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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凤凰艺术 x 权力榜 专题 | 猜一猜,2018年度“无界”艺术家将是谁?

无界 | 年度艺术家盘点

不同时代、不同民族、不同地域的杰出学者、思想家,跨越时间和空间,古今同堂,自由热烈地进行讨论……让智慧之星跨越藩篱,自由交流思想,一直是数千年来,仰望星空的人们最真诚的渴望。

在过去的几年中,思想无界论坛(Ideas without Borders)作为凤凰卫视领客文化独创的演讲分享平台,从创立之初便积极邀请全球艺术、金融、科技领域的精英进行跨界创意分享。

而正值2019年初始之际,“凤凰艺术”与“中国艺术权力榜&中国设计权力榜”合作,再度以“无界”为主题起航出发,将陆续推出4期2018年度艺术盘点,以下是第一期:2018年度“无界”艺术家盘点专题报道。

公元16世纪,拉斐尔以对于智慧的虔诚创作了壁画《雅典学派》——该画以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举办雅典学院之逸事为题材,以极为兼容并蓄、自由开放的思想,打破时空界限,把代表着哲学、数学、音乐、天文等不同学科领域的文化名人会聚一堂,以回忆历史上黄金时代的形式,寄托了作者对美好未来的向往,表达了对人类中追求智慧和真理者的集中赞扬。

▲ 拉斐尔《雅典学院》,壁画,2.794×6.172米,1510-1511

雄伟壮丽的大厅里,不同时代、不同民族、不同地域的杰出学者、思想家,跨越时间和空间,古今同堂,自由热烈地进行讨论……让智慧之星跨越藩篱,自由交流思想,一直是仰望星空的人们最真诚的渴望。

在过去的几年中,思想无界论坛(Ideas without Borders)作为凤凰卫视领客文化独创的演讲分享平台,从创立之初便积极邀请全球艺术、金融、科技领域的精英进行跨界创意分享。而正值2018年与2019年交际之时,“凤凰艺术”与中国艺术权力榜合作,再度以“无界”为主题起航出发。第十二届中国艺术权力榜学术评审委员会由贾方舟、刘钢、庞茂琨、隋建国、谭平、吴洪亮、伍劲、王新友、夏季风、叶永青、杨玲、张子康、赵力、朱小钧、马继东等资深业内专家组成,上述来自高校、美术馆、博物馆、画廊等机构的知名院(校)长、艺术家、策展人、艺术市场专家,他们对于“无界”这一主题有着自己的深刻理解。

在这一年度系列盘点中,不同领域的精英汇聚一堂,打破界限。

非遗的当代语言

邬建安

1980 年生于北京,祖籍上海金山。现为中央美术学院实验艺术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文化部恭王府 中华传统技艺研究与保护中心研究员,北京动物园学术委员会委员。2002 年,毕业于北京广播学院(现 中国传媒大学)广告学系,获学士学位。2005 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获硕士学位并留校任教。近期 主要个展有:2018 年上海震旦博物馆双个展“仙人的树林”、2018 年今日美术馆“事苗:苗文化的多维 观想”。参加群展有:2017 年“不息”— 第 57 届威尼斯双年展中国馆、2018 年越后妻有大地艺术三 年展。

Q:从您的创作角度出发,您认为传统民间艺术与当代艺术两者之间是否有边界?

邬:这两者约定俗成的概念确实存在着差异。最主要的是民间艺术与当代艺术展出的环境不同。

Q:能否以两件作品为例,谈谈您是如何打破边界,实现传统民间艺术与当代艺术两者的相互转化?

邬:谈不上相互转化。我创作的几组结合传统工艺与当代美学的作品,例如《九重天》,在我的传统皮影的造型语言与材料工艺的基础上,结合后了当代的理念和美学语言创作。

 

 

 

 

 

 

 

 

▲《九重天》2008 (部分)

▲ 第57届威尼斯双年展中国馆“不息”展览现场,邬建安《九重天》手工镂刻牛皮

Q:您认为,民间艺术与当代艺术相结合的方式中,对两者来说各自起到了什么作用?

邬:我不太认同民间艺术这样一种想法。如果说真的存在一个对象叫做“民间艺术”,与它相对的可能是“官方艺术”或者是“庙堂艺术”,而不是“当代艺术”。

Q:您是否在职业生涯中经历过或遇到界限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界限?您是如何突破的?突破的关键是什么?

