术世家。当代最有潜质的艺术家之一,1999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期间绘画被中国美术馆收藏,2004年在宋庄建立工作室。是当时被社会誉为颇有名气的草根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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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树义:

艺术就是能表达你的思想的,我觉得就是艺术。它能让你说话,能让你表达。从语言到绘画,我觉得都是艺术。甚至你的呼吸,都可以成为艺术。

迟树义与父亲、姐姐

抚顺巨大工业区构成的风景,天空急剧变化,地面肮脏,空气中有着一股特殊的味道,足以吞噬这个城市和这个城市里的人。铺天盖地的宣传画,工农兵形象,大字报,大批判,这是一个特殊的城市风貌。而这个时候,在他身边最重要的倚靠,就是他的父亲,迟殿荣。那个时代的画家。

迟树义:

其实我父亲原来是画这个宣传画什么的,就是家里的那时候到单位什么的都是那种工农兵形象啊,还有毛泽东形象啊那个时代。所以我们那个时代小时候的娱乐方式也基本都是看这些工农兵形象的画册啊,还有那些小人书啊什么的。

迟静华:

我弟弟喜欢看书,我从小不管千里的万里的,我有书我就给他买,只要对他绘画有影响的我都尽量的用我微薄的工资给他买书。小时候六七岁就画高尔基,模仿那个小画本。画的可好了,一直给他珍藏。所以他那种天赋啊,就从小就有的喜欢绘画。他还不是说后天的,这跟我父亲绘画有关系。直接关系,遗传基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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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树义:

那时代也没有别的方式,娱乐方式,基本都是临摹那些画。一点点的就喜欢画画了。而且那时代画画很时髦的。

迟树义与宋庄

宋庄,作为中国最具特色的艺术家聚集区。最具创新可能性的第一艺术家现场。吸引着怀揣梦想的艺术家纷至沓来。2004年,迟树义与十八位艺术家一起在宋庄建立了工作室。开始他疯狂的艺术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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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树义:

这就是我那个宋庄的工作室。大家去看一下。

这是我们那院子。这边是我一个玻璃房子。这是我们那个。。。工作室在这边,宋庄十年的变化,对我们那个宋庄艺术家好像没什么,没什么,没什么改变我觉得。最大的改变实际上对艺术家更不利,因为什么呢?它的快速发展,农村的快速发展,很大程度上,就是房价,地价什么都很贵了。你知道吗?所以说好多那种所谓的草根艺术家什么的在这好多年轻人已经没法生活了。你知道吧。不像过去那样的,大家很自发性的那种,穷人也可以玩艺术。跑这儿来玩嘛,大家就是这种原生态的这种自然环境自然地生长,优胜劣汰的那种感觉,但是现在这么贵,我觉得好多人就呆不下去了。或者有的人也来不了了。就是,很大程度上阶层划分也特别严重现在。

八十年代的迟树义

上世纪八十年代,随着社会开放,陆陆续续西方大师作品展览和画册在中国出现。看到了数不胜数的画册,看到了世界顶级艺术大师的作品,才真正看到了艺术的种种可能。

迟树义:

我们那时代很封闭的,什么也看不到。你几乎是一个对西方文化我们一无所知那时候一点点地看到毕加索,最早最知道的当代艺术是毕加索那样的画家。什么立体派啊,什么表现主义啊,那些东西。不像你们一接触到西方的艺术,都是平行的,就是美国的发生什么事儿,你马上会知道这边儿。是吧。但我们那时代不是这样的,我们就是通过画册间接的,或者是各种渠道看到的。所以我们学习的方式是不一样的。完全是一种挺被动的那种方式。等我们看到安迪沃霍尔,什么波普主义,还有这个,像德国的,基佛尔这些艺术家的时候。就是觉得,原来当代艺术不是这么回事儿。你知道吗。人家做那些东西我们这些人一直在模仿。你看中国的当代艺术也一直在模仿。就是原因就在这。因为这个文化的关系不一样。

迟树义的绘画之路

从油画到版画,到现在迷恋水墨,迟树义在绘画的道路上,一直寻求突破。可是,人生的一场重病。让他对绘画,对人生,有了重新的定位。

迟树义:

