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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光给予一切存在?还是光想告诉你某种现实?

在基督教的经典《圣经》中,《旧约》创世纪篇有一句脍炙人口的句子:“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人的眼睛之所以能看到物体,一定是物体发出的光,或者反射的光线进入眼里。所以在不同的文化中,光大多代表希望、圣洁与救赎。而不论人工光照明条件如何改善,都难以给人带来沐浴在自然光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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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帝的羔羊的胜利(The Triumph of the Lamb of God),布面油画,48cmx58cm,弗朗西斯·巴约(Francisco Bayeu),1778 图片来源:世界艺术鉴赏库

光是一部文化史,亦是科技史,涉及到物理学、视觉生理学、认知心理学、认知神经学、实验审美心理学。在艺术中,光可以制造轮廓错觉、伪装错觉、镜像错觉、运动光幻觉,光滑的、反射的、绚烂的、荧光的、黑洞一般的视觉艺术形态在新世代展露出了人类与光相处的新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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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末早晨的干草堆,布面油画,60cmx100cm,克劳德·莫奈,1891 图片来源:世界艺术鉴赏库

而在实验室中,有一种名为“光敏剂”(PHOTOSENSITIZER)的化学物质,它在光固化过程中起决定性作用。2020 年 12 月 19 日,由 ART021 品牌推出的 iag 艺术院线联合中国金茂·南京金茂汇策划的“光敏剂——新视觉的十五个样本”拉开帷幕,旨在将展览本身比作能够激发光化学反应的这一试剂,通过有趣且适应商业空间的展陈设置,将参展艺术家们作为新视觉艺术的研究样本,试图固化艺术构思的物质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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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览现场 图片来源:iag

15 位中外艺术家们以“光”作为独特的创作媒介,将他们的装置作品及绘画作品分别放置于三个各具特色的场所之中:商场 6 楼秀美术馆 × iag、户外广场及 1 楼公共区域。17 件作品各具艺术家独特的创作视角,蕴含着对于未来的期待与对实践性重塑的期许,让观众着迷于这个看似具体但又无法捕捉的主题,在不同的层次和维度中寻觅幻觉与真实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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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览现场 图片来源:iag

对于国际当代艺术稍有了解的人来说,一眼就能看出广场上徐震的《无题》是在模仿达明恩·赫斯特(Damien Hirst)的作品,不论是《生者对死者无动于衷》(Physical Impossibility of Death in the Mind of Someone Living)还是《母子分离》(Mother and Child Divided)。只不过徐震并没有使用真实的动物,而是一只由玻璃钢制成的远古恐龙。可以看出,徐震的挪用(Appropriation)行为可能时对于赫斯特艺术提出的质疑,他对自己的这个行为曾评价:“实在丰富的很无聊,所以比较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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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题,钢材、钢化玻璃、玻璃钢、硅胶等,296 x 200 x 1012cm x 2,徐震,2007,图片致谢iag&艺术家

但是当这件作品放在广场上时,已然与过去所在的美术馆语境的展示语境相比发生了变化。多数观众不知道赫斯特是谁,展牌上也没有将挪用的对象予以展示;而观众也不知道什么是挪用,也就是说在观众眼中,这个带有质疑意味的作品已经变成了一件对于古代生物的现代性想象,或者是一件略带残酷性的医学模型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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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题,钢材、钢化玻璃、玻璃钢、硅胶等,296 x 200 x 1012cm x 2,徐震,2007,图片致谢iag&艺术家

在南京金茂汇一楼中庭,陈抱阳、陆平原、段官来&郝炜帅4位艺术家的3件装置作品引来观众的频频驻足。段官来&郝炜帅的《旧日支配者》,取自美国科幻恐怖小说作家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在21世纪初创作的开放式神话体系——克苏鲁神话(cthulu)。其中有一个旧日支配者名为莎布·尼古拉丝(Shub-Niggurath)拥有超强生殖力,其形象为黑云般的巨大肉块,有着许多触手,以及滴着黏液的大嘴。所以段官来与郝炜帅用钢铁骨架弯折出章鱼般的巨大触手,在缠绕着一只承载着星球模样的木船;而布满全身的蓝紫色灯光和球体代则表着强大未知的外神力量,表现出能量的一种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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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日支配者,灯、金属、木船,500 x 500 x 250cm,段官来&郝炜帅,2019,图片致谢iag&艺术家