邬:边界感可能绝不仅仅是工作中才会遇到的,日常生活中有可能会随时感受到边界对我们的影响。边界在很多时候都是必须的,除非强烈的感受到它对于我们的某些需求形成了阻碍或限定,才会去思考软化和模糊边界的事情。如果边界真的能够被突破,那么一定是被边界相隔的两者之间的共性大于了差异,寻找或者创造这种共性,可能就是“突破”的关键吧。

Q:“跨界”是很火的词汇,但是跨界有没有可能让一件事情失去原本的精髓?而变得似是而非呢?

邬:有可能。跨界确实有可能让事物内核变得模糊,而将人们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边界模糊处的作为。但是我也很难判断这是好是坏,因为跨界本就希望从原有的内核迈出去,在边界上创造新的存在。这个边界上生长的新事物,可能会给原先和新的自己,都提供新的内核。

▲ 2018年,邬建安 《刀的影子-素色的面孔》密林中的《奇珍-虎》

Q:艺术家是否应该保留某种界限感?这种情况下,如何让艺术抵达无界?

邬:我想,我们可能很难没有界限感,我们总是在这个边界或者那个边界的范围中展开工作。有时会意识到边界的存在,但更多的时候,可能根本没有察觉到边界存在。绝对意义上的“无界”可能也是无法追求的,我们只能在自己眼界所触及的层面上努力地消融边界。

▲ 2018年震旦博物馆特展“仙人的树林-邬建安×汪天稳”现场

公益慈善

周春芽

1955 年生于中国重庆,1982 年毕业于四川美术学院版画系,1988 年毕业于德国卡塞尔美术学院自由 艺术系,现工作生活于上海、成都。近期主要个展有 2018 年保利香港艺术空间“春·芽— 周春芽作品港 岛集粹收藏展”。参与群展有:上海宝龙美术馆“艺术史 40×40: 从 40 位艺术家看 1978 年以来的中国 当代艺术”,西安崔振宽美术馆“新写意主义:首届中国当代艺术名家邀请展”。

Q:对于艺术而言,探讨公共性议题(社会批判、技术伦理、人类历史、谱系研究等宏大命题)和个人性议题(个体性感受、感知、认识、体验、想象、思考、结构等私人化议题),你认为哪个重要?

周:对于艺术家来说,个体是最重要的。但是按照个体,我们生活在这个社会上,会牵扯很多关于政治、经济、文化、哲学的影响,如果以艺术家的特性来说就是他/她的个体,是与大众不一样的。

Q:格林伯格悖论:艺术是否有价值优劣之分?

周:从艺术的角度来说,我觉得没有优劣之分。但是如果从具体的,譬如艺术作品、艺术家,有的做得好,有的做得可能没有那么好,这是有区别的。

▲《个园I》(2017)250x200cm

Q:艺术与设计之间,应该有界限,还是应该破除界限?

周:我觉得是有界限的。设计是针对具体的东西,但是艺术和设计两者之间是相辅相成的,两者分不开,但是二者又有区别。艺术家的自由性可能更大,对材料、媒体、设想的概念的界限会更为模糊;对设计来说,可能更加具体一些,设计不可能是抽象的,设计有一个具体的东西,像工业设计、书籍装帧设计、室内设计等。

Q:艺术圈会僵化吗?

周:怎么可能会僵化呢?人类历史发展到今天,艺术从来没僵化过。只有有人在,艺术就不可能僵化。

▲《个园II》(2017)210x320cm

Q:您是否在职业生涯中经历过遇到界限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界限?比如,您是从‘绿狗’系列到‘桃花’系列,这两个阶段的创作是如何得到这种突破的?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周:当你选择出一个题材之后,很可能就有一个界限在里面。但是,我觉得一个艺术家要突破这个界限,一定要有新的想法去突破。当你有一个新的想法,就会出现了一个新的界限。

所以说,将艺术放入界限里。其实在艺术的界限当中可能会有更多的想象力,艺术在不断的突破界限,但是又被界限所限制,这就是艺术的魅力。如果当艺术没有界限了,那就没有什么意思了,但是如果在一个完全跳不出去的界限里,每一个新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就变得没有多大意义了。

Q:从2008年以来,你参与到了慈善事业,公益事业对您的艺术来说有什么影响?

周:我觉得是一个积极的影响,因为做艺术其实也是在抒发自己的情感,从而表达在作品中。其实做慈善也是一样,因为做慈善也是在帮助人,那么自然心情也会变得高兴,这种情绪我会放入到我的作品当中,也可能会呈现出一种积极的、乐观的方式和态度。我觉得做慈善对于做艺术来说,是很有帮助的。

▲《湖边》(2015)250x200cm

Q:艺术与慈善两者之间的界限在哪里?