这场病以后,我觉得我在家休息,我就觉得这事儿,画画这事儿我也就是一直在考虑这样的问题,就是这事儿能不能再继续做下去,我心反正已经沉下来了。就是能在那儿一笔一笔画画。就觉得不像那个时候,刚来宋庄的那个时候,也年轻,很急躁,大家都有一种那个是二零零几年,我记得是2004年到2007年那时候大家很急躁的。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那时候整个儿当代艺术这一块儿都很急躁的。恨不得自己一年就画出几个展览来,就是那个时候,就那样的一个状态。所以我觉得实际做艺术是一辈子的事儿。你没必要那么急躁,就是而且这东西是你一点点阐发出来的。你想也没有用。

迟静华:

通过这场病,他的绘画也改变了。因为国画还是很养人的嘛。国画养人,它和画油画不一样。油画拼体力,国画虽然拼体力吧,但是那种静态,那种运气可能更好一些对健康。比较养生,所以他选择这个国画,对他未来和他选择的这个题材,跟他的名字很有关系。

迟树义与树

不知是不是因为名字的关系,迟树义病愈后,对树木有着独特的情感,外出总会拍摄大量的树枝图片回来研究。但就是这么多的图片中,他也找不出几张能让他满意的。

迟树义:

一幅,作为一幅画来讲,我觉得首先,是跟你现实生活有关系的,应该从这样的一个出发点吧。就是跟你的个人经历,还有你的生活经历,我觉得这个有直接关系。因为当代的水墨更多的我觉得还是倾向于一种对观念呐,还有一个艺术上的表达。这样的。另外一个所谓的那种传统水墨我觉得画的也过度于强调于形式上的那种那种美感,笔墨的东西。恰恰我在这个问题上想放弃这些东西,因为中国画它的本体价值好像老在谈这个笔墨的问题。但是这个问题虽然是一个本体问题,但是你不放弃这个东西我觉得在某种意义上你不会有突破的。像我画的都比较简单了,这个语言就是就我才刚说的,还是那样的一个观点。就是把这个水墨的方式,能表达到什么一种程度,这个对我是一个考验。这个东西时间很漫长的,你仿佛我这一辈子好像就画了一幅画两幅画的感觉了。这种感觉。就是每一个细节,  我都在力图让它画的更那个有质感,就是这样的一种东西。它又不同于画西画那样的画法,能把这个画面画的如何奇古啊什么的,这样的立体的东西。因为水墨这东西它很单一,它那个材料,而且所有的颜色都让我抛弃了,只用一种颜色来画。就是用最纯粹的方式来表达这样的问题。

迟树义与儿子

迟树义自己的作品多少都有些压抑。但儿子的出生仿佛在他乌云密布的天空里穿透了一缕阳光。他所描绘儿子的作品无论从色彩还是寓意都那么地阳光,向上。

迟树义:

有孩子跟没孩子时候人不一样的。有孩子的时候你会想一些现实的问题。我觉得人理解问题,你不一定引导他用儿童的视角去看问题。因为每个人都会成长的,你用成人的方式,真实的世界还原给他。也是有价值的。

艺术来源于生活

迟树义有着这一代艺术家的典型经历,可以从中看到社会背景对他艺术形成的重要性。他的艺术都来源于生活,独特的生活经历让他在成长中不断重建,更在重建中投入了艺术家追随艺术的所有热情。

迟树义:

所以我觉得就努力的做吧,比如我才刚说的,看到山也那样,我们到那年龄了,那水也那样,树也那样,实际人没多大变化了。你怎么去完成自己的理想。我觉得就是你,需要你一点点做吧。就是我觉得时间会告诉你你这东西是有没有价值。

迟树义:水墨的东西它很单一它的材料,而且所有的颜色都让我抛弃了。只用一种颜色来画。用最纯粹的方式来表达这样的问题。

艺术家专访:

吴倩:就比如画这么一张一般需要多长时间?

迟树义:这个画儿半个月,最少半个月到一个月吧,就是这样的一个时间。

吴倩:每天都画?

