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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罗德岛设计学院教授:艺术类研究生应该怎么学?

近日,随着疫情的发展和变化, “凤凰艺术” 持续关注了在这一状态下艺术教育的转变和前景,并针对K12、艺考生以及本科生推送了不同的话题文章。而在比尔·西曼(Bill Seaman)的这篇文章《创生性的研究生教育方法》(A GENERATIVE EMERGENT APPROACH TO GRADUATE EDUCATION)中,作者谈到了对于研究生阶段的学生来说,如何进行研究型、创生性的艺术教育。

▲ 本文作者:比尔·西曼

自序

我一直在试图定义怎样的课程体系才能真正激发出研究生教育的潜力,让人可以充分探索,并融合艺术实践、当代文化关系、设计追求、科学研究和技术探索的元素。这样的体系通过当代创新研究的形式,为个体的艺术表达提供了一个创意空间。于是罗德岛设计学院(Rhode Island School of Design)的数字媒体系(Digital+Media department)就在2003年成立了。

我曾在美国和澳大利亚四个不同的主要院校机构担任研究生教育项目的主任。 因此,在过去15年中,我开发并迭代了一系列增强研究生个人发展的方法。我的方法是一种生成式、组合式的方法。 许多不同的学习进程交织在一起,成为学生个人发展的助力。在我自己的课堂上,一系列成体系的课题任务可以帮助学生锚定自己的具体实践方向。除了我个人的教育方法外,我还提出了跨学科(interdisciplinary)和超学科(transdisciplinary)的“节点课”(node class)的概念 ,这些班级成了连接罗德岛设计学院和布朗大学(Brown University)不同学科之间的桥梁。

这些“节点课”也体现了当前的一个趋势: 以综合多样的方法,探索当代基于数码媒介展开的创造性技术实践的方法 。每个学生与他们的导师一起,要自发地对课程进行量身定制,而这是基于院系的课程体系以及一组核心课程来规划独有的学习轨迹。“节点课”平衡了理论和实践之间的关系,同时又兼顾了技术背景以及实践经验。

学生要基于大量的阅读,理清自己的研究脉络。 同时在老师和同学们之间不断进行批判性的讨论。在条理清晰的书面论文撰写过程中,产生最终的论文展览。其实,一系列极具潜力的研究就潜藏在不同学生的既有高度独特性,又有一定相关性的教育经历中。

我们在一直以来的教学实践中,重视思维导图的应用、清晰的自我反思、过程导向型的成长、技术实践的经验、广泛的文本涉猎、明确的反馈和批评,以及针对资料反复推敲和探讨。这让我们更能挖掘出丰富而有潜力的新兴领域。这样的研究也是对创造性课程组合进行大量推演的结果,并对其进行不断优化。

▲ 罗德岛设计学院数字媒体系教学现场

01 简介

数码时代的艺术教育是个很大的挑战。探索跨学科和超学科的教育,在学生学习和成长方面就要求我们肩负更为特殊的责任。在超学科研究中,一系列重点研究领域都是连接在一起的。

我无法用简单的单一学科、学科组合或者这些学科的历史来阐释这种跨界工作,继而,我采用了“超学科”一词,来表明此类研究的特点,即 超出了任何单个学科或多学科的结合 。超学科研究在促进知识生产方面,涌现出了一系列新兴的研究领域。研究生导师若要在这些研究领域中开展教育工作,就需要在自己的教育实践中(不论是正式或非正式的),对一切变化保持开放的心态,并与不同领域的多位同事进行持续协作和沟通。这也意味着他们要对大量数码程序的更新迭代时刻保持关注,与时俱进,紧跟技术领域的变化;坚持自己的研究实践又广泛涉猎不同的研究主题和方向。总的来说,这要求老师和学生都对众多相关的研究领域保持广泛认知。

02 课程

我曾在四所高校担任研究生项目主任,分别是新南威尔士大学(悉尼)(University of New South Wales, Sydney)美术学院4D时基艺术系;马里兰大学巴尔的摩分校(University of Maryland, Baltimore County)的影像与数字艺术系;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的设计与媒体艺术系,以及我现在任职的罗德岛设计学院。

目前我是研究生课程主任和数字媒体系主任。其实,每个院校都有其自身的特质和教育要求。在罗德岛设计学院,我是被邀请来从零开始为一个新科系搭建课程体系,要在为期两年的研究生课程中为大约30名学生提供跨学科的教育。我还有一部分的任务是设计一个项目,可以对接学院研究生部的十六个科系,向全学院的高年级和五年制的学生开放。与此同时,还要考虑兼容来自布朗大学的学生和课程。为罗德岛设计学院搭建这样一个跨学科、超学科的培养体系难度很大,既要包含艺术家的培养目标,也要统领设计师的培养计划。但学院已有许多设施,这都有助于将数字媒体实践化、具体化、实体化。因此,我的任务就变为:构建一个用于整合教育目标的新系统。

