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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柏林墙倒29年,上海双年展告诉我们世界依然残酷

2018年11月9日,柏林墙被迫开放的同一天 ,“禹步——第12届上海双年展”于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开幕。主策展人为墨西哥历史学家、评论家夸特莫克·梅迪纳(Cuauhtémoc Medina),三位分策展人分别是来自哥伦比亚的玛丽亚·贝伦·赛斯·德伊瓦拉(María Belén Sáez de Ibarra)、来自日本的神谷幸江(Yukie Kamiya),以及来自中国的王慰慰。

策展团队认为,“第12届上海双年展所呈现的项目与作品,正视了世界各地艺术家的躬身力行,他们试图借助感性的知识生产和对文化角色的疑问,对当下及过去展开批判性研究。”本届上海双年展共有26个国家的67位/组艺术家参展,其中中国艺术家20位/组,亚洲艺术家31位/组。本届双年展亦是上海双年展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展出拉丁美洲当代艺术家的力作。在展览开幕当天,中国艺术家杨福东呈现了情景表演《是的,必经之路》。

始创于1996年的上海双年展,是中国历史最悠久、最具影响力的国际当代艺术双年展,也是亚洲最重要的双年展之一。上双创始人方增先曾说过一句话,“上海双年展就是要进两步,退一步”。这在当时的语境中是一种政治智慧,却也呈现了上海双年展这么多年来在中国社会中,一种在周旋中求发展的现实。

凤凰艺术”在上海双年展开幕现场,专访了主策展人夸特莫克·梅迪纳(Cuauhtémoc Medina)、分策展人王慰慰,多位参展艺术家,以及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学术委员会委员丁乙、高世名等,并将在之后的上双系列报道中一一推出。

“没病走两步”,在那段著名的春晚小品中,赵本山将范伟从没病忽悠到“有病”。而本次上海双年展中则在策展人们的设置下,用其独有的步伐向观者揭示了一个深刻但又极为明显的现象:“这个世界已然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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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届上海双年展新闻发布会现场,从左至右:PSA学术委员会轮值主席费大为、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馆长龚彦、第12届上海双年展主策展人夸特莫克·梅迪纳(María Belén Sáez de Ibarra)、分策展人玛丽亚·贝伦·赛斯·德伊瓦拉(MaríaBelén Sáez de Ibarra)、策展人神谷幸江(Yukie Kamiya)、分策展人王慰慰等

1989年11月9日,民主德国政府宣布允许公民申请访问联邦德国以及西柏林,柏林墙被迫开放。29年后,作为中国大陆第一个国际当代艺术双年展,上海双年展在今年首次邀请了来自拉丁美洲的主策展人,也是第一次大规模的展现拉丁美洲当代艺术家的最新作品,让观者得以在世界视野中,看到那些文化、政治与经济剧烈变革下,“主流”之外的墙外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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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馆长龚彦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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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A学术委员会轮值主席费大为发言

展览的英文标题“Proregress”是美国诗人E.E.卡明斯于1931年在诗歌实验中创造的词语(《W [Viva]》第二十一节)。通过解构与粘合“前进”(Progress)和“后退”(Regress)两词,卡明斯戏谑地批判了恪守进步主义的西方启蒙叙事,并暗喻了21世纪初世界发展转型与停滞所裹挟的矛盾与焦虑。

在搜索“Proregress”一词时,无论是谷歌亦或百度,得到的网页信息全部都与本次双年展有关,甚至给人一种这个词汇是由策展人依托古人而新造概念的错觉——这或许是源于这个词语仅被卡明斯提及了一次后便再未提过,但在同时,这也暗示了展览“前进后退”背后所隐藏的逻辑脉络——这种充满阻断的信息与权力的传递和殖民,以及期间所产生的剧烈冲突,究竟是如何深刻地影响着我们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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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届上海双年展主策展人夸特莫克·梅迪纳(María Belén Sáez de Ibarra)

但在百度上,卡明斯确实说过这句话:“有个地方我从未去过,在经验之外”。就如参展作品《排演》一般,本次展览呈现了当下真实现实中一瞬间里的无数瞬间:难民与种族歧视问题、人与动物的界限、真实与表演的界限、那些压迫与反抗、那些屠杀与悲剧、那些时间流动下人的无能为力.....在很大程度上,这些瞬间似乎确实在大部分观者的日常经验之外,但它们却是真实发生的——因而,在观展中始终要牢记的是:眼前所见就在和我们生存的同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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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朗西斯·埃利斯《排演》系列