迟树义:差不多吧,基本是这样。所以很慢,过程很漫长。有些人说画画有一种享受感,可能是会有,大部分时间很痛苦。哈哈哈哈哈。大部分时间是很痛苦的。因为你需要一笔一笔一笔一笔的去完成,这东西它不能一糊了,一糊了它那个感觉,因为好多当代水墨基本都画圈了。画的很简单,一笔两笔我不是有意贬低这样的一种意识,而是最起码的我对水墨的理解不是这样的。我觉得。嗯。所以说这个需要时间。需要我对生活的感受。我现在这个年龄段,和这个有关系的。能让我安静下来。

吴倩:您对水墨的感觉是什么?

迟树义:我对水墨的感觉,它是一种画种吧。就是应该是一个画种。

吴倩:那您刚才说的那个画圈一种?

迟树义:我觉得最起码我不能那么画画,我的理解。因为画画对我来讲不是单纯的一个简单的这样的一个方式。嗯。可能这么圈理解不太一样的。对画面的这种理想,我觉得,这是我觉得应该一笔一笔把它完成的。就像我现在看到好多树似的,那种生长,一年以后我觉得这树基本没什么变化这自然。两年以后我觉得会稍微有点变化,但不会太大。这就是人的过程嘛。树,自然都是一样的。它基本的没有多大变化。嗯。所以说这种感受不太一样。对自然的。有时候我自己会开车去拍一些东西,会有些感受。而且生活本身也就这样。哼哼哼,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吴倩:那这个里面也会有一些版画的元素么?

迟树义:版画也会有,因为什么呢?版画我觉得黑白性有这样的感受。版画,黑白嘛。嗯。其他的版画我觉得尤其像腐蚀板这种风燥的会让你感觉到非常的有质感。还有湿版画那种,尤其美院的那个写实的那种版画。有那种感觉,感觉非常细腻。就是,那个画面。

吴倩:那块还有那种木刻的。。。

迟树义:对,刀刻的那种效果,像木刻刀一样的效果。实际自然的很多山的效果,就是呃。离远一看,就是综合北京长城那个脚下的山,啊,那些山,燕山山脉,它的确我觉得很牛的,北京所有的景色给我最大的感染就是那里,我觉得其他地儿没有意思。那种感觉就是非常的让你感觉到壮观,尤其长城在那,哇!会觉得有一种征服欲。完你还没办法实现这种征服欲。真是一去登上去,登上去吧你觉得长城,我能不能给它走下来。这事儿不太可能完成。但是这种山的巨大征服力,给人的感觉到特蒙。你看到那个,去的那个古北口。从古北口那边过来看,真是太棒了。哪天我看是谁来着,说也是,说长城。长城真是,有时间,真的,我觉得那地儿太好了。哈哈哈。

吴倩:没有画长城么?

迟树义:我觉得直观画一长城没意思,是吧,(此处吴倩点头),因为对自然的感受你无需用再这样直白的表达。就像我才刚说那个,那个那个那个世俗画面似的,我对审美的理解不至于就画一个美女,后边画一个树。我觉得那样的画面挺没劲的。那种所谓的审美吧。

吴倩:您的观察方式可能更多的是放大一种微观的。。。

迟树义:微观只能是一部分吧,但我觉得主要还是要表达这个石。实际一开始山也是一块石头。实际就是一块石头。我看山就是一块石头。你画一山就是画一石头。

此处花絮。插播。

吴倩*王冠:一会儿迟老师从门口进来,介绍下您的画室。

迟树义:没问题,没问题。但我觉得我的语言能力不是特别好。

吴倩*王冠:特别好。……

看您是艺术世家,然后收到了爸爸呀,姐姐啊都是学艺术的,也都是画画的。有没有对你有些影响?

迟树义:嗯…对我(杂声,关机,铁子啊…哈哈乐)

吴倩:突然一阵凉风。

迟树义:哈哈,这里头就是夏天热,(工作人员:穿一身黑不热么?) 大家乐。

好了,来。三。二。一。啪!