周:做艺术可能会更自由一些,做慈善就比较具体。慈善是针对一些问题,帮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或者事物,同时也需要更大的毅力和耐心。那么艺术是比较充满想象力的一件事情,要需要不断去突破自己。

Q:将艺术与慈善相结合,产生的作用是什么样的?

周:产生的作用可能每个人的理解都不一样。我觉得不论做什么,做艺术也好、做慈善也好,都应该是不停的往前走,因为它会刺激生命,以及对于自我价值的改变,还带来一种向上的态度。

生活方式

叶永青

四川美术学院教授,中国当代艺术院艺术总监,在北京,重庆、昆明、大理和伦敦、清迈建立工作室。叶永青以创作者、策展人、艺术组织者和评论人的身份活跃于艺术界。

他曾在世界各地举办个艺术展和艺术群展,获得过国际奖项和国内学术奖,曾在云南昆明创办和发起“上河会馆”与“创库”艺术主题社区。

Q:您怎么看待无界?如何定义无界?

叶:所谓的“界”其实一种人的认识,每个人都在这个过程当中然后将自己放在各个不同的认知里。实际上认知随着时间也在变化,不停的变化不停的转动,这是一个永恒的规律。所以,无界就是我们去突破这样的认知的变化过程。变化,就是无界。

▲ 叶永青《鸟》, 油彩 布面 , 2001年

Q:您觉得像艺术设计、科技和生活之间的边界在哪里?该不该打破这个边界?

叶:我觉得这个其实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东西。我们所说的生活其实对于艺术家来说,或者对于设计师或者所有的有创造性、想象力的人来说,其实就是我们所说的时间,任用什么样的方法来来度过时间。时间就是生活。

设计也好,创作也好,艺术家也好,互相面对的问题其实都是用什么样的定位和生活来打发时间。

▲“冬天的九个鸟笼”系列(1995)

Q:在过去的一年中有没有让您印象比较深刻的、跟无界相符的案例或者事情?

叶:2018年我又重新回到了伦敦,在伦敦的一段时间里我在皇家艺术学院做评委。在这段时间里,当我看到他们(学生)的期中设计展我觉得很有意思 ,他们现在有一个新的学科,这个学科叫做信息与材料专业。这是一个全新的专业,其实我们以前对于艺术者的定义都称他们为匠人或者设计师,技术先行者。

我们先学技能,掌握技能。但是对于今天来说,信息可能是最重要的东西;上下问是最重要的东西。其实在这个过程当中,才能重新去涉及到各式各样的材料。所以,对于我们来说它是一个全新的认知。

▲ 艺术家布展现场,余德耀美术馆,2018

Q:您觉得未来艺术是什么样的?

叶:其实很难定义 ,艺术一直都在改变,但既然设计是一种无用之用,艺术也是不断的在表达人的这种思想和新思维的。所以,设计也好,艺术也好,它们其实本质都是一种知识的生产,都是一种新思维的拓展。

公共艺术

陈文令

陈文令,1969年生于中国福建泉州,先后毕业于厦门工艺美术学院和中央美术学院,现居中国北京,为职业艺术家。陈文令主要展览有2001上海青年美术大展雕塑邀请展。2002年首届中国艺术三年展,2003年北京国际美术双年展中国雕塑展,2004年中国比利时当代雕塑展(比利时安特卫普),2004年中国第十届全国美展,2005年第二届中国艺术三年展。

Q:您是否在职业生涯中经历过或遇到界限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您是如何突破的?突破的关键是什么?

陈:我是一个既有界限又无界限的人。在为人处事方面必须要有界限,有人说“界限感是打造良好人际关系的秘密“。从艺术创作方面来讲,则是有界限的思维是扼杀创造力和想象力的利器。艺术的界限就是对无限创造力和想象力的不信任,它是教条、僵化、奴性以及了无生机的代名词。当代艺术家还要学会在有界限的条件下,创作出无界限的艺术作品,就是一种带着镣铐还要舞蹈得更精彩的自由精神和独立人格。

▲ 陈文令《共同体》

Q:您觉得艺术是否可以真正进入生活,融入生活?艺术与您个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关系?

陈:艺术当然可以进入生活,生活也可以融入艺术。常言道“艺术生活或生活艺术”。生命存在方式的最高境界应该是生活和艺术完全融合在一起,分不清彼此,杜尚就是典范。艺术对我的生活而言,它犹如我体内的一个重要器官,没它就活不下去。艺术是我人生自我启蒙,自我超越和自我救赎的最重要途径。

▲ 陈文令《你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2009年

Q:您的创作灵感,有没有哪些是从意想不到的地方获得的?