我提出的“节点课”其实是借鉴了互联网技术中“导航”的概念。“节点课”旨在将技术和艺术(或设计)与概念性、社会性、文化性的探究协调平衡起来。 这类课程是“工作室”课程的延伸,虽然时间较短,仅有五个小时,但它们将数字媒体系的学生和其他学科的学生聚拢到一起,最重要的是创造了多维度的知识获取平台,促进了不同专业的学生在跨专业的交流中找到了不同专业间的联系。这有助于他们定义出一种桥梁性的语言,而这对当代融合多种创作技术的实践方式是必不可少的。

苏珊·雷伊·斯塔尔(Susan Leigh Star)和杰弗里·C·鲍克(Geoffrey C. Bowker)在他们的专著Sorting Things Out: Classification and its Consequences中定义了与这个方法有关的“边界对象”(Boundary Object)这一概念:

根据对过去跨学科合作系统的研究,我们将“边界对象”描述为既能归属于多个实践领域范畴,又能满足相应范畴中的信息要求。在工作实践中,它们既能跨越边界,又能保持本身的某些特性不变。它们可以因势而变,从而满足任何一个群体的需求,在这个意义上,它们是可塑的,或者说是可定制的。同时,它们在不同的学科背景下又有共同的属性。这就要求它们,在充当共同使用媒介时,是弱化结构的;但在单独应用中,又是可以强化结构的1 (Star, S. & Bowker, G, 1999:1)。

▲ 苏珊·雷伊·斯塔尔与杰弗里·C·鲍克的合著书籍《Sorting Things Out: Classification and its Consequences》

因此, “节点课”体现了一种“重组”(recombinant)的方法论 ,这种方法来自于我对意义生产的艺术研究2(Seaman, 1999)。在此情况下,不同的课程模块被重新组织,构成一种新型教育模式。学生在学习这些课程的过程中,勾勒出与他们关联性更强的独特的学习轨迹。

03 开端

有过多年研究生教育经验的人都知道,第一个学期通常是非常混乱的。学生刚进入到一个新环境,他们可能承担着经济的压力,社交圈中的关系也会发生一定的变化。

与本科教育不同,研究生们必须优先思考如何形成自己特有的实践方法。而这样的想法又会促使他们和同学们初步形成一个实在的共同体。研究生教育中最重要的内容之一,就是帮助学生们通过对话、技术协作,形成互相支持的共同体。

数字媒体系的课程从一个名为“互联工作室”(Continuum Studio)的班级开始,课程目标是探索从实体到数字的衔接过渡。这门“入门”课程,涵盖了许多不同软件的介绍和使用方法,也为学生们营造了一个可以进行理念交流、批判反思的空间。课程的核心是定义出表述相关流程的词汇,并整合列出一个“词汇表”。这其实是帮助学生们自己制定相应的工作流程。数字媒体系的学生具有不同的学科背景,因此他们经常会被不同的学科历史、知识体系和批判模式所启发。这个课程对学生的基本要求是:学生必须具有四年的数字媒体方面的专业基础,才能申请修读。

在那四年中,他们应该接触过各种潜在的研究方向——这使他们可以具备一定的创作及编程的经验,也能学到互动环境、位置媒体、数码影像、媒体化编程、数字摄影、数字表演、快速成型(数字雕塑)或数字化装置作品(或其他)等技术。因此,计算机科学家也会是适合的人选。曾经还有一个学生学过生物学和人工生命,也被录取了。该系的招生是完全不拘一格的,每个研究生来到该系的时候,自带的技能都略有不同。

在第一年,互联工作室的课程有一门是互动性数码媒介史——《视角》(Perspectives),还有一门课程是《系列讲座研讨》(Lecture Series Seminar),主要介绍访问艺术家及理论家。这门“节点课”也是必要的。另外,我所教授的《研讨与辅导》(Seminar/Tutorial)也是必修课。下面我将深入浅出地讲一讲我在这门课上的做法。

▲ 罗德岛设计学院数字媒体系教学现场

我的教学方法是通过引导学生研究基本的文献资料和关键技术来寻找研究的核心概念和方法,并辅以更多个性化、包容性的实践和探索。这样,我们就可以从众多学科的文献中提炼出大量的研究成果。如果说我们是在艺术、科学、技术和文化的交汇处学习,那么不言而喻的是,学生需要研读来自多元研究脉络中的文献。这也意味着,数字媒体系的学生还必须从大量的阅读中抽离出来,探索围绕数字媒体制作的新思想和新方法。这就包括以多重角度来探索数字媒体。 由于数字媒体技术几乎被应用于每一门学科,所以每个学生都有机会用自己独特的方法,去发挥其潜在的创造力和表现力。 我们发现有一本特别有用的书,是诺亚·沃尔德利普·弗鲁(Noah Wardrip-Fruin)和尼克·蒙克福特(Nick Mountfort)3编辑的 The New Media Reader(Wardrip- Fruin & Mountford, 2003)。这本书汇编了我过去经常借鉴的一些资料。第二本推荐的书是斯蒂芬·威尔逊(Stephen Wilson)的 Information Arts: Intersections of Art, Science, and Technology 4 (Wilson,2002)。