但是如果观众真的按照作品阐释去了解什么是克苏鲁神话,则会发现其指向一种未知的恐怖。如果“克苏鲁神话”这个词汇的比较难理解的话,那么《异形》、《魔兽世界》与奥特曼系列都是该神话风格的作品,都在表现人类在外星生物面前是如此的渺小与无意义、对神秘未知的探求都会招致灾难的结局。而在在中国的公共空间中很少展示与恐怖相关的事物,可能人们认为这是一种”不吉利”“晦气”的做法,亦或是人们缺乏面对恐怖时的处理经验。当然,由于克苏鲁神话是一种跨文化的概念,在艺术家的处理与商场的热闹环境中,这一切都被一种近乎于机器人的卡通化表现方式淹没了。对于观众来说,来商场看展览更多是为了休闲与娱乐,不会再去考虑人类面对未知事物文明是恐惧还是对抗,这太让人伤身并与自己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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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日支配者,灯、金属、木船,500 x 500 x 250cm,段官来&郝炜帅,2019,图片致谢iag&艺术家

陈抱阳的作品一眼望去十分简单,一个由完全透明玻璃围合成的简易“迷宫”。之所以对“迷宫”加上引号,是因为这些玻璃对多数人来说起不到任何迷惑的作用。但是戴上VR眼睛之后,四周的商场就全都变成了水下世界:鱼缸、海草、气泡……而此时,虚拟世界让真实世界中的身体失去了观看的能力,迷宫由此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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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生人会梦见海底城吗, 虚拟现实, 玻璃迷宫, 声音,尺寸可变,陈抱阳,2019,图片致谢iag&艺术家

作品《仿生人会梦见海底城吗》,读起来感觉是艺术家使用科技,将人的身体浸泡在了虚拟的福尔马林当中。想要从玻璃的迷宫中出来,必须借助双手的触摸,步步为营。如果体验者在其中久久不能出来,焦虑与目眩很可能会让人用力摘下套在头上的VR眼睛。而对于迷宫外的观众来说,则会产生一种观看奇怪生物的感觉,被技术控制的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碰壁,这其中就暗喻阶级与权力等相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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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生人会梦见海底城吗, 虚拟现实, 玻璃迷宫, 声音,尺寸可变,陈抱阳,2019,图片致谢iag&艺术家

毛茸茸的猫屋,是陆平原此次展出的作品。在作品的文本说明种解释道这件作品是围绕一篇名为《哥斯猫》的故事展开,通过作品呼吁大家关注一种名为“哥斯猫综合症”的疾病。有的观众通过收集搜索这个故事与这种病症,发现互联网上并没有完整的信息。其实陆平原是一位喜欢写故事的艺术家,观众的搜索行为又落入他的故事中。在陆平原的故事中,“哥斯猫综合症”全称“不完全垂体性巨大畸形症”,他描述为“是一种极其罕见的怪病,病发于猫等动物身上。病因一般由脑垂体生长激素(GH)分泌过剩引起,患病动物的体型会在短时间内迅速膨胀扩大,有的甚至无限生长,直至自然环境或其他客观因素阻碍导致灭亡,曾有非大型动物甚至在下水道里长到过百余米,让人误以为是巨兽哥斯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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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位伟大的猫背后都有一个默默支持的主人——大宗,木头、金属、布,430 x 290 x 240cm,陆平原,2017,图片致谢iag&艺术家

当下围绕着猫产生了一大批的“主子”“铲屎官”“喵星人”“白手套”“揣手手”等一系列词语,并且也产生了猫屋、沙盘、玩具等各类商品。当猫屋放大到可以让人进入的尺寸,人能够感受到猫的状态呢。《每一位伟大的猫背后都有一个默默支持的主人——大宗》对于陆平原来说并不是一件装置,而是一个建筑,以讨论人和空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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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位伟大的猫背后都有一个默默支持的主人——大宗,木头、金属、布,430 x 290 x 240cm,陆平原,2017,图片致谢iag&艺术家

