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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尼斯双年展现场

在威尼斯双年展中贾拉蒂尼和阿森纳举办的展览上,人们第一眼看见的是数百把嵌入地面的代表着带刺花朵的小刀,一面4米的布满破旧行李箱的墙,一盒令男人窒息的录像以及在霓虹灯下旋转的“爱恨生死”几个大字等作品。这些展览壮观而完美,他们展示了主办者想要表达的主题和担忧:暴力、放逐、压迫以及语言在艺术中的关键作用。

阿德尔·阿贝德塞梅把他的作品“刀之花”称为“睡莲”,以挑战莫奈以后关于美的传统。法比奥·毛里在一篇文章中解释到他的作品“西墙或哭墙”并没有涉及重回奥斯维辛或现代迁徙。克里斯蒂安·波尔坦斯基的作品“霍姆的器械包”(1969)和布鲁斯·诺曼的作品“生死、爱恨、悲欢”(1983)都是对恐惧的经典描述,这些作品也预示着这是一届幽暗 、令人不安的双年展。

作为威尼斯双年展的第一个来自非洲的组织者,恩威佐希望将本届展览办成来自全球的“形式的会议”。他有很好的的个人想法,也充分吸取了其他人对于举办一场史诗般展览的建议。随着生气勃勃且达到他的要求的国家展览馆的建成,恩威佐组织了一场内容丰富多彩的展览会,这也是数十年来作品结合得最好,最权威、最引人注目的一次威尼斯双年展。

在冰岛展区中,克里斯托弗·比谢尔把一座废弃的教堂圣母玛利亚教堂改变成一个看似虚拟却又真实的清真寺。威尼斯从未有过一座清真寺,它也深受当地穆斯林的欢迎。朝向麦加的朝拜墙、壁龛、祈祷垫等伊斯兰建筑与天主教建筑并列在一起,就像不同的历史和宗教融合在一起,这既是进步的源泉,也是冲突的根源。

在贾拉蒂尼展览上的波兰展区里,贾斯珀和乔安娜记录了在海地的一个村庄上演的波兰歌剧,并以此质疑文化认同和殖民化。在阿森纳展览上,智利的帕斯伊拉苏探索了上世纪80年代一个在圣地亚哥边缘地区地下妓院里的伪娘的生活,并讲述了一个秘密而不为人知的生命如何回归的故事。

与那些严肃的作品不同,英国展馆的作品则很陈腐,如萨拉卢卡斯的巨型黄色裸体雕塑,阴道、臀部、肚脐等处都嵌满了香烟,有时还坐在马桶上,让人觉得很尴尬、稚嫩却又无话可说。

对于恩威佐的展览,其舞台背景是奥斯卡·穆里洛的大型黑色浸着油的幕帘,使得到处都是燃烧的味道,也模糊了贾拉蒂尼国际展馆的传统形象。29岁的穆里洛是美学方面的传奇人物,他在伦敦长大,父亲是一个移民到英国的哥伦比亚清洁工,他用扫帚画画,使他成为最热门的艺术家。这次他将黑色作为革命性的颜色,因为黑色主导了很多作品,例如阿德里安派普的黑板上反复刻着“一切终将逝去”;格林利贡的黑色丝网上写着“出来”;瓦格西穆图的黑色裸体画中写着“她从她那里得到了全世界”;胡玛巴巴那图腾般充满忧虑的木刻脸上也写着“风吹”“言语”“技工”“反对谁,反对什么”。

虽然关于资本论的争辩从未停止,但当我第一次在那个滑稽而流行的地方看见腰缠万贯的收藏家弗朗索瓦·皮诺特和经纪人伊万·沃思的时候,我知道恩威佐一定会是杰出的双年展组织者。当今的艺术界是富裕的、全球化的、自足的,也是有些浮夸、傲慢的。这也反映了它所依赖的资本主义体系的特征:市场会购买、操纵、吸收一切。那么这次有什么不同呢?恩威佐的成功在于它尝试着让各方面的艺术家,无论是年长的还是年幼的,都参与进来,他称之为“事物的状态,把商品化社会作为创作的源泉,反映越来越弱的社会关系和越来越强的不平等”。

29岁的突尼斯艺术家尼德哈尔·查莫克汗(Nidhal chamekh)展示了一张圆形图画“烈士的梦想是什么?”画中人的身体、兽首人身形象、枪与警棍以及阿拉伯手稿、变幻无常的风景等共同构成了阿拉伯之春的反乌托邦场景。

83岁的亚历山大·克鲁格是提奥多·阿多诺的朋友,他是从作弗里茨·朗的助手开始他的艺术生涯的。他用蒙太奇电影的手法,以1905年俄罗斯一些人物的故事:一位律师关于罪恶与义务的辩论和一位钢琴家关于音乐的革命性作用的辩论,来呈现“古代新闻思想:马克思,爱因斯坦—资本论”这部作品。