一般来说,每个班级都会列出各自的阅读清单。这些阅读清单还要和我为每个人列出的书单相结合。就我自己的阅读方法而言,我建议,他们除了聚焦于广义上的数字媒体学科外,还可以借鉴更多的个人喜好的诗歌、小说、交互文本、杂志、源于流行文化的文本形式,以及与艺术和/或实验设计实践相关的大量链接。总的来说,这个新兴的课程是相当包容的,每个人都可以基于自己的兴趣,通过有针对性的指导,推动研究轨迹的发展。

▲ 诺亚·沃尔德利普·弗鲁和尼克·蒙克福特编著的书籍 The New Media Reader

▲ 斯蒂芬·威尔逊的著作 Information Arts: Intersections of Art, Science, and Technology

数字媒体系的教育立足于文艺、观念和社会的课程体系,重心落在与数字媒体实践的关系上。这种教育形式不是传授给学生一套常见的实践方式,更是有别于某些数字媒体系所特有的“曲高和寡”的教育方式。数字媒体系的教育成了一种普适的新方法论,立足于这样的方法,学生的实践可以获得多方提供的信息。因为当学生将他们的工作和研究共享时,他们的研究思路是能穿越自身课题的边界。这些研究生的知识基础以及从中发展出来的个性化的实践方法,都得益于他们的课程指导老师、同行、讲师、独立研究导师、毕业论文审查委员会和论文指导教授的共同帮助。

在罗德岛设计学院数字媒体系,核心理念是把一系列的“节点课”衔接设计的更加流畅,降低学习计算机时某些环节的难度。值得注意的是,作品虽然源于计算机的操作,但并不排除在课程的汇报展览中,有些作品的呈现中并没有计算机。有时,如果这个过程产生了一件作品,如三维模型、数字印刷品、特定形式的装置或者数字与实体整合的流程创新,那么计算机在作品后期就会完全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这就是我们将这个科系命名为 “+媒体”(+Media)的原因,它指向的创作是具体化的,拥抱实体的,也探索了数字与实体的关系。

数字媒体系的学生会选择最符合自身研究需要的“节点课”。他们要与我和其他人合作,从这些不同的课程中提取关键信息,并将这些信息和知识融入到他们的个人研究实践中。通过教师的指导和帮助,他们确定如何将这些不同的研究内容汇集到各自的创作与设计实践中。他们可以看到他们的实践是如何基于“节点课”,延展“节点课”,从而打开多重视角,获得新知识。教师指导还包括向学生推荐罗德岛设计学院其他院系或布朗大学(以及更广泛的艺术界)可以帮助到他们的人,以支持学生研究和实践的需要。我们还在系里开展了丰富的访问艺术家和讲座项目,一旦这些艺术家或设计师看到了学生的作品并对他们的作品进行点评,他们就有可能建立持续的对话关系。

04 与研究生个人合作

研究生教育中最有成就感的部分莫过于和每个学生组成共同体,从而在创作研究上进行深度合作。

这与学生的能动性有关,即给予每个学生发表自己研究想法的机会。这包括讨论他们的概念方法,制定出一套可操作的工作流程,找到他们感兴趣的领域,并不断地磨练他们个人与合作的研究实践能力。

05 联想图

每当我与新的班级见面时,我布置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要他们画一个联想图,记录并挖掘他们的兴趣点。

每个人的“思想流”(thought flows)可能就会通过这张图浮出水面。作业具体内容如下: 学生从一张很大的纸开始,先在左上角写上某个与他们研究实践的课题相关的词5(Greene, 2001)。然后,我要求他们进一步联想并在这个词的旁边和下面写上另一个词。以此类推,直到写满整个页面。这个过程往往会形成一个特别的文本图,表现的则是与每个学生的兴趣点相关的连接和关系。 这些图表最终的呈现形式五花八门,因为每个学生对任务的解读都会有所不同,就像参与课堂的每个人一样,个体都是独一无二的。

▲ 罗德岛设计学院数字媒体系教室一角

我们与班级里的每个人都进行面对面交流。对这些图表进行深入研究,从我自己在他们的图中所联想到的东西开始:这个学生最喜欢哪些艺术家、设计师的作品?他们的作品涉及的领域有哪些?他们作品的运行机制是什么?这个学生可能会使用哪些技术来回应或者扩展他们的作品?从学校的课程中选修哪些对他们来说可能是最好的?可以给他们介绍哪些其他的教授?他们可能需要与国内外的哪些人联系?他们应该看哪些书?哪些网址可能对他们的实践有帮助?还有哪些领域与他们的研究相关?

