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夜间经济，除了夜游与灯光秀，世界各地还在关注什么？

▲缤纷悉尼灯光音乐节（Vivid Sydney)夜景

成功的全球城市都拥有丰富的文化生活和多样化的夜间经济，而融入当地生活方式的独特休闲娱乐体验也往往是文化旅游的引人之处，因而，城市对发展繁荣有活力的夜间经济愈加重视。夜间经济不仅事关商业活动、文化消费和旅游休闲去处，夜间经济也事关一个城市的吸引力、美誉度和市民的生活品质。夜间经济包括各种各样的文化娱乐、商业与社会活动，就像一个高度复杂且相互依赖的“城市机器”，其高速安全的运转需要整个城市服务体系的高效支持与跨部门协同，才能满足不同群体的需求。

扫描世界各地的夜间经济发展

夜间经济是旅游、休闲娱乐和商业繁荣的重要动能，也是城市可持续发展的核心议题。

［英国］

英国夜间产业协会（NTIA） 数据显示，夜间经济是英国第五大产业，估计每年为英国经济带来660亿英镑的收入，现在估计达到700亿英镑，占英国经济总产值4％，创造近130万就业岗位。英国夜间产业协会最新报告强调，夜间经济对英国经济发展与社会贡献的重要性与日俱增。2014年， 在英国每日15亿访问人次及每日520亿英镑的消费之中，有3亿人次主要是在夜间活动，夜间消费占每日总消费额21%。

在伦敦，夜间经济创造了每年260亿英镑的产值和八分之一的就业机会，有2/3的夜间出行是出于休闲活动，在夜间参与文化与体育活动的人数占到36%。城市提供一系列文化活动可以吸引包括家庭和老年人在内的更多人到城市中心休闲与消费 。

夜间经济的文化经济活力在不断增强城市的国际吸引力。在曼彻斯特，有1/3的工作或商业是在夜间营业，2001-2019年期间，曼城就业增长率持续高达45%，活跃繁荣的夜间经济成功将传统古板的商业街转型成为昼夜如潮的活力之地。

▲24小时开放的伦敦广场滑冰场已坚持20年,提供市民夜间运动休闲公共场所

图片: Shutterstock

［纽约］

▲朝九晚五之外的纽约夜生活成为大都市经济与文化产业的发动机 

图片：Rachel Narozniak

繁华多元和梦幻般的夜生活始终与纽约“不夜城”的城市形象如影随形，有超过25000个夜间营业场所遍布城市各个角落，满足不同人群的需求。日落之后，这座都市提供了从餐饮购物到文化演出和社交生活的各种可能性。纽约丰富多样的夜生活自然催生了很多先锋文化与艺术，激发艺术家和娱乐业从业者不断挑战创意的边界，从乡村音乐到嘻哈音乐，从爵士慢摇到朋克摇滚，纽约夜生活在人们的欢聚尽享之中迸发出独特的活力。毫无疑问，夜生活已成为纽约的经济与文化的发动机。纽约的夜生活经济包括餐饮、酒吧、艺术、夜间场所、体育与休闲等五个产业部门。2016年，夜间经济为这座国际大都市贡献了每年351亿美元的经济总产值，创造了近7亿美元的年税收，提供了近30万个就业岗位 。

▲世界著名表演艺术中心纽约百老汇每晚有百十场不同种类的舞台演出，吸引世界各地游客

［澳大利亚］

澳大利亚的夜间经济连续三年增速达13％，达到1020亿澳元（2012年），仅餐饮休闲娱乐行业就创造了超过100万就业人数，与总就业25%的工作直接相关。2019年《评估澳大利亚夜间经济报告》显示，2018年，澳洲夜间经济的核心企业超过10万家，占企业总数5%，创造了1340亿澳元的营业额，就业人数超过110万人。餐饮行业仍然是夜间经济中占比最大的子行业，有68500个夜间餐饮场所（2018），占夜间营业场所总数63%。