查理斯·盖恩斯那富有感情的歌曲、文章、绘画不仅是传统的精神圣歌,也是一种非凡的诗意呈现。这里绘画没有政治因素,凯里·詹姆斯嘹亮的“爱人”和“操场”;克里斯奥菲利在“向后弯曲的公平与和平”和“囚鸟之歌”中将恐吓转变为了一些戏剧性的形象。恩威佐在观赏格奥尔·巴塞利兹那巨大而虚弱的裸体自画像时惊人的总结到:在阿森纳诸多良莠不齐的展览中,凯瑟琳·格罗斯那有大量图案的、由土壤和铝做成的“无名喇叭”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作品。

显然这里的人物是有政治含义的,相关的文件也多如牛毛。艾萨克·朱利安回顾了马克思主义理论,汉斯·哈克提议通过iPad进行一次“全球投票”。安德烈亚斯·古尔斯基的照片“芝加哥交易所”和“美国玩具”剖析了资本主义策略。乌克兰导演尼古拉·芮妮的电影“普通地方”记录了哈尔克夫地区的日常冲突。

政治艺术整体上从未达到这种高度,这也与本次双年展庄重、广泛的平台有关。恩威佐对艺术的社会责任有独特的解读,认为这不仅仅是了解文化的途径,在这种范围和地理政治环境中也是非常有效的一种方式。

以色列馆作品

以色列馆作品

最好的五大展区

伊拉克展区:“无形之美”,卡·丹多罗

海德·贾巴尔是一个善于用水彩画表现扭曲、蒙蔽、惊愕、血腥的青年画家,他正在土耳其的帐篷中等待着难民身份得到确认。贾巴尔决定用画记录2000个伊拉克青年的生活,这其中包括他的许多朋友。那些忧郁、谦逊的小画作生动地反映了一个不懂西方传统的自学成才的艺术家内心丰富的情感。其他艺术家也将各自受难的经历反映在各自的作品中,例如阿塔萨布里用复杂的画作描述他的日常生活;阿卡姆哈迪用黑白照片反映难民们的生活。而伊拉克摄影之父拉蒂夫阿里上个世纪50年代反映繁荣的巴格达的作品则被用来作为对比。这是威尼斯双年展上最有启示性的展览了。

以色列展区:“考古的呈现”,吉瓦

以色列展馆的外部是圆滑透明的鲍豪斯派建筑,隐藏在煤渣建筑和悬挂的轮胎后面。展馆的内部则使用了窗格子、水磨石等建筑元素。同时,年久变色的画通过传统的阿拉伯头饰、众多的乌鸦等意象也反映着复杂、痛苦的外部环境。63岁的吉瓦让艺术与政治在作品中水乳交融,他虽不是现代什么美术学派的代表,但作品却反映了替代、隐藏、认同、家园以及无家可归等主题。

美国展区:“他们默默地来了”,琼·乔纳斯

78岁的乔纳斯在电影和表演艺术界很有声望,曾创作了许多栩栩如生的电影形象、简洁大胆的绘画以及涟漪的镜子、水晶灯、日本凯蒂猫灯等手工艺品。这些作品也缓和了美国展区的氛围。乔纳斯作品的主题是自然的脆弱性,每个房间都集中关注一种生物或力量如:鱼、蜜蜂和风。所有以这些都通过一些孩子们身着新斯科舍地区传统鬼故事服装拍的模糊的电影联系在一起。该地区的这些传统也使乔纳斯转变为现代主义艺术家,创作有韵律的辞藻和音乐,用诗一般的语言来讲故事。

罗马尼亚展馆:“达尔文的房间” 阿德里安格里

格里通过绘画的本质来质疑历史的本质,有时也通过抽象扭曲的意识流或者大量对怪物的描述如希特勒的“变蓝”等来质疑。令人不安的达尔文之幕揭开了知识的本质;波斯的微图反映了人们遇到其他人的焦虑,图中微图画家巧妙地处理了大量隐藏在森林里的形象。格里是欧洲最有前景的年轻画家之一。

日本展区:“手中的钥匙” 盐田千春

没有带着政治任务来参加恩威佐的威尼斯双年展的艺术家是十分大胆的。不过,盐田千村那简单明了而又不朽的作品却是今年最美的展览,他的作品是布满薄如蝉翼的红纱的两条木船。红纱上附着许多小钥匙,象征着打开我们的思维,红纱旁边是孩子们回忆过去的电影。小船是抓住我们集体回忆的手,那些回忆曾经是那么美好、亲密。小船也是这次双年展上少有的让我们的精神为之一震的作品。

(尚智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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