一般来说,这种讨论其实是开启了一场师生间的对话,这场对话会贯穿他们整个研究生阶段的学习生涯。这种关系往往又可以在他们毕业后很长时间内持续下去,不过是从教师与学生的关系,转变为同伴或搭档的关系,甚至可能成为一场终身对话。因此,虽然这样的课程首先涉及他们要研究的论文课题,但这些练习和讨论也为我们之间的对话播下第一颗种子,并在整个研究生学习历程中不断推进。

06 连接生成图

与这个最初的联想图相关的是他们开发的第二张图。我把它称为连接生成图(Generative Bridging Diagram)。

在最初的联想图中,每个单词或短语都是某个概念思维模块的代表,学生们可以尝试把这些思维模块作为个人生成式的思维引擎。 我让他们画出一个表格,沿着表格的左边栏列出他们的关键词列表。然后,把这个列表复制到右边栏上。接着,挖掘出一系列的连接词(或概念)(可能包括意象、声音、文字与技术之间关系的发展),将右边的关键词与左边的关键词连接起来,并写出二者的关系。 这应该会有庞大的工作量。一般来说,每个人都能通过自我反思,提炼出概念连接过程中最突出的重点。

这种生成过程使学生能够对他们在联想图中勾勒的思想领域进行更全面的梳理。这个过程也为他们推进新计划指明了方向。因此,基于他们的想法和流程的“词汇表”,又可以在创作上延伸出新的可能性。我们在课堂讨论和推敲中进一步发展这些想法。同样,这个过程也是每个人获得独立陈述研究的关键。围绕着他们的清单展开对话,并将这些清单在现实中落地开展,学生们往往会受益匪浅,大开眼界。许多关于他们概念流程的信息被挖掘出来,而这些信息过去就隐藏在他们深层的思维过程中。

这些交流往往会给人很大的启发,让学生对他们的工作有更清晰的认识。这样的练习也可以在不同的学习阶段重复进行。若干年后再重温这些练习依然很有启发意义,可以看到持续关注的重点,又能明确它随着工作进程的发展而变化。

▲ 罗德岛设计学院数字媒体系教学现场

07 《拾遗笔记》

多年来,我一直会要求学生去做所谓的《拾遗笔记》(Book of Notice)。

我建议学生们记录他们关注的不同事物,或者在众多领域他们认为突出的事物。我们常常在日常生活中忽略特定环境中的某些关系或与媒体相关的某些现象,缺乏有意识地去关注一些特定的关系、对象、情境、概念与独特的审美品质6 (Varela, Thompson & Rosch, 1996)。 这种“拾遗”过程,就是让他们开始花时间重新审视世界及其复杂的关系。我也建议他们找到一种适合他们的方式,来收集、记录他们的观察。对有些人来说,这就像艺术家的写生一样。然而,我建议每个人都可以用一种独有的形式来展示他们的观察,具体形式与他们各自的创作研究实践相关,可能会是一组视频片段、一系列的照片、一组网址链接、一个文档、各种类型的图册、一堆物品的收集、一个语录的汇编、一组计算机图形动画等等。每一部《拾遗笔记》都应该是收集者独有的,是他们创作元素的来源和作品品质的重要参照标准。他们还可以在其中继续挖掘,为新想法埋下创意的种子,或将微妙的、感性的艺术元素进一步提炼出来。

08 大思维

我给刚入学的研究生布置的另一个作业叫“大思维”(thinking large)。

这个作业的主要形式是方案展示, 要求学生在不受正常的经济、技术及空间局限的情况下,做一个作品提案。 我会与他们详细讨论这个作品的可能性。学生从他们的联想图、过去的作品以及《拾遗笔记》中汲取灵感,以提案的形式发展出一个主要作品,或者一个系列作品。这个作业具有很强的实用性。从事数字媒体工作的学生需要能够阐明自己的想法,确定工作过程中的要素,以便申请项目资金和补助。大型数字艺术作品的创作可能需要数年时间,而且往往需要跨学科团队的专业知识。这样的作业可以让他们从多个角度,以清晰而有说服力的方式,将某项工作的主要内容具体化,并将其条理清晰地阐述出来。在学生完成了“大思维”的作业后,我接着又提出了在现有资源和约束条件下,作品可以发展的方法。这个作业的缩减版往往可能就会演变成毕业创作。我会把这两年的研究生学习时间想象成可以开辟出一个十年大计划的奇点,每个学生的研究计划都不一样,而这些项目之后完全有可能发展起来,成为一个相关的新项目。

09 带注释的链接和参考文献

我们要求学生坚持收集整理参考文献和连接清单。

当他们在收集时,我要求他们对每个条目进行注释----记下与他们研究相关的说明。这些参考文献和注释最终会成为论文的一部分,可以为论文写作提供很有价值的信息。这样的理念其实是将写作的过程分解,使其不再是一项艰巨的任务,而是更注重过程,更直接,更不费力气,使之成为一种持续性的工作。