▲澳大利亚堪培拉小吃夜市

悉尼的夜间经济每年创造超过36.4亿澳元的营收，是澳洲规模最大和人数最多的夜间经济体。悉尼市政府2018年对700多家企业与个人进行了夜间经济调研，报告显示，25岁－39年的年轻人是夜间最为活跃的消费者，占总人数的46%，且地区分布较为平衡。调研还表明，游客比市民更多选择在夜间出行、休闲及消费，有49%游客到半夜才回住所休息。缤纷悉尼灯光音乐节（Vivid Sydney） 每年夏季将悉尼变成一个科技光芒四射和艺术创意勃发的目的地，2019年吸引了200多万游客。悉尼灯光音乐节将大型灯光装置和投影、免费家庭活动、先锋顶级的音乐表演和启迪智慧的创意讲座和论坛会议汇聚一堂，欢庆悉尼的创意活力和思想激荡。

［蒙特利尔］

蒙特利尔是公认的旅游胜地，每年吸引数百万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四分之一的游客表示他们是来享受这座城市的独特文化。蒙特利尔全年都会举办一些精彩的活动，从蒙特利尔国际爵士音乐节、国际烟花节、国际喜剧节到蒙特利尔啤酒节等等。2016年，蒙特利尔被评为世界第7个节日城市。蒙特利尔以加拿大“派对之都”享誉北美，都市夜生活的受欢迎程度从其俱乐部的多样性可见一斑，夜总会、酒吧、小酒馆、歌厅和爵士俱乐部都吸引着不同类型的顾客。无论是优雅的鸡尾酒酒吧、主流戏剧演出、雅皮士俱乐部，还是草根地下音乐、同志酒吧， 夜间娱乐和休闲场所遍布城市各个角落。其繁忙的夜生活归功于其相对较晚的“最后一轮点单”（凌晨3点），大量的在校大学生、18岁饮酒年龄，以及良好的公共交通系统，尤其是蒙特利尔独有的法国文化使城市的夜生活独具特色而充满魅力。

▲每年7月的Just for Laughs Festival 蒙特利尔喜剧节（也叫嬉笑节）提供1200场户外免费活动

▲一对双胞胎姐妹在参加蒙特利尔喜剧节的周末家庭巡游活动  图片：Gatty Image

新冠疫情对城市夜间经济的影响

2020年的新冠疫情全球大流行让很多产业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给全球夜间经济和文创文旅产业带来了不确定性，因为这些是受疫情影响最早、也是最严重的产业部门。在很多国家与地区，疫情期间的管控措施和催生了低迷的经济景象，餐厅、酒吧、俱乐部、剧院与音乐厅、现场音乐场所、电影院等夜间营业场所很多都面临长期限流或关闭的境地，使得包括文化艺术、现场娱乐、休闲旅游等整个夜间经济产业部门及其上下游产业链均面临生存问题，原先打造了城市夜生活繁荣景象的成千上万个商业体甚至无可挽回地被推向倒闭的边缘。夜间经济的很多构成部门，比如夜娱、夜游、夜演、夜宿、夜宴等线下聚集与现场消费企业，没有办法像商业零售可以转到线上网购，因而遭遇疫情限流管控之时就会显得异常脆弱。

英国大曼彻斯特地区有90%的夜间营业场所在疫情初期临时关闭，79%夜间场所部分限流开放；而在该地区的夜生活、现场音乐、餐饮酒吧中，有18%的岗位永久失去了，超过2/3企业主已经或将要裁员。

▲很多音乐节、现场音乐、巡回演唱会因疫情被迫取消或延期

2020年11月， 英国的一份最新权威报告显示，有超过3/4的夜间经济企业表示他们将熬不过一个月就会倒闭。这份报告是由英国夜经济产业协会（NTIA） 与萌芽CRM机构对英国400多家夜经济与餐饮酒店业领域的企业进行了调研，其中74.4%的受访者是商业租户，营业场所的房租负担及营业收入顿减成为企业谋求生存的财务困境所在。已有73%的夜间经济企业采取了裁员等措施仍然无法自救。