展览并未追求一种刻意的、强势的、直扑面前,甚至道德绑架的氛围营造,而是在无声处起惊雷,充满了沉静却悲悯的气氛。艺术家通过详实的具体案例,表达了对于人类共同体命运的思索与共情——在某种程度上,最终决定时代及人的精神形态的因素并非只来自于文明的压抑,也来自于某一瞬间对于情感的理解。换句话说,它提供了一个探索当代艺术作用的框架,反映了许多不同纬度的斗争和焦虑,并使它们变成观者的主观体验。在某一个瞬间,它甚至让我感觉到最近被彼此热烈讨论的技术未来显得并不重要,因为我们的历史与现实是如此的沉重与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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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里克·耶泽克《围地》2018 钢结构 可回收纸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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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时针》,克里斯蒂娜  卢卡斯,Clockwise,Cristina Lucas

难能可贵的是,本次展览即便视角宏大,但策展团队并未任由作品将展览抛向虚无和空洞的漩涡,而是在讨论这些人类社会发展进程中所面临的困境的同时,更多地去关注个人在这种矛盾的环境中所面临的冲突、经验和情感,并通过艺术家的创作来对这个话题进行多维度的讨论,给予更多不同的观察方向和可能性(王慰慰)。

事实上,当情感与宗教、政治、技术和当代生活纠缠在一起时,它呈现出的面貌更加复杂,也更加超出一人之体验。展览将社会景观缩微到家庭、两性和情感内部,从人与自我及社会之间的冲突出发,思考时代的精神状态。就如同一本麦克尤恩的小说一般——它的“当代性”不是以整体景观或社会总体关系的方式出现,而是以隐秘情感中人的表现去窥探人类社会结构形成之原动力——它不是来自于对崇高的向往,而是来自于人与自身的博弈;它不是来自于健康的亲密关系,而是来自于彼此的疏离和疏离之中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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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届上海双年展主策展人夸特莫克·梅迪纳(Cuauhtémoc Medina)

得与失、开放与恐惧、加速与反馈的不断混合,不仅印证着我们这个前行与回望并峙的时代,其深层的悖论色彩更是赋予了这个时代特殊的感性。在此语境下我们看到,当代文化已然成为了一个被过剩与无力、僭越与压抑、社会行动和虚无主义印证并折射的现场。而当代艺术,则是由社会不同力量碎片制作而成的奇物,它是当下矛盾性的见证,它将不同纬度的纷争、焦虑映射并转化成为主体经验的方法,帮助身处矛盾之中的当代主体适应当代生活里相悖而行的各种力量。本届上海双年展将提供一个深度挖掘当代艺术社会角色的构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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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届上海双年展展览现场

主策展人将那些密切扣合主题的艺术作品设置为“0”结构。与“0”结构相互交织的是4个分主题篇章。第一篇章探讨“自然与社会”,由玛丽亚·贝伦·赛斯·德伊瓦拉策划;神谷幸江策划的第二篇章探讨当下“战争”的新形式,以及艺术家如何在一种“例外状态”中积极探索日常生活,为人类未来提出更好的议案;在王慰慰策划的第三篇章中,参展作品激活了目前诸多女性议题的讨论,亦对人们珍视的古老文化传统被社会需求所发明、塑造、传承的过程进行了反思;夸特莫克·梅迪纳策划的第四篇章则围绕着“野蛮与文明”展开,呈现了今天的艺术家如何挑战文化和艺术的自治神话,以及我们对发展与进步的不同理解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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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届上海双年展分策展人玛丽亚·贝伦·赛斯·德伊瓦拉(MaríaBelén Sáez de Ibar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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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届上海双年展分策展人神谷幸江(Yukie Kami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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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届上海双年展分策展人王慰慰

阿兰·德波顿(Alain de Botton)曾在《新闻的骚动》中认为,“查阅新闻就像把一枚海贝贴在耳边,任由全人类的咆哮将自己淹没。借由那些更为沉重和骇人的事件,我们得以将自己从琐事中抽离,让更大的命题盖过我们方寸前的忧虑和疑惑……这样的外界骚动也许正是我们所需要的,好以此换取内心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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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证建筑(FA)《阿约钦纳帕项目》 2017 视频和打印图表