在南京金茂汇商场 6 楼,秀美术馆联合 iag 为大家打造了一个“艺术空间”,13 件艺术作品引领观众沉浸于光影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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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览现场 图片来源:iag

展览中的观众首先看到的作品,是艺术家朱玺个人信仰系列的一个分支——《ONE》系列作品。科学是否是一种新的“宗教”?宇航员似乎是这个宗教的“吉祥物”,和宇航员给人的一贯感受不同,艺术家采用彩色霓虹灯的方式,让宇航员形象更接近人类的大环境,体现科技的入世和缤纷,也让信仰有更大的时空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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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NE-被射杀的宇航员,霓虹灯、亚克力,300cm x 150cm,2018,图片致谢iag&艺术家

一方面,作品漂亮的外表就是在吸引观众拍照,通过绚丽的色彩和公众发生关系;而另一方面,作品工业感、塑料感的形式下隐藏着一个残酷的故事,宇航员手握的枪就带有“伤害“的意味,但观众只能看到作品颜色带来的快乐。“我所在的工作室一直在研究艺术创作如何平衡学术和大众之间的关系。因为对于艺术家来说,创作是一件在容易不过的事情,因为艺术家做任何作品都是可以成立的,只要有个说法就行。但是如何让大众能够接受或是喜欢则是一件比较难的事情,说的大一点,这应该叫做‘艺术服务于人民’。另外,艺术作品在美术馆的传播能力十分有限,因为口口相传的传播方式早已过时了,更多的是网络传播,也就是快餐文化。但是我们如何去接受、平衡它,这是我们在尝试的事情。” 朱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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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NE-喋血双雄,霓虹灯、亚克力,200 x 150 cm、180 x 140 cm,朱玺,2017 图片致谢iag&艺术家

展览中向标枪一样插在地上的红、绿双色发光体,是王智一以爱尔兰现代主义剧作家塞缪尔·贝克特的两幕悲喜剧《等待戈多》为灵感来源创作的作品。而这种文学上的指向性,又来自他在生活中等待红绿灯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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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多, 激光切割镜面阴极316L钛钢管、 LED发光二极管, 尺寸可变, 王智一, 2016,图片致谢iag&艺术家

王智一觉得在2020年的语境下,这件创作于4年前的作品被再度激活了。“红色与绿色是人的视网膜最敏感的色彩,以此作为世界各国的交通标识,相当于是一个共同的秩序。”王智一说。艺术家认为戈多是上帝的载体,但是显得很虚无。贝克特的剧本是一场关于存在、关于存在的价值与意义的对话,而王智一以光为媒介,同颜色形成一种精神层面上的指向性,继续追问在等待中失去等待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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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览现场 图片来源:iag

《漫衍系列 No.3》由 10 个发光运动装置组成。装置顶部投射经过编码的光线,光线中蕴含着声音信号。这些声音信号一方面以光的形式存在,不被人的听觉系统所接收,同时组成一层层的声音通道,透过光影构建在空间中。装置的中部,设有旋转的昆虫翅膀,翅膀在可有可无的运动中参与干扰,阻挡以及分化光线的传播和光影的形成。观众可以选择游走在纵横交错的声音空间里,或者作为光影变化的观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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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衍系列No.3,黄铜、铝合金、不锈钢、电路模块、LED,220 x 70 cm x 10,邓悦君, 2020,图片致谢iag&艺术家

七本动物毛皮缝制的书籍散落在空间中,高低错落有致,麻线串联而成,贯穿整个空间,像一幅风景。这是艺术家郑丽镇尝试去构建一场彻底颠覆传统的经验和既定程序的臆想游戏。在艺术家看来,在对自然历史与文明进程的短暂叙述中,材料语言背后所影射出的庞大能量无疑会在内心深处会留下一道道灼热的伤痕,这往往会牵连起某种难以名状的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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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炽热,动物毛皮、麻绳、数控集成板、灯、铁,尺寸可变,郑丽镇,2020,图片致谢iag&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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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炽热,动物毛皮、麻绳、数控集成板、灯、铁,尺寸可变,郑丽镇,2020,图片致谢iag&艺术家