吴倩:那您就说吧,父亲啊,家庭啊。这些情况。

迟树义:这个,我们这个时代,出生在文革那个时代。像我父亲原来是画宣传画的什么的,家里头那时候到单位都是那种工农兵形象,还有毛泽东形象的这个时代。所以我们那时候小时候的娱乐的方式也基本都是看那些工农兵形象的画册啊,还有那些小人书啊什么的。基本是这样的一种方式。完一点点的也都愿意在那画啊写啊什么的。就是跟着玩么。像电影(末代皇帝)那个电影。头一开始那个镜头,就是那个几个在抚顺火车站那个,那个画毛泽东的那个秋收起义还是什么的画面。第一个镜头就是那个画面。让我马上就想起童年那个时代。就是那种感觉。就我父亲就上那个搭的那个跳板顶上,在那个那个那个大的铁牌子上巨大的画幅顶上画那些作品。

吴倩:就觉得挺震撼的。

迟树义:对!就非常的震撼那个时候感觉,做这种宣传活动感觉都非常的有意思。而且那个时代我记得小时候竟是运动。什么批林批孔,这一连串的运动。所有的运动的方式最后都是靠这种画啊,什么漫画的形式啊还有宣传画的这种方式,整个的生活就贯穿在这个氛围里头。那个时代。完再就是小人书。小人书像我二姐也在这,她那个小时候也老带我去看一些东西,买一些东西。就是觉得这些东西特别好玩。有意思。像那个时候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个*东郭先生*,什么季报信什么这些连环画。小时候奉为圣典了那时候的模本。照着画啊,临摹啊什么的。其实这代孩子基本的画画的路子都差不太多。

吴倩:那那时候画么,那时候开始画么?

迟树义:嗯。工作人员:眼神太飘了,说话的时候就看着那个

吴倩:看我吧。大家哈哈乐。

吴倩:照不着。

迟树义:基本那时候的孩子挺共同的,呃的特点,基本都是宣传画,连环画什么的。那时代也没有别的方式,娱乐方式。基本都是临摹那些画,完一点点的喜欢画画。而且那时代画画很时髦的,因为不学习。那时代学习都不好。

吴倩:我看说您挺叛逆的。

迟树义:反正那时候就是人就不愿意干的事儿,反正都去玩儿呗。像后来所谓画画其实都挺叛逆的。那时代,像社会不让留长发,完那个穿喇叭裤啊,什么那时代,我们就穿喇叭裤。就是老是跟别人有对抗感那个时代。感觉那样的一种状态。那时少年时代了我记得。因为那时候的初衷就是。那时候记得看考学的那本梵高的的生活,那时候大家都翻烂了。觉得这,梵高的生活,觉得一个画家太有意思了。那时候根本不懂什么未来应该怎么样,但是就觉得这就是人生的一个理想。觉得做艺术家挺牛的啊,就是很不同的那样一种感觉。

吴倩:那是从多小的时候开始画画?

迟树义:多小?反正从记事起吧。那时候画册啊宣传画啊到处都是,社会也都是这样的。这个的确是氛围对我影响挺大的。他那个时代家里有很多书,包括一些苏联的一些画册。就能看到,没事就画呗。那时代也不学习。

吴倩:真正的,专业的院校的学习是什么时候?

迟树义:差不多吧,那时代,但是,嗨!院校的学习实际上我不是很感兴趣,就是我觉得那种方式。画素描什么,跟现在考试一样。没什么不一样的。那时代也都是,    素描,色彩什么的。就那些东西。去练,有的是画的。

吴倩:西方的?

迟树义:基本都是苏联的。好像也没多大意思回想起来。但是那些东西也有用。不能说绝对的。因为最起码你懂得造型,东得体积,空间什么的,最基本的一些绘画的问题。其他关于创作方面的事儿我觉得好像没什么太大的可讲吧。那时候看着最好的苏联的绘画,列宾的话,历史的画,特别震撼。

吴倩:那那时候为什么选择版画呢?