陈:创作灵感犹如小偷,你永远不知道它几时会来,几时又会溜掉。同时灵感也是一种富有超自然力的神助。当然,灵感也不会凭空而来,通过刻苦训练它就会光临得更频繁一些,它的偶然性也是通过必然性表现出来的。

▲ 陈文令《流动的风景》,500x500x500cm

Q:到现在,“跨界”是很火的词汇,但是跨界有没有可能会让一件事情失去原本的精髓,而变得似是而非呢?

陈:跨界就是杂交。袁隆平水稻的杂交会增产,艺术的杂交能增值。这叫“杂交优势”。当然,跨界不能是表层作秀,而是一种深度的融合,共生与共荣的关系。

▲ 陈文令《悬案》,2000年

Q:您认为艺术创作领域,现在普遍来讲,最大的界限是什么?

陈:在艺术创作领域最大界限是权利钳制和资产奴役的界限。卓越的艺术创作是为独立意志和自由精神而存在的。往往越无功利的艺术越能打动人心、震撼人心。

Q:职业需要之外,您感受到的生命中最被“无界”感触的瞬间是什么?

陈:在我生命中最被“无界”触动的瞬间是自己几年前患癌症是体悟到的——死。死是一种从少数的活人这边走向大多数死人那边的过程。这顿然令我怀有一种向死由生的无界虚空和绝地升华的美好幻境。其实死,时常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怕死的心态,越怕死往往越容易死。通常大病后的三种结局,一种是死;一种是半死不活;第三种是活得更精彩。我选择了三,最终如我所愿,病魔被我彻底赶跑并得以精彩的存活下来。

激活传统

郝量

1983年生於四川成都 2006 年毕业於四川美术学院中国画系,获学士学位,其後攻读硕士研究生。郝量自述,水墨画当代性探索需要根植於水墨画本体,他坚持传统绢本画制作,在画面中运用更多符号化的语言形式,赋予水、花、人、石更深的寓意,在残损的画面之中传达出当代人与传统文化似远又近的距离感。图象本身就象考据学中一片片的词条,这也正是郝量一直探寻的在当下社会中国传统文化所处的尴尬近遇,并试图寻找传统文化与现实社会的契和点。

Q:你是否在职业生涯中经历过或遇到过界限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界限?您是如何突破的?突破的关键是什么?

郝:我所从事的水墨画有着强大的历史传统,循规蹈矩与破例新法,这就是界限所在,我一直在努力的徘徊期间,这是很纠结的。

▲《科学的世界绢本水墨》(2009年)

Q:您的创作灵感,有没有哪些是从意想不到的地方获得的?

郝:有的,比如烧饭。

▲ HAO LIANG, Red Nose (part I), 2017, ink and color on silk, 10 3/4 x 7 inches (27.4 x 17.7 cm) © HAO LIANG

Q:跨界是很多的词汇,但是跨界有没有可能让一件事情失去原本的精髓,而变得似是而非?

郝:当然,不能随便瞎跨界。

▲HAO LIANG, Streams and Mountains without End (detail), 2017, ink and color on silk, 16 5/8 x 394 1/8 inches, (42.3 x 1001 cm) © HAO LIANG

▲ HAO LIANG, Streams and Mountains without End (detail), 2017, ink and color on silk, 16 5/8 x 394 1/8 inches, (42.3 x 1001 cm) © HAO LIANG

▲ HAO LIANG, Day and Night (panel II) (detail), 2017-2018, ink and color on silk, 68 1/8 x 173 5/8 inches(173 x 441 cm) © HAO LIANG

有态度

赵赵

赵赵,1982年生于中国新疆,2003年毕业于新疆艺术学院。赵赵自始至终都持续着颠覆性的方式进行创作,他热衷于利用各种艺术媒介对现实及其艺术形态传统惯例提出挑战,其各种领域的作品旨在探讨个体自由意志的力量和权威控制的力度。他在创作中关注并且展现当代剧变中的中国,并且直面人类内心的苦痛和压力。其作品中不时出现威胁与风险的概念,暗喻当今中国和全球背景下人们的生活境遇,以及在现代社会中的短暂与无常。同时,作品也反映了他对集体主义与个人理想相互并存的思考。

Q:您觉得艺术是否可以真正进入生活,融入生活?艺术与您个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关系?

赵:把生活拒之门外,把艺术拒之门外。

Q:您的创作灵感,有没有哪些是从意想不到的地方获得的?