2020圣诞节注定是一个最为非同寻常的节庆假期。在英国伦敦、加拿大的安省与魁北克，原本在圣诞期间人气最火爆的夜间场所，如餐馆酒吧、文化娱乐、零售商业和休闲度假场所等全部关闭，除了与家人团聚的家庭聚会之外，一切人群聚集的圣诞庆典与度假活动统统取消，连最最令人期待的圣诞季“节礼日Boxing Day”打折狂欢日也泡汤了。伦敦这一波面对“病毒变种失控” 造成欧洲数十个国家对英国禁航，英国政府也采取了最为严格的防疫措施，伦敦封城涉及至少1600万人口，成为当今世界上正在执行的最大规模封城，这对本已岌岌可危的夜间经济企业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所有预期营收落空，这很有可能将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夜间商业可能面临史上最寒冷的一个冬季。

▲疫情令一些城市取消了圣诞节新年庆典，让夜间商业面临史上最寒冷冬季 图片：Steven Miller

疫后全球夜间经济恢复计划

当全面抗疫、与疫情共存成为全球新常态之时，世界各地都在重新构想城市文化与经济运营系统如何与持续存在的疫情威胁相共存。夜间经济以人群聚集、现场娱乐和线下消费为产业特征，在新常态下， 夜间产业部门如何从危机中走出一条复苏与创新之路来，对恢复并繁荣夜间经济至关重要。

［德国］

以德国联邦政府的行动为例。德国文化部向创意产业提供了500亿欧元的一揽子援助，包括艺术家、个体经营者和文化企业的租金和日常开支。德国额外又提供100亿欧元，以社会保障支持的形式发放给文创领域就业的个人。

［英国］

伦敦市长发起了“濒危文化的商业扶持基金”，为那些被排除在政府计划之外的风险最大的文化娱乐企业提供紧急援助，包括草根音乐场所，夜间娱乐场所。伦敦“夜间市长”已经召开了十多次行业圆桌会议，以寻找夜间活动场所安全重新开放的方法，伦敦政府也提供了明确的指导、培训和财政支持。

▲曼彻斯特夜生活可能需要五年才能恢复到疫前水平 图片: © Andrew Whitton / Fanatic

英国第二大城市曼彻斯特的市长Andy Burnhamy与夜间市长 Sacha Lord联合发布了一份报告－“夜间经济疫后复苏蓝图”(Greater Manchester Night time Economy Covid-19 Recovery Blueprint), 报告显示，可能需要五年时间，大曼地区的夜生活景象才能恢复到疫情前的繁荣水平 。这份城市夜间经济复苏计划包括：成立一个夜间经济办公室，听取草根声音、协调各部门资源；对那些必须关闭或部分关闭的行业开展全行业的休假延长活动，为夜间经济从业人员提供自雇就业支持，而不是因场所关闭而进行裁员或解雇；代表夜间经济产业发声，与政府部门对话，争取为受损企业提供财务及行政支持；复苏计划中的“拯救夜生活” 社交媒体活动尤其值得关注，这项倡议是一场全国性的草根运动，旨在推广夜间文化，提升对夜间经济的关注度，在英国各地建立起夜间经济的支持者群体。活动倡议人们拍摄并上传“拯救夜生活”的照片，以引起政府重视、寻求及时帮助，以帮助夜间产业部门度过难关。12月，英国跨党派代表集聚在英国议会，就疫情期间夜间经济面临的危机及应对挑战进行讨论。英国夜经济产业龙头企业代表计划与英国商务卿对话，希望发起“保卫产业生命线”计划，以帮助疫情危机中的夜间经济企业度过难关。

［全球］

前所未有的全球性危机引发了全球性的响应与协作。在来自世界70多个城市的130多名夜间经济从业者、学者、公共卫生专家、倡导者和行业代表共同努力下，“全球夜间恢复计划”（Global Night Recovery Plan)形成了一份全球性协作倡议和夜间经济安全复苏的实用指南。通过跨国合作、知识共享平台、在线会议和资源开发，该计划提供了一个城市在疫情期间和疫后重新开放其夜生活的路线图，以确保这个特别脆弱的部门能够比以前更强大、更可持续、更具灵活性。这项全球协同倡议行动将夜间经济利益相关者与其他领域的专家联系起来，分享想法，将最佳实践从一个城市转移到另一个城市，提供案例研究与实用工具，使其他城市更容易将同一计划付诸实践，从而建立起持续相互支持的夜间经济复苏全球网络。