10 输入、功能与输出

我最近刚开始一项关于交互项目生成的课程。这意味着我们要设计一系列在概念和技术层面潜在的“输入、功能与输出”。

该课题借鉴了我的作品《混合发明生成器》(The Hybrid Invention Generator)(见下文)。在课程中,学生们围绕着交互性作品的生成过程,通过头脑风暴的思考,设置出一系列不同的选项。“输入”与不同的界面设置方式有关;“功能”与系统的运行过程有关;而“输出”则是指交互的结果以及可能用来显示输出的技术平台。

11 生成性系统的文本

除了上述练习,我还在必要时分享我自己关于生成性系统的文本,供学生作为创作工具使用。

其中一篇标题为《生成作为创作工具使用》。另有一篇文章的标题是《走向图像、声音、文本关系的词汇》(Toward a Vocabulary of Image, Sound, Text Relations),最初写于二十年前,是作为录像课的教学工具。后来经过多年的优化,我又将录像制作过程中的各个环节进行细分,用于从这些环节中分析创作思路,并以排列组合的方式思考新的想法。本文的各个主题在文中的下述列表里进行了阐述,其中包括以下标题:

画面与镜头(THE FRAME/SHOT)

光(LIGHT)

声音、画面与镜头的关系(SOUND RELATIONS TO THE FRAME/SHOT)

编辑的种类----视频和音频(KINDS OF EDITS – VIDEO AND AUDIO)

声音(SOUND)

结构的种类(KINDS OF STRUCTURES)

时间(TIME)

功能(FUNCTIONS)

种类(GENRES)

互动交流(INTERFACES)

文本(TEXT)

上述关系的综合(COMBINATION OF THE ABOVE RELATIONS)

我还撰写了另一篇文章用来辅助学生的头脑风暴,这个案例是关于虚拟空间,题目为:VR/Variables – Periodic Table of VR。这篇文章是我在上世纪90年代写的,用以拓展学生在虚拟现实制作方面的思维。它包括了很多虚拟现实作品制作中需要考虑的变量,同样的还是可以作为一个组合式的工具来使用。

12 至此的进度

当学生们在罗德岛设计学院学习了上述的多种节点课程后,就逐渐积累了大量有关技术流程及概念方法方面有发展可能的关键词。

我的角色类似于顾问,职责是帮助每个学生把与他们实践相关的特别突出的点拉出来。这样有利于他们在工作中受到联想图、《拾遗笔记》和其他正在进行的研究的启发。我认为我的另一个角色是帮助他们多视角地审视一个作品,并从中汲取丰富的经验。这样的方法使他们能够在复杂的研究中找到清晰的焦点。另外,有的学生还在探索更加简化的方法。即便这样,大家还是会去思考如何将自己的想法浓缩到一个“极简”的作品中。我在帮助他们的方法上力求多元化,可以反映出每个人的需求。

13 指定读物

我给出的指定读物不局限在某个特定的门类里。

作为顾问,最重要的工作莫过于开出一个靠谱的书单,帮助他们扩展与个人实践相关的认知。我列出的清单中涵盖了他们应该了解的相关艺术家和设计师,并与他们探讨在研究中看到的作品。我经常建议他们去搜寻艺术家(或设计师)自己写的文章。我也经常从二十世纪的艺术史乃至更久远的传统中得到启发。所以我需要为每个学生量身定制一份阅读清单。除了艺术家案例和历史文献以外,我还会选择一些批评家和理论家的著作,以及像小说、诗歌、杂志这类的通俗文本。通过广泛的文本阅读,使他们能够清晰地构建出自己的思想体系。

在许多方面,这与数字媒体中聚焦专项、删繁就简的思路是相反的。然而,在数字媒体系的课程中,我们也还是有一套核心读物,这些读物的内容就不会那么发散。我的重点是让每个人确定一个课题研究的领域,这样是把他们的研究根植于一个特定的语境里,并在其中讨论和理解他们的课题。因此,每个毕业生都会具备独特的、明确的研究基础,他们又可以在与艺术家的讨论、谈话以及一些未发表的文章中有所借鉴。这样一来,学生们的作品就不会被一些经典理论的观点所局限,而是在艺术创作与设计的相关工作上具备更好的可拓展性。

14 关于成长

也许对于毕业生和我们自己来说,最困难的问题是,如何超越自己所知带来的局限?

这其实是事关一个人勇气的问题。我曾用上述方法论来帮助学生完成学习的过程。我也必须承认,上述的这套方法也在不断促进我自己的成长和学习。我经常自己做与学生研究项目相关的研究,好让自己可以跟上各个领域的最新进展。这种为创造性工作服务的过程,是我毕生都会关注、探索的课题;况且与尖子生一起工作,并进行持续的学习和多领域的研究,都会让人获得强烈的满足感。