赵:方便面。算不算?

Q:跨界是很火的词汇,但是跨界有没有可能会让一件事情失去原本的精髓,而变得似是而非?

赵:都跨界了,哪有还有什么原本,变成妖怪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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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艺术家是否应该保留某种界限感?这种情况下,如何让艺术抵达无界?

赵:无论艺术家做什么,艺术都是无界的。

如果是让某个艺术家的艺术生涯抵达无界,那真是很洒脱了(skr)

Q:您认为艺术创作领域,现在普遍来讲,最大的界限是什么?

赵:自我。

Q:职业需要之外,您感受到的生命中最被“无界”感触的瞬间是什么?

赵:面对死亡的时候。

商业与艺术

瞿广慈

自由艺术家,1969年生于上海。1989年毕业于浙江美院附中;1994年毕业于中央美院雕塑系,获学士学位。1997年毕业于中央美院雕塑系,获硕士学位。曾为上海师大艺术学院雕塑工作室教师。目前工作生活于北京,2007年创立向京、瞿广慈雕塑工作室、2011年和向京一起创办“稀奇”品牌。

Q:您是否在职业生涯中经历过或遇到界限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您是如何突破的?突破的关键是什么?

瞿:所谓的界限,我会想到人际关系。因为关系会决定他们未来发展,例如朋友、情人、家庭的关系。

说到艺术,艺术和人的关系所呈现的是一种美好,好比一个艺术家,他和艺术两者间就如一场婚姻,一个家庭。

▲ 瞿广慈《菜刀帮》

Q:您觉得艺术是否可以真正进入生活,融入生活?艺术与您个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关系?

瞿:其实在我的艺术生涯中,当我还是一个学生时,我所感受到艺术和如今感受到的是完全不一样的。从老师的角度来看,我可能必须要完成一个自我的蜕变,成为一个真正的自己。但不管从那个角度来说,自始自终还是以为学习者,在艺术中不断的去探索和寻找。

艺术对我来说已经变成了一种职业关系,如果一个职业艺术家就必须要用艺术来生存,去创作艺术。但是,艺术不是为市场而活的,是市场掩护了你;从艺术品牌来说,艺术品牌是为了市场,这是不一样的两种关系。

▲ 《天使比比》,瞿广慈,2017年

Q:您的创作灵感,有没有那些是从意想不到的地方获得的?

瞿:作为艺术家,其实任何东西都能成为灵感。我其中的一件作品叫做《菜刀帮》(四个大男人围着一只老鼠)。“看见怂人就压不住火”,这是北方特别有意思的一个俗语,于是我用这么一个俗语把它做成了一件作品。

Q:“跨界”是很火的词汇,但是跨界有没有可能会让一件事情失去原本的精髓,而变得似是而非呢?

瞿:现在跨界已经不是一件多时髦的事儿了,而且跨界肯定是不可能让一件事变得更为纯粹。其实就像两个人的关系,在一起就像是一种跨界,跨出某一个步成为另外一个个体。意味着重新打造另外一个个体,它有一个自己的纯粹性,属于另一个个体,就好比1+1=2,但是跨界是1+1=1(大写的1)。

Q:艺术家是否应该保留某种界限感?这种情况下,如何让艺术抵达无界?

瞿:艺术家的界限都是完全不同的,有些艺术家可能需要保存纯粹的自我,有些艺术家反而是开放式的,这个问题对于艺术有一定局限的认知,我觉得艺术有很多种,可以是开放的也可以是闭合的。

▲ 《自由男神》,瞿广慈,2017年

Q:您认为艺术创作领域 ,现在普遍来讲,最大的界限是什么?

瞿:作为艺术来说,界限是一种禁忌吧。艺术有一定的道德,一个关于人类最普遍的认知。艺术不能跨越这个界限,这是艺术最终极的一个禁忌地了。

行为艺术

肖鲁

肖鲁,1962年出生于中国杭州,祖籍江苏江都,父亲肖峰,母亲宋韧,因母亲是山东人,故得名鲁。1984年肖鲁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附中,1988年毕业于杭州浙江美术学院(现中国美术学院)油画系。1988年至1989年,就职于上海油画雕塑院。1989年底赴澳大利亚悉尼。1997年回到中国杭州,2003年到北京。现居住创作于北京牛厂艺术区。

▲ 肖鲁《对话》,1989年

Q:您是否在职业生涯中经历过或遇到界限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界限?您是如何突破的?突破的关键是什么?