但值得明确的是,即便2018年的主策展人来自拉丁美洲,并展出了大量拉丁美洲及亚非拉地区艺术家的作品,但并不意味着这些充满残酷细节的作品是一场难兄难弟们的闭门诉苦,或是那种“世界其它地方一直发生灾难”的视觉新闻和自我安慰事实上,在这个早已进入经济、数字全球化的时代,任何一处的悲剧都与每个人休戚相关,就如你也永远不会想到,那些戴上面具的同胞会变得多么的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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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里·达莱娜《生命面具》彩色富士水晶档案纸打印,2015/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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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纳天,《伪装者》,2017年,装置、持续性表演,尺寸可变,艺术家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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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历山大·阿波斯托尔《剧中人》,数码摄影装置,2017-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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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沙伊·胡希德曼,《迈丹尼克集中营》,2011 年,木底丙烯画,艺术家裱框,104 x 87 cm。艺术家供图

事实上,如果我们向深处探寻展览所呈现的那些灾难的源头,便会发现一切冲突的源头均在你我身边,更不要提进入现代社会后每一个个体已然在不自觉中被彼此勾连——

在展览前言中,策展团队如此写到:“在我们的设想中,艺术家的任务不单单是使他/她的作品具有某种神谕能力,我们希望它们能成为某种全知之物,帮助我们理解自身的境遇。”毫无疑问的是,展览达到了这一效果——它揭示了一种残酷的现实,完美地告诉我们:我们当下所生活的世界是如此的糟糕,在千百年来从未在本质上有过丝毫变化;告诉我们,贪婪、愚昧、愚蠢、暴力和自大是如何深存在人类的血液深处;告诉我们,逃难与压迫仿佛是一种常态;告诉我们,这个世界是如何愈加的充满冲突,如宇宙之熵一般走向混乱和无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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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莱门西亚·埃切韦里《受袭之河》,六屏摄影装置,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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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里尼·马拉尼《找寻消失的血》,六屏影像,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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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勃罗·巴尔加斯·卢戈,《日食》,2018

是的,世界如此糟糕,而未来会好吗?在卡明斯的“Proregress”和提莫休斯·佛牟伦的“Metamodernism”那里,这种进退徘徊与摇摆的姿态或许可以被看做是对自身文化和社会发展结构的现实反思;而当其来到中国与“禹步”相连时,则一下子被抛向了神秘主义之中——在祷神仪礼中,道士们脚踩北斗七星,认为以此步态祷神,可遣神召灵,获七星之神气,驱邪迎真。

于是,这种中国式的方法似乎超越西方在逻辑和情感结构上二元对立式的思维方式,但在同时,拯救一切的任务被交给了神秘的存在,仿佛逃避了一种切实存在的责任。然而,我们无法不跨越那个残酷现实到未来的巨大鸿沟,而达到一个美好的彼岸——这一过程需要大量的思考与实践,但同样不可避免的是——向左或向右的摇摆,以及走一步退两步的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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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小船《参加上海双年展,不参加上海双年展》 2018 表演、影像 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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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连《天堂电影院》,录像装置,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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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弗雷多·哈尔《100个阮》,24张加框涂料印刷,1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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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林·朗姜《猎象和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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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玺《梦经书》书、标本、灯具、木、风机,2016

夜晚的美术馆变得愈加寒冷,让人不禁打上几个喷嚏。而当从台湾艺术家许家维对于“马来貘”这一东印度公司时代中国画师所绘制的黑白生物的呈现旁离开的一瞬间,仿佛就像是在“楚门的世界”中抵达真实的那一刻——从墙角转过,黑压压的一群中国年轻人在等待着参与杨福东的彩排与表演,恍惚间仿佛与身后的马来貘共同构成了一种隐秘的幻觉和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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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家维《黑与白-马来貘》四频影像装置,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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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福东《是的,必经之路》 

在某种程度上,整场展览似乎成为了丧钟鸣响,就如1987年文德斯在《柏林苍穹下》中所说的:“柏林,什么也没留下,只有最古老的痕迹仍通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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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德尔·阿提亚,《传统修复,非物质损伤》,2014年,特定场域地面雕塑,尺寸可变。多伦多电厂美术馆2018年“情感场域”展览现场。Toni Hafkenscheid 摄,艺术家供图