▲来自世界70多个城市的130多代表共同探寻“全球夜间恢复计划”

新常态下夜经济体验与夜间场所如何转型发展？

从某种程度上讲，夜间经济争夺的是消费者在工作之余的时间、注意力和消费。在激烈紧张的现代社会，时间是最稀缺的资源。相对于物品，消费者，特别是年青一代，更愿意将时间和金钱花在留下记忆、有意思的体验上，当然他们也乐意在社交媒体上分享传播。

在充满不确定的未来，物理距离会阻隔我们的人际联系吗？

创意与创新如何转换人与人、人与空间、人与文化的关系？

公众参与文化社会活动的形式未来会有怎样的变化趋势？

XR技术创造的沉浸式体验

成为令人追捧的夜间吸引物

沉浸式体验、夜游无疑是与夜间经济相关的高频词。尤其是当下世界不得不与疫情长期并存之时，体量小、科技含量高、高客单价、高周转、首进且新奇的夜间娱乐项目无疑将备受青睐。2020年，人们的工作秩序与生活方式因各项现实挑战而受到不同程度的干扰，因而逃避现实主义的主题体验颇受青睐。

近期，屡获殊荣的“世界大战：沉浸式体验”项目一经推出，便成为让观众惊艳尖叫的“引爆级”夜间吸引物。“世界大战”是杰夫·韦恩的作品，项目以分层现实（layered reality）和经典音乐剧的音乐为特色，运用一系列技术，将观众带入到一个陌生世界，观众被赋予角色之后，他们可以到处走动、遇到现场演员，甚至看到焰火表演，多重XR拓展现实技术被运用到气氛营造之中，虚拟现实（VR）、增强现实（AR）和全息影像，以及温度、气味等“感官叠加”的沉浸式体验，引导观众去触摸、去感受，主动去探索一段“世界大战”的探险历程。以为与地球人战斗胜利就完结啦？当然不是，后面还有惊奇故事等着你！观众还要继续战斗，以抵御火星人入侵地球。最后，这场沉浸体验将观众带入到蒸汽朋克主题酒吧，而这个主题正是“人类的精神”，不是很有“英雄般使命感”与“启示录般”仪式感吗？

什么是“分层现实”？“世界大战：沉浸式体验”项目制作方省略号娱乐公司CEO表示，“你从窗户爬进来，从滑梯上滑下来。然后，作为分层现实的第三个元素，它有感官元素。例如，味觉、温度、触觉、动作、嗅觉。正是这些元素层层叠加，让你沉浸在另一个世界。所有这些组合元素都会告诉你的大脑 - 你已经被转移了。” 正是这种“沉浸式叙事”方法，创作出一个真正能让人们在两个小时内逃离这个世界的奇妙体验。远离日常生活，正是人们选择沉浸式体验的动因所在！

▲“世界大战:沉浸式体验”项目采用了分层现实,将人们带入一个远离日常的世界里

公共空间与户外场所的夜娱新业态

传统意义上，戏剧是观众“在同一个空间呼吸”的表演艺术。在艺术家面前，保持社交距离的限制反而成为激发创作的动力。加拿大埃德蒙顿“西部工作坊”（Workshop West)最新创作的夜演项目将观众带到了街道上。“这里有夜晚”（Here There Be Night）只需要观众带上自己的手机，跟着音频叙事，就启动了一个人在八个户外空间里探寻八个独特故事的沉浸式戏剧体验。埃德蒙顿市Old Strathcona老街也就成为一个露天舞台，让观众在不同空间的同一个时间里共同呼吸。