肖:艺术创作的界限是人为设定的,你是什么?你应该是什么?当你在天地间感应万物是,你最想表达的东西,是需要一个承载的形式,而内容与形式的最佳呈现,就是突破的关键,即内容决定形式。

Q:您的创作灵感,有没有哪些是从意想不到的地方获得的?

肖:创作的灵感来源,是比较个人化的通道, 每个人都不一样。特定的时间,特定的语境,特定的刺激点。行为艺术的偶发性带给我们太多意想不到的东西,这些也构成了我作品的一部分

▲ 肖鲁《极地》系列,2016年

Q:“跨界”是很火的词汇,但是跨界有没有可能会让一件事情失去原本的精髓,而变得似是而非呢?

肖:如果你脑子里不要想“跨界”这个词,只是去用世间万物的资源去表达你的想法,内在的精髓是你的精髓,只要掌控了这一点,万变不离其宗。

▲ 肖鲁的斜屋(建筑室内设计) 

Q:职业需要之外,您感受到的生命中最被“无界”感触的瞬间是什么?

肖:做行为应该是我比较常态的艺术表达方式 。我写过小说,也设计过房子。当一些人喜欢读我的小说,欣赏我设计的房子时,这种感觉也不错!

女性力量

向京

1968 年生于北京,1995 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雕塑系。1999—2007 年任上海师范大学美术学院 雕塑工作室教师。现工作、生活于北京。近年主要个展有:2018 年上海龙美术馆“没有人替我看到— 向京作品 1999—2016”。参与群展有:2016 年北京民生美术馆“唯不安者得安宁:向京大型回顾展”, 2018 年上海宝龙美术馆“艺术史 40×40”,北京松美术馆“感同身受”,德国卡尔舒特艺术工厂“NordArt 2018 国际当代艺术展”。

Q:您是否在职业生涯中经历过或遇到界限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界限?您是如何突破的?突破的关键是什么?

向:本身所有的工作都是在巨大的局限之下进行的。媒介的局限,创作者自身的局限,具体到空间的局限、技术的局限、政策的局限,行业的局限、精力的局限、知识的局限、才能的局限、认知的局限等都可以构成对工作的限制,让你意识到“界限”。

我还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什么“无界”的工作。雕塑尤其是一种充满限制的媒介,漫长的职业生涯,我认识到雕塑基本上就是“限制”的代名词。我只是学习在限制里工作。我以为自己一直在“突破”,但也会从而发现更多的限制,人也是在这当中成长。

▲《一百个人演奏你?还是一个人?》

Q:您觉得艺术是否可以真正进入生活,融入生活?艺术与您个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关系?

向:艺术简单来说是个人精神生活的需要,像问题之后的分泌物,所以基本属于“无用”。但你也可以看到在消费时代,艺术越来越倾向于被打扮成高端消费品出现在大众生活里,这个是行业的工作,不是艺术家的事儿。

Q:艺术家是否应该保留某种界限感?这种情况下,如何让艺术抵达无界?

向:连“跨界”都没弄明白,又来了“无界”,确实反应不过来。如果界限被消除,首先消亡的应该就是最无用的艺术吧。

杜尚当年吧小便池放进美术馆,那么小便池就被点石成金的被命名,而成为艺术,这就是艺术的权利。如果今天我们把他的小便池装回厕所,是不是就“无界”了?可这个“无界”的意义呢?如果解构之后,what did you build? 你建构了什么?仅仅“构建”一个名词,我们尽量善意地理解这并不是为了某种利益的合法化,而是一场激动人心的革命,那也一定是自外而内的,既得利益者的主权意识自然会反思这场杯酒释兵权的游戏,我们为什么要吧权利拱手相让?

另一个在中国当代艺术进城里更加有趣的角度是,我们曾经有过秩序吗?当我们想要抬腿“跨”和消除这个“界”是,请告知我,“界”呢?

▲ “异境——白银时代“这个世界会好吗”系列

Q:您认为创作领域,现在普遍来讲,最大的界限是什么?

向:认真观察一下,就可以发现,艺术发生场其实就是个“圈”,是个小生态的活动。我始终觉得艺术的命题下是关乎当下,关乎普世问题。成功学(和粗糙的商业模式)限制了艺术创作的生命力和有效性,可建立什么样的机制来打破这一切,我也没想清楚。

▲ ”一江春水向东流“系列

Q:职业需要之外,您感受到的生命中最被“无界”感触的瞬间是什么?