部分展出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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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里克·耶泽克《围地》2018 钢结构 可回收纸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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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哲瑜《穿颅透写》2018 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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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瑞璟《黑席鶑》2016-2017 综合装置:彩钢、塑料轮、钢螺栓、木材、螺纹, 尺寸可变 3频有声影像: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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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小船《人海》 2013 表演、影像 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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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小船《罗德的女朋友》 2018 表演、影像 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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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小船《语气练习》2018 表演、影像 1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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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小船作品展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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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丘《死亡花园》2010-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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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劳迪娅·马丁内斯·加拉伊 《你可以留着我的东西》2017 装置:含瓷器和绘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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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劳迪娅·马丁内斯·加拉伊《我会活得比你久》2017 单频高清有声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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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恩瑛《八景》2015 八频视频和声音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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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里斯托夫·德雷格尔&海德龙·霍茨法因德《黎明之城》综合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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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远《光明洞穴》2014-2018 亚麻布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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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斐尔·洛扎诺-亨默 《双》2018 计算机、58:9 高清显示器、流体动力学方程、艺 术家的测序基因(32 亿个碱基)及流感嗜血杆菌 细菌的测序基因(180 万碱基) 两台显示器,215.8×34.8×8.2 cm/ 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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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陈乌达《回旋镖时间:从海洋环礁到未来死星》2013 综合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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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村泰昌《自我的会饮》2017 视频7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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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卡雷娜·路易斯-塔格莱系列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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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历山大·阿波斯托尔《剧中人》,数码摄影装置,2017-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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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泉明朗《暴风雨后的新风/七大罪》视频装置,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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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迈克尔·拉克威茨《无形的敌人不该存在》(“复原、遗失与被窃“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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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田知子“与加缪对话”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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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沙伊·胡希德曼”普鲁士蓝“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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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德尔·阿提亚《传统修复,无形之伤》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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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玛莉亚·皮卡《耶基斯语》,木材、纸、颜料,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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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莱门西亚·埃切韦里《受袭之河》,六屏摄影装置,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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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里尼·马拉尼《找寻消失的血》,六屏影像,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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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家维《黑与白-马来貘》四频影像装置,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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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玺《梦经书》书、标本、灯具、木、风机,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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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啾小组《小区项目》,综合装置,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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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莉西亚·米哈依·加西奎《选集》,1971年开始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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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德尔·阿提亚《罗伯斯庇尔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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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其育《阅读清单》,影像,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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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朗西斯·埃利斯《排演》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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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静远《遍插茱萸少一人》系列,由绘画、书写材料、回收塑料构成的现场,2016-2018

展览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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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届上海双年展:禹步

展期:2018年11月10日至2019年3月10日

主场馆: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 1、2、3楼、烟囱

城市项目地点:上海斯沃琪和平饭店艺术中心、上海油罐艺术中心、补时、上生·新所、思南公馆、塞万提斯学院

主策展人:夸特莫克·梅迪纳(Cuauhtémoc Medina)

分策展人:玛丽亚·贝伦·赛斯·德伊瓦拉(MaríaBelén Sáez de Ibarra)、神谷幸江(Yukie Kamiya)、王慰慰(Wang Weiwei)

展陈设计师:弗里达·埃斯科维多(Frida Escobedo)

主视觉设计Thonik

参展艺术家:阿尔弗雷多·哈尔、阿莉西亚·米哈依·加西奎、阿林‧朗姜、阿玛莉亚·皮卡、安德烈·弗雷泽、巴勃罗·巴尔加斯·卢戈、博路斯帕·哈尔帕、C&G(张嘉莉及郑怡敏/阿金)、Chto Delat、池田亮司、恩里克·耶泽克、法证建筑、费尔南多·桑切斯·卡斯蒂略、弗朗西斯·埃利斯、黄静远、霍塔·伊斯基耶多、基里·达莱娜、吉尔·马吉德、杰夫代特·埃莱克、啾小组、雎安奇、卡德尔·阿提亚、康瑞璟、克莱尔·方丹、克莱门西亚·埃切韦里、克劳迪娅·马丁内斯·加拉伊、克里斯蒂娜·卢卡斯、克里斯托夫·德雷格尔&海德龙·霍茨法因德、拉斐尔·洛扎诺-亨默、莱安德罗·卡茨、雷内尔·莱瓦·诺沃、李继忠、陆扬、马卡雷娜·路易斯-塔格莱、迈克尔·拉克威茨、米盖尔·安赫尔·罗哈斯、米田知子、纳里尼·马拉尼、千叶正也、丘、阮陈乌达、赛斯·普莱斯、森村泰昌、唐纳天、文森特·梅森、乌苏拉·比尔曼&保罗·塔瓦雷斯、吴其育、西蒙·斯塔林、小泉明郎、谢洛阿纳维·阿基伊维、徐喆、许家维、许哲瑜、亚历山大·阿波斯托尔、杨福东、杨嘉辉、姚瑞中、伊利亚·诺埃、伊沙伊·胡希德曼、易连、袁远、张小船、张徐展、照屋勇贤、珍妮弗·阿略拉&吉列尔莫·卡萨迪利亚、郑恩瑛、朱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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