迟树义:版画,觉得好玩呗,版画跟不同的,它可能性非常大,你知道吧。它跟油画,国画不太一样。因为我头开始,实际,最早学画都喜欢从国画开始。因为拿毛笔么。但是后来为什么一学专业就不画中国画了。原因就是国画它画的太传统了。而且从小传达的概念国画太平面了。这些东西都不是吸引一个人想成长过程中非常重要的东西。所以一点点。西画能把真实表达出来。国画做不到。所以这最根本的一个问题。所以后来基本的都学西画了。

吴倩:我看您对文字,文学这一块也是很感兴趣的。

迟树义:文字...东看西看吧。反正都是,乱七八糟的书愿意看点。画画这东西你越来越需要一个思想性的东西。所谓的叫思想性的东西吧。最起码有些东西在脑子里。建立起来,才能坚定的做一件事儿。不然的话这件事儿很快就会像泡沫一样。没了。受周围的影响,你的东西很快就会被打击到。

吴倩:就是您每张画写一个什么?

迟树义:也不尽然,不会那样的。但是会有时候会写一写东西。一些感受。不能称其为文字吧。乱写吧。像小时候一样,你有愿望,你想表达。这个方式可能不行你就换一种方式。

吴倩:我觉得哪天您说的,我们是旁观者,看这个世界。包括您画的那棵树,您说您画了它它也不属于你。

迟树义:是这样的,因为我觉得人越来越感觉到随着人的成长,实际都是旁观者。没什么所谓的那种你就是这个主导者,我觉得实际    你想画一个东西的时候你无论想怎么表达实际你都很困难把一个真实的东西呈现出来。包括摄影也一样。就算科学在发达,但是我觉得好多东西你想把你内心世界呈现出来是很困难的。所以我拍了那么多照片,那么多树。在我感觉里头它又价值没几张。

吴倩:有价值的?

迟树义:对,最起码我想象的树应该是这样的感觉啊,那样的。那种东西说不出来的。最起码我觉得那样的东西很少。

吴倩:拍下了和看到的不一样

迟树义:肯定是不一样的,这东西肯定有距离。不可能真实的。

吴倩有没有纸。

幸亏把衣服脱了。

迟树义:有。哈哈。

迟树义:那个时代很纯真,它没有什么所谓现在的理论啊,这个那个,就是对生活有直接的感受。他就画出来,在全国展出,就这么简单。不像现在,你想成功,你恨不得钻地地下,挖地三尺了都,没那么复杂其实很多事儿。这事儿想绝了,几乎都想绝了当代艺术。

吴倩:都在想找还有什么不同。

迟树义:挺难的一个事儿。不是说谁聪明不聪明的事儿。跟每个人经历,所受的教育有关系。所以你强来不了。就像恋爱一样。你遇见她了,OK,那你俩这个阶段就很合适。这事儿可能成了。如果强迫我想跟她怎么怎么。这事儿不客观。做艺术也这样。

工作人员:老师,您把那纸。

迟树义:好嘞,不好意思啊,没事,有任何问题及时告诉我。

吴倩:自从您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可能您的画风有了一些变化。

迟树义:水墨没有什么变化,我觉得可能会做一些和他有关系的事儿。这个石我很客观的。因为有孩子和没孩子人不一样的。有孩子人时候会想一些现实问题,比较多关注的。所以说这事儿可能就会做一些那个跟现实有关更多的事儿。

吴倩:画的那一系列也是比较彩色的。

迟树义:对啊,就是那个。因为画他我觉得以他为原型当时是为了一个绘本画的。跟水墨创作没多大关系。

吴倩:我觉得您说的那个挺好的,没有画成特别幼稚的那种方式,卡通的方式来画这个绘本。之中也有您的一个考虑么?

迟树义:对,我是这么想的。因为,我为什么没用那种方式?我觉得人理解问题你不一定引导他用儿童的视角去看问题。因为每个人都会成长的。你用成人的方式真实的世界还原给他也是有价值的。因为你五岁看世界跟你十岁看世界只是一个深浅的问题。这不是说你五岁的时候就是儿童十岁的时候就是少年了。就应该过另一个世界的事儿。不是这个道理。所以我就说这个这个事儿它的价值在哪。完全用以真实的东西去看。

吴倩:不是幼稚,以成熟的那个区别是可能看的少…

迟树义:不是,就是我觉得每个人每个年龄段认识问题的不同点我觉得。因为每个时间段人对世界看法是不一样的。就像有些人觉得我一下子我多么成熟的表达世界语言。这不可能的。一定要经历很多失败的过程,一点点的,一点点,在这过程,经历结合可能会找到一些方式。但最终还是会找到自己吧。人还是要认清现实。

吴倩:因为一些琐事会影响到创作,比如说状态?