▲户外沉浸式戏剧《这里有夜晚》剧照 

图片：SUPPLIED PHOTO

自驾车观赏的新媒体艺术展

多伦多“沉浸式梵高”（Immersive Van Gogh)创造了全球首个自驾车观赏新媒体艺术展的沉浸式体验。在2020年6月的十天展期中，多伦多著名央街（Yonge Street)的一个仓库化身为一个巨型美术馆，荷兰后印象派画家文森特·梵高代表画作“星空”、“向日葵”、“吃马铃薯的人”以不同寻常的方式展示出来，人们自驾车沉浸其中,同样的作品，不同的观赏感受，因为，与艺术零距离接触的机会在疫情特殊时期显得尤为弥足珍贵。

▲自驾车梵高沉浸式新媒体展

图片：LUCA MIGLIORE

夜间营业场所开辟创收新功能

夜间营业场所要在遥遥无期的疫情管控中获得生存之机，需要自救的勇气和转型的智慧。比如地理位置优越的音乐酒吧，可以转型成为创意艺术工作室、音乐录音棚；原先以现场娱乐为主的俱乐部可以改造成联合办公空间。

英国曼城斯特的Native Manchester原先是一个由老建筑仓库改造而成的会展空间和酒店式公寓，因为其特有的维多利亚建筑风格而备受夜间酒会和各种企业与品牌活动的欢迎。随着疫后需求骤减，Native Places将活动场所转为联合办公空间，推出了每日12英镑的大厅日卡活动，其中10英镑还可以作为在酒吧的餐饮兑换券。同样，西雅图的“乐观啤酒屋”（Optimism Brewing）也将场所转化为联合办公空间，来访者还可以享受一杯新鲜自酿的啤酒。

▲由原维多利亚时期仓库改造的现代感十足的酒店式公寓与会展中心Native Manchester

▲曼彻斯特万圣节的街景  

图片: Carl Sukonik | The Vain Photography

现场娱乐与线上直播混合的

筹款新模式

现场娱乐与音乐活动场所提升了城市夜生活的文化品质，疫情危机反而激发了夜间经济相关方的自救与创举。在英国曼城斯特，餐馆酒吧、剧场和夜间休闲娱乐场所都被迫停止营业或部分开放，结果一场“我们联合直播” （United We Stream） 筹款运动吸引了107个企业与个人联合行动，为曼城夜间经济、文化机构和公益组织筹得477,000英镑。活动在10周内推出了22场直播，创造了35中不同制作类别、总计达207小时的线上内容。共有353个艺术家、表演者、DJ等投入到这场为拯救夜间经济的活动之中，仅5月周末二天的直播内容就吸引了200多万观众，遍及英国、澳大利亚、美国、法国、加拿大、日本、泰国、巴西等众多国家。

▲“我们联合直播”亚洲站在新加坡录制与筹款

［结语］

夜间经济，不只关乎打造出一个网红打卡地来吸引人流，也不是“依样画葫芦”搞个墙体灯光秀、水秀、夜游，更不是“新瓶装老酒”的餐饮与购物场景营造；夜间经济是拉动消费的经济增长点，但如果围绕“一切为了消费”而来设计和培育夜间经济，那可能浓郁的“商气”将减损城市的夜间魅力。

一个充满活力、繁荣健康的夜间经济应该能满足所有不同年龄、不同文化、不同性别、不同消费能力的各等人群（包括市民与游客）的分层需求。夜间文化娱乐休闲活动、夜间营业场所、夜间公共服务（交通、安全）和城市的夜间治理规范等方方面面，应是既提供那些想要热闹和寻求刺激的酒吧客与派对一族的丰富而安全的娱乐场所，又能为那些想要安静的人群提供一个阅读歇息或休养生息的地方，比如24小时书店、咖啡书吧。同样，公共空间的夜间吸引物也需要考虑到那些消费意愿低的家庭、老人及弱势人群，以保证城市夜间经济的公共服务职能与包容性社会的可持续性都能得到足够重视与均衡发展。

（文字、图片来源主题公园研究所及网络，侵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