15 课题论文

研究生教育的核心是写毕业论文。

论文的写作是务实的。它使学生能够将自己的作品与许多不同类型的数码媒介应用、艺术史、社会性、概念性以及个人与电子艺术间更多的关系糅合在一起。

在罗德岛设计学院的毕业论文写作过程中,学生的研究语境和背景要有说服力和扎实的研究基础,最终也要发展出一个论文展览, 展示一个主要的核心艺术作品,包括:“概念证明”(proof of concept)的技术和艺术展示,相关的设计项目以及一组作品的组合 。我和我在数字媒体系的同事泰瑞·卢布(Teri Rueb)紧密合作,利用我们两个人在研究生教育方面的丰富经验,制定了一套明确的程序和截止日期,以简化毕业论文的流程。既然规定了截止日期,我们就会与每个学生单独合作,帮助他们制定出自己的时间表。每个学生都有自己独特的工作流程,在研究生课程的早期,我们会帮助每个学生制定适合自己的工作流程。

在第一年结束时,学生会写出初步的毕业论文,我们也要指定出一名论文主席。主席与学生共同组建论文评审委员会。这通常意味着与学院其他系的老师、当地艺术家、兼职教师以及来自世界各地的其他艺术家和理论家合作。在主席的配合下,学生们在暑期开始做一系列的相关阅读。在开始论文写作之前,学生们通常会用一段时间进行大量的书目研究。在毕业论文学年的秋季学期,学生要上一些相关的“节点课”,进一步发展自己的想法,以及确定毕业论文相关的关键课题。学生要参与一系列的写作研讨活动。我们在罗德岛设计学院的安妮·韦斯特(Anne West)的帮助下,为学生的毕业论文概念框架制定出一套有趣的流程。虽然我和安妮·韦斯特主攻的研究领域大相径庭,但我们都对促进个人思想的发展感兴趣,这也正是我们可以一起工作的驱动力。

在秋季学期的中期,学生们会制作一张与他们论文相关的“矩阵图”(matrix map),梳理他们的思维过程,以及还在完善中的参考书目。在秋季学期,学生们制定了一个大纲和初步的展示计划。他们这样在工作室持续推进各自的工作时,也要开始撰写论文初稿。在罗德岛设计学院冬季学期(1月和2月初),学生们会对论文初稿进行打磨。在春季学期,学生要根据最初的提纲上交一份双倍行距排版,大约30页的初稿。此外,学生还要准备一份正式的扉页、目录、尾注与脚注和参考书目。春季是与学生的评审委员会合作,特别是要定期与论文主席会面,集中精力进一步完善论文。研究生们制定了深入的展示计划。在最后一学期,学生要进行最后的书面论文课和论文项目课,同时还要进行最后的“节点课”。毕业论文展出后,我们要与顶级评论家、同事、理论家以及论文评审委员会成员一起进行结业点评。

数字媒体系的论文指导原则是灵活多样的,以适配各人不同的工作方法。在罗德岛设计学院,我们虽然采用类似“研究型大学”的论文写作规范。但在论文阐述的方法上会有所差异,因为教研室主任会与每个人共同确定更合适的方法和形式。我们认为,在着力于对论文展览进行诠释时,也要体现出论文中的核心概念和哲学基础。要用简洁的摘要说明所要探讨的中心议题。我们建议学生把毕业论文当做一份条理清晰的研究档案来做,要加上规范的脚注,使用标准的格式。另外,我们也会和学生一起设计有针对性和实验性的理论框架来论证自己的想法。我们强调研究档案的实用性,也就是说,学生可以在以后的研究和实践中借鉴他们之前的研究成果。这些文本档案未来也有可能成为他们要在期刊发表论文的原始材料,也有可能成为他们毕业后做一些专业演讲的基础资料。

我们希望文本档案能够批判性地审视和启发他们的个人实践,在历史和理论层面对其进行定位。 我们要对每个学生因材施教,帮助他们为自己的研究找到相应的定位。因此,学生在从论文委员会那里听取建议的同时,可以和教研室主任一起确定自己特有的表达方式。每个委员会的成员都擅长不同的专业领域,包括概念、技术、历史等。总的来说,我们建议数字媒体专业的毕业论文应该涉及以下几个方面:创作过程;研究背景;影响因素;概念、哲学、理论基础和未来发展方向。可以采用的主要形式有:批判式、轶闻式和系谱式。再加上对自己在校实践的批判性自评,最终以论文展览的形式结束。正式的研究论文,其核心还是讨论与学生作品相关的哲学和美学问题;某种程度上,这也是对艺术与设计领域以批判性的方式发布的宣言,展现了他们对新的艺术形式的想法。

▲ 罗德岛设计学院数字媒体系学生作品(Yakun Chen,MFA,2017)

除了批判性的反思,我们要求学生提交高质量的文献资料,也就是整合在论文文本中的,支持其主要观点的视觉材料。这些视觉材料可能会在文本中被交叉引用,所以都要有准确的注释。当然也可以使用数码格式的视觉材料,这就意味着需要另外一个专门的辅助文档来扩展论文的内容,甚至可能要创建一个发布在互联网上的超链接文档或交互式文档。学生还可以提交DVD或光盘上的超文本,作为书面文件的补充。这可能包括相关的程序、视频和音频材料。