迟树义:这肯定的。人不可能的。 我就是当一个画家。尤其在今天我觉得不可能。实际上单纯当一个画家我觉得也挺没意思的。因为一个人一生只干一件事儿也挺无聊的。你把它说的如何伟大我都不相信。为什么呢?这世界千差万别,这么多好的事儿你可以去尝试么。只是你有没有那种可能

吴倩:所以接下来还是想以水墨为主。

迟树义:对啊。就是。这东西我觉得既然做了,就该做下去。

旅游卫视:刚才和您姐姐聊了一下,您可能在艺术追求上特别坚持自己的选择,就是包括大地啊,树啊。您最初是怎么定这个基调的。

迟树义:为什么要做这事儿是吧。说起来挺复杂的,因为我得了一场病。得一场病以后在家休息我就觉得这事儿,画画这事儿 ,也一直在考虑画画儿这事儿能不能继续做下去。因为人遇到问题时你总要反思一些道理。切身的感觉到身体和人之间的关系。这个挺重要的。所以说我当时我就觉得是不是尝试一下别的方式去做一些问题想一些问题。这样捡起来的。实际。因为小时候我也画过一些水墨。但那时候只是一些游戏。没把它当成一会儿是。

吴倩:很严重的病么?

迟树义:心脏出了点问题。因为老熬夜,不睡觉。再抽烟。再不好好吃饭。过着一种很糟糕的生活。太任性了。你就会出问题了。

吴倩:生病前后的画作有什么不一样?

迟树义: 就是因为那场病以后。就是这样的。完开始找到一些方式。我心反而能沉下来。你像那时候刚来宋庄的时候,年轻,很急躁。大家都有一种那个时候。200几年?2004年到2007年。那时候大家很急躁的。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那时候整个当代艺术这一块都很急躁的。恨不得自己一年画出几个展览来。就那样的状态。大家很着急的想赚钱,想成名。大家都是那种感觉。很大程度上缺少思考。很多人画的很雷同。你会看到当代艺术很多雷同的画面。这是我的感觉。就是这圈有严重的问题。

吴倩:所以现在生活也变了。

迟树义:对。我觉得做艺术是一辈子的事儿。没必要那么急躁。而且这东西是一点点阐发出来的。想也没有用。

吴倩:更关注生命和自然。

迟树义:自然的状态。你不一定用暴力的手段,或性这种表达方式来阐说很多问题。你可以回想一下那时候很多作品不是暴力就性的问题。当代艺术。这样的问题容易引起社会关注。大家都研究这些的问题。可是这种问题是不是每个人都适合?

因为这事儿看你画有什么感觉?我作为一个职业人干这样的事儿,看你的作品能不能让人站住。这个很重要的。一个展览上,如果看你的作品站都站不住,也就一走而过。最基本的愿望吧。作为一个画画的人。

吴倩:够好了。能站住。

迟树义:哈哈哈。都大实话。

吴倩:这块儿挺好。

您觉得您写的一些问题有好玩的么?

迟树义:我写的这些东西。我估计没法给人看。

吴倩:念一段呗。

迟树义:哈哈哈哈哈哈。实际我觉得有得瑟的意思了。因为我觉得写的一些东西吧。挺不靠谱的。私下看还凑合。明面上不靠谱。

吴倩:无觉得和画有联系。

迟树义:会有联系的。肯定的。哪都是画画画蒙的时候写出来的。就那样的感觉。所以那些语言也挺不搭调的。

吴倩:你现在还有什么崇拜的大师么?

迟树义:实际上我崇拜的人挺多的。真的。崇拜的人挺多的。包括当代的很多艺术家。我从内心很崇拜。因为什么,他们都在用毕生自己的精力来完成自己的方式。说起来容易,但是做起来真的不简单。干这活的人都知道这事儿的确不容易。所以这样的人我都觉得值得尊重,值得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