向:今天这个技术狂飙的时代,我时常感到艺术的乏力和虚假,进步论终于在技术时代奏响了凯歌,真实世界和人类文明或许都会成为技术的手下败将,想或不想与时俱进,都要意识到,艺术不在如原本定义的那样神圣,与时俱进和顽固不化都一样思想难看。还好大家都是既得利益者,都在努力维护圈子的秩序,阻挠了进步的脚步。

我也期待看到年轻的艺术和年轻和年轻的秩序如何击碎旧世界,樯橹灰飞烟灭,也好奇,创作的问题会不会在这一次次粉碎里,依然可以获得解决。

而我,要思考的是,当不想再做艺术,放下艺术家这个身份的时候,大概是“无界”的。

艺术狂欢

赵半狄

1966 年生于北京,现工作、生活于北京,是中国先锋艺术运动的领军人物,其创作涉及行为、影像、时 装、电影、社会介入等。1999 年至 2004 年,赵半狄与熊猫相关的公益性作品在中国及海外多个城市的 地铁、机场与街头等处呈现,所涉及城市如北京、上海、深圳、米兰、伦敦、曼彻斯特、伯明翰、奥斯陆、东 京等。其展览及个人项目如:2017 年纽约古根海姆美术馆“1989 年后的艺术与中国:世界剧场”,2017 年 UCCA 赵半狄的中国 Party 展览,2018 年瑞士乌利·希克的私人岛屿“驴之芭蕾”。近期参与群展有: 2017 年雅昌(深圳)艺术中心美术馆“之所以为经典”,香格纳二十周年特展之雅昌艺术中心群展。

Q:您是否在职业生涯中经历过会或遇到界限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界限?您是如何突破的?突破的关键是什么?

赵:10年前,我头顶着熊猫带着人马慰问工厂、医院、部队、学校、敬老院时,艺术界是集体失语的,我明白了,我走出了“艺术”的界限。

▲ 赵半狄《熊猫慰问》

Q:您觉得艺术是否可以真正进入生活,融入生活?艺术与您个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关系?

赵:我在想,如果把艺术和我个人生活的关系纳入个人隐私范畴,我的观众会拥有更多的感受空间。

Q:“跨界”是很火的词汇,但是跨界有没有可能会让一件事情失去原本的精髓,而变得似是而非?

赵:一幅不“跨界”的伟大绘画,一定是跨越多重领域的结果。而“跨界”这个很火的词汇,可能会误导创作者和观众在肤浅的混搭中寻求有限的快感。

Q:艺术家是否应该保留某种界限感?这种情况下,如何让艺术抵达无界?

赵:不要追求无界,对我来说,那不是最迷人的境界。

▲ 赵半狄夜宴PARTY现场

Q:职业需要之外,您感受到的生命中最被“无界”感触的瞬间是什么?

赵:我曾带过众多青少年捐过一个孤老院,两年前我又去了一趟,这些孤寡老人们列队迎接,其中一个老人,登台表演快板书,把我的名字和国家领导人的名字列在一起赞美,真实无界。

▲ 赵半狄的电影《让熊猫飞》

中国抽象

梁铨,1948年出生,祖籍市广东中山,长于上海。他是中国当代艺术中最早从事抽象创作的艺术家之一,他在创作中体现出来的中西方视觉文化的双重特色及互文性修辞成为其艺术风格形成的关键所在。他的作品通过形式的途径保持了对西方现当代的关注,却反向构建了一个与西方艺术有着差异性的美学框架。在汲取西方现当代艺术经验的同时,艺术家也借助这一途径,归返中国艺术传统的源泉,以此呈现当代艺术的东方高度。

Q:您是否在职业生涯中经历过会或遇到界限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界限?您是如何突破的?突破的关键是什么?

梁:遇到过许多困难,事后才感觉到可能是界限,如身体,文化北京,甚至工作室的空间... ...

如果说突破,我觉得谈不上突破,只是随遇而安的换了一种方式工作下去。是否突破,那得看时间的评判了,突破与否不觉得重要多少。

▲ 160/122 公分   宣纸水墨拼贴   2018  无题

Q:您觉得艺术是否可以真正进入生活,融入生活?艺术与您个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关系?

梁:艺术当然就是生活了,当然生活有时候也会是炒菜和洗完。

Q:您的创作灵感,有没有哪些是从意想不到的地方获得的?

梁:所谓的突然冒出来的想法,从来都是意外的。

Q:艺术家是否应该保留某种界限感?这种情况下,如何让艺术抵达无界?