论文写作过程中,学生要与主席、评审委员会进行全面的对话。在所有情况下,论文的形式和内容都要与论文主席讨论并达成一致。尽管人们看到富有创意和诗意的论文,会更加兴趣盎然。但我们强调,论文展览是一场实验,是学生研究和展示的舞台,因此,论文最应该强调的是其学术性。因此,就必须对毕业论文的审查有一个明确的标准,保证论文展览在艺术与设计的实践方面具有可操作性。

▲ 罗德岛设计学院数字媒体系学生作品(Stewart Copeland, MFA, 2019)

16 艺术、科学与技术

在艺术、科学和技术的研究中,潜藏着很多教育的可能性。

最近,我与罗德岛设计学院文学院院长、认知科学家、作家芭芭拉·冯·埃卡尔特(Barbara Von Eckardt)博士共同开设了一门课:《认知科学与数字媒体》(Cognitive Science and Digital Media)。这个课程向学生们介绍了认知科学和当代分析哲学(尤其是心灵哲学、认识论和形而上学)中与数字媒体领域相关的重要研究和发现,也探讨与这些研究和发现相关的具体数字媒体作品。课堂上讨论的问题包括: 知觉与感觉在认知科学和数字媒体作品中如何建构?目前的认知科学领域有哪些与语言、意义和语言习得(language acquisition)相关的理论?与心智和大脑相关的实证研究结果与艺术实践,尤其是数字媒体领域的实践有什么关联?心灵与身体的问题是什么,要如何解决?机器可以思考吗?可以成为人吗?我们是如何认识世界的?分析哲学的理论讨论对数字媒体的意义是什么?

这个课程中提出了一些衔接认知科学与数字媒体的潜在策略,下面是我列举的一些例子:

一件作品可以体现出一种批判的力量。

一件作品可以起到纪实性的作用。

一件作品可以用一个领域的原理去探索另一个领域,如人工智能。

一件作品可以有趣味性,也可以是对另一个领域的模仿。

一个作品可以用从一个领域衍生出的形式特质去接近另一个领域,就像认知实验可以为行为艺术的创作提供参考。

一件作品可以将一个领域中抽象出来的术语作为一种诗意的策略。

一件作品可以成为探索另一个领域潜在方法的地图。

一件作品可以从另一角度探索相关的问题。

一件作品可以诗意地描述认知科学通过数字媒体的探索和研究的过程。

一件作品可以探索调动激发灵感的策略。

一件作品可以用非理性的方式探索一个主题。

一件作品可以把一个领域适用策略,跨领域迁移到另一个领域,比如从遥控机器人(telerobotics)到远程认识论(telepistemology)。

一件作品可以是一个思想数据库,使不同的人从特定的视角获取信息。

一件作品可以尝试提出科学不会允许的特定问题的解决方法。

这门课提供了一个跨领域的思考空间,引发了许多与上述主题相关的有趣讨论。

▲ 罗德岛设计学院数字媒体系学生作品(Jeremiah Johnson, MFA, 2018)

17 跨领域的研究项目

除了开设各种形式的课程外,我还带领一些学生研究艺术、科学、技术与文化方面的项目,帮助他们撰写和发表科技艺术方面的论文。

“多感环境”(The Poly-sensing Environment)就是这样一个项目。主要的研究者包括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电子工程系的博士英格丽·韦伯韦德(Ingrid Verbauwhede),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统计计算机科学系的马可·汉森(Mark Hansen),以及我本人。

作为一个研究团队,我们一直在探索与新的传感技术发展相关的可能性。 特别是在“多感环境”的研究中,我们试图建立一个诗意与信息交互的计算机系统。 这需要通过使用多模态的传感设备,以分布式的方式进行协作,并与动态的虚拟成像环境和互联网相连接。许多研究者已经看到了在交互环境中解析“感官”数据的重要性。在人类身体的生物模型中,解析是知识获取和常规功能服务的感官模式,成为我们开发模型的重点。我们意识到,技术可能会使感官延伸成为可能。自组织技术系统在过去使诗意与信息通过新形式的交互成为可能。

其他生物体也含有感官模型,我们可以借鉴这些模型来为系统的建立提供信息。我们的目标是创造一个“多感官”环境。开发出继承多个异构传感器的“芯片系统”。我们技术的独特之处在于,通过不同微观尺度传感设备之间的集成“协作”,我们进行信息收集。这样的系统可以被集中用于多种用途,无论艺术、科学还是文化。

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期间,我们与两位不同的学生研究员合作,他们分别是: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电气工程专业的杨胜林(Shenglin Yang)和设计与媒体艺术专业的费边·温克勒(Fabian Winkler)。费边后来在卡内基梅隆大学任教,最近在普渡大学视觉与表演艺术系任职。这项研究一直持续到今天,但项目因其普遍性,很难再获得科学基金会的持续资助。稳定的研究经费也成为科学家们关注的核心问题,也是艺术与科学融合过程中的严峻挑战。这项工作最初由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一项跨学科基金资助,后来还得到了朗格拉斯基金会一年的资助。

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期间,我还获得了三年的英特尔研究奖。我曾参与了“混合发明生成器”项目。这项工作是一个基于计算机的语言系统,探索混合型发明生成。它是由我和程序员吉迪恩·梅(Gideon May)合作开发的。最初的研究由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学生团队进行,其中包括建筑学专业的达克什·萨尼(Daksh Sahni)、古斯塔沃·林孔(Gustavo Rincon)、格蕾丝·蔡(Grace Tsai);设计与媒体艺术专业的陈嘉琳(Kalim Chan)、克雷格·春(Craig Chun);顾问是建筑学博士、助理教授科斯塔斯·泰尔齐迪斯(Kostas Terzidis)(克斯塔斯现在在哈佛大学设计研究院工作);我是主要研究者。

这个项目主要的方向是:与文本生成和音频(音乐)重组相关的三维可视化,也包括一系列的文本阐述。不同的媒体元素和媒体过程会产生不同的相互作用,计算机环境的意义就是检验这些相互作用的操作性、体验性,重点在于混合发明的虚拟构建。通过与系统直接互动,可以体验到不同的个人发明组合。在这个开放性的作品中,每个参与者都有可能有不同的体验,将两个不同的东西整合到一起,就像将基因的转化过程变得机械化,并产生相应的可视化形式。这样,学生们也就能直接体验到一个激动人心、充满挑战的研究过程。

图11-1:比尔·西曼作品《混合发明生成器》(The Hybrid Invention Generator)细节图

图11-2:比尔·西曼作品《混合发明生成器》(The Hybrid Invention Generator)细节图

图11-3:比尔·西曼作品《混合发明生成器》(The Hybrid Invention Generator)细节图

除了继续这些早期研究的方面外,我最近一直在与理论生物学家和物理学家奥托·罗斯勒(Otto Rössler)合作。在这项研究中,我的目标是开发一个由计算机驱动的智能机器人系统。我们已经初步讨论出两种不同的方法:其一是通过在并行计算平台上的一系列特定算法,将特定的位置机器传感环境和机器人相结合,创造出这样的机器;再者是通过生成电化学计算机,与机器人和相关传感系统相结合,开发出一种新的算法。罗斯勒的想法极具开创性,其中包括大脑功能的相关方法和一个认知+动机的人工系统,用对比的眼光和生物学的视角看,这两个思路中的信息将被归纳成一个自上而下的“关系”。

当然我们也将采用自下而上的探究方式,探索一种电化学装置的开发方法,通过电化学的衔接抽象概念和罗斯勒所谓的“关系”应用方法。这就需要开发一个多感环境,因为它可能被用来为这两个“实体”的机械感官提供信息;以及将感知扰动的模式流的概念应用于潜在学习、语言习得、嵌入式导航和机器人行为。这部分项目的长期目标包括将特定的神经过程映射并抽象成一个基于电化学、感官、定位机器人的环境,我将其命名为“思想体环境”(The Thoughtbody Environment),我也写了很多与这个主题相关的论文,这些论文会与学生们分享。除了论文提供的知识外,罗德岛设计学院数字媒体系的大卫·道(David Dao)也协助我和罗斯勒转录了一个复杂的研究图谱。这个项目的范围很大,也有长期的潜力,我希望能让学生参与到不同方面的研究中来。

目前,我正在和计算机科学家大卫·杜兰(David Durand)一起,寻求建立一个新形式的多模式数据库,以容纳与“思想体环境”相关的各种研究。我将在未来几个月内寻求学生的帮助。我也希望能促进电化学计算机的搭建。我与科学家彼得·卡里亚尼(Peter Cariani)进行了多次讨论。我还参加了2005年秋季在苏塞克斯大学举办的名为“寻找流体形式”(Finding Fluid Form)的大型研讨会,会上聚集了许多从事相关课题研究的研究人员。

▲ “思想体连接”模块概念设计图

▲ “思想体环境”中的电化学计算机概念某模块的设计图: A电化学振荡器单元;B模块柱;C神经递质(NT)模拟;D神经递质模拟释放的控点;E处理器输入积分器;F直接外部输入的路径;G电化学记忆元件;H电化学调制器单元。

过去二十年来,我一直在不间断地撰写论文,同时不断地与学生分享这些论文和研究结果,我的工作实践和教学从这些研究中都得到很多启发。这些论文可以在我的个人网站上找到。

我的许多研究活动的共同点是对意义生产采取了一种实验的、组合式的方法。 这样的思路为我正在进行的研究、教育、技术和艺术实践都给予了更充分的支持,在此过程中形成的丰富的教学流程、教学方法、研究项目和概念正在为“未来艺术家教育”服务。很明显,学生要在艺术、科学、技术和文化的交汇处学习,通过这种创造性的教育方法,他们的进步是很明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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