梁:能力有限,界限会帮助能力有限的我。超人除外,今天早上碰到的最大界限是我一个人抬不起大画板了。

▲ 潇湘八景之一,宣纸水墨拼贴,2017,120/90公分

毛氏肖像

毛焰

生于湖南湘潭,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现居南京,任教于南京艺术学院美术系,任中国油画学会理事。

毛焰一直以他的观念性肖像绘画受到世人瞩目。作品中极端的技巧主义倾向来源于作者繁锐的感受力,这种天赋是画家传神写照的根本。细致如神经末梢的刻画显示了形、神相融的境界,这是肖像艺术中趋于完美的体现。毛焰这种融贯通的成熟的观念和风格出现于九十年代中期,代表着中国写实绘画的新高度。

Q:您是否在职业生涯中经历过或遇到界限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界限?您是如何突破的?突破的关键是什么?

毛:我觉得我没有意识到有这样的情况,要去跨界,打破界限。我好像这没有这样的时候。我从学习绘画以来到现在,与我所热爱的东西有关,只要是有关系的东西在我看来就不存在什么局限。这是我的个人感觉,应该因人而异吧。

▲ 毛焰 托马斯NO.5,2004年 布面油画 75×60 cm

Q:您觉得艺术是否可以真正进入生活,融入生活?艺术与您个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关系?

毛:我们只能说是做艺术的人对日常对生活的这种感受力,是通过一种转化吧,通过各种语言的转化而已,这种关系毫无疑问是很密切的,我也不觉得有一个完全脱离于生活的那么一个艺术存在。

Q:您的创作灵感,有没有哪些是从意想不到的地方获得的?

毛:几乎很少,关于灵感层面我是很明确的,我不太信任灵感,我也不太凭借灵感作画,甚至很摈弃所谓的灵感,我可能更喜欢理解为像某些时候的某种一念之间的东西的东西或者感受,但是我不认为这是灵感,简单来说,这不是灵感,我不靠灵感作画。如果是画,我觉得所有的所有的哪怕是很琐碎的(东西),丰富也好,琐碎也好,或者是无序的意念,那种感受力,积聚而成。它可能啰里八嗦很琐碎,这可能是支撑我作画所推动的我东西,虽然我一直是不承认的。

▲ 创作中的毛焰

Q:“跨界”是很火的词汇,但是跨界有没有可能让一件事情失去原本的精髓,而变得似是而非?

毛:有可能,我觉得还是因人而异的事情,根据每个人,不同类型的艺术家,他所理解的界限会不同,至于纯粹的东西,我认为即使不跨界,即使把界限缩减到很小的范围,我认为也有很多人获得不了纯粹的概念,我觉得纯粹与否跟界限无关。

Q:艺术家是否应该保留着某种界限感?这种情况下,如何让艺术抵达无界?

毛:我觉得这里面有一个艺术家自我认识和自我创造的一个比例,比方我们说很多的事情是泾渭分明的,何谓泾渭分明?就是说每个东西的局限、意义,或者历史、价值、渊源在哪里?我们必须了解清楚,即使你可以不断拓展艺术的界限,但是也不是一件无滋无味而简单的事情,可能也会牵扯到历史和渊源还有自我的塑造力和预判能力。

▲ 毛焰,“戴帽的青年”,2017,布面油画 © 毛焰,佩斯画廊供图

我没有觉得这是一个绝对或者说是那么重要的事情,因为跨界可以在每天都会发生,这种界限的拓展也好,或者说你无意当中的触碰也好,每天都在发生,我不觉得这是一个大不了事情。

Q:您认为艺术创作领域,现在普遍来讲,最大的界限是什么?

毛:还是回到艺术和艺术家本身,不断突破自己,自我塑造,我觉得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对我而言,体现在作品上面,作品的这种完成度,作品的高度,当然也包括宽度或者密度或者说是深度,仍然是最大的障碍。我觉得在作品层面上,是艺术家最本质最重要的工作。既然你觉得你有能力、有可能,还是要通过作品去实现去突破界限。

▲ 毛焰,“镜女”,2017-2018,布面油画 © 毛焰,佩斯画廊供图

Q:职业需要之外,您感受到的生命中最被“无界”感触的瞬间是什么?

毛:这实际上是很多的,可能没有说‘最’或者‘唯一’,或者突发或者经常这样,感受到额外的一种感受会让你怦然心动,又或者让你感触到极大的震撼的时候。但其实不是说每一个具体的,在一个人生活当中,有足够的敏感性,感受到一瞬间的东西,比如在路上行走,遇到一个人有异于常人或者有异于你的一个人,突然的一个面部表情、一个面孔,甚至你感到觉很悲惨或者很卑微得到一个人,带着某种表情,你都会有所感触,你都会觉得如此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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