“自然的形状”一直是石至莹在绘画里较为长期的一个研究方向,探讨微观与宏观、空间与时间在同一事物中的并存。此次展出的“石头”系列作品以形态各异的岩石为载体,呈现了石至莹对物质及感知的存在状态多样性和具体的绘画性表达。这组“火星”的三联作品是“石头”系列中较早期,尺幅最大的一件创作,邀请观者体认有限画面之外的深远与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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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星,布面油画,200 x 200 cm x 3,石至莹,2010,图片致谢iag&艺术家

作品《Flight of Flames》引用了圣马可福音的圣经故事,描述耶稣复活了一个孩子的场景。因此,波西亚·兹瓦瓦赫拉(Portia Zvavahera)的绘画关注的是对精神超越的渴望,对摆脱人类不断遭受的苦难的自由憧憬以及被高举的愿望。画面中上升的中央人物被放射性的光环和图案围绕着,这些图案如同钩针编织品或花边装饰一般,暗示着保护性的面纱,带着拥抱和鼓舞的引导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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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light of Flames,油基油墨、油画棒,218.5 × 206 cm,波西亚·兹瓦瓦赫拉,2019,图片致谢iag&艺术家

张恩利对于三维物体在二维空间上的表现熟稔于心,他总能用最为简介的线条与色彩调动观者的视觉神经。在展出的这幅作品中,柜子这一生活中司空见惯的事物,被张恩利转译成一个陌生化的媒介。张恩利曾将空间比作容器,他在接受ELLEMEN的访谈时说:“人充满了神秘性和未知性,对自己走向哪里,我们并不明确,但作为体验者,我们会把它用一个具象的东西展露出来,而为什么始终要有个形象在,因为它变成了借助于认知的事物把它演出来,所以选择现实中典型的,常见的物体,或图形,或一根线,这样的形象。但如果过度抽象化,把它变得非常玄了,别人进不去,它就变成了自我言说的一个东西,我不喜欢过度玄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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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柜,布面油画,250 x 380 cm,张恩利,2012,图片致谢iag&艺术家

赵要此次展出的作品《很有想法的绘画I-417》是将各种具有错视效果的色块覆盖在老式的床单上,邀请观众进入这道图形变化的心理测试题。抽象艺术对他的吸引力可能源于他对数学谜题的着迷,但是他的作品看起来比较轻松、幽默。赵要曾说:“画画越来越好看不是问题, 最重要的还是如何放到市场里边去流通, 到有人愿意掏钱买, 那么我的风格和体系对艺术的推动作用才能发挥出来。” 赵要曾为了满足观众对于绘画故事和意义的追求,曾将作品不远万里带到玉树雪山上的摩耶寺寻求活佛加持。虽然之后这些作品在伦敦佩斯展示时没有展出这一过程,但是最终这些带有“神秘感”的作品确实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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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有想法的绘画I-417,布面丙烯,180x180 cm,赵要,2014,图片致谢iag&艺术家

郑丽镇在构思装置方案时,会假定自己是观众,他曾说:“当我走进这个空间时,空间的氛围该是温暖的,还是阴暗的?如何使空间变得有趣,如何与空间产生联系,这是我最先会思考的问题,也是最让我欣喜且着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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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语,金属铁、牛皮、时间继电器,尺寸可变,郑丽镇,2017,图片致谢iag&艺术家

展览中的《低语》,是一件插上了机械翅膀的装置:联合国五个常任理事国的最高法院的钢铁模型悬置在空中,感觉是一种无力的、闲散的飞行状态。锈迹斑驳的建筑残影面面相觑,窃窃呓语,又似乎用那种机械发出的声音在同观众讲悄悄话。冷酷的金属色让观者体会到所谓政治语言的超人性运转,那种为了摆脱某种价值观念的束缚是多么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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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语,金属铁、牛皮、时间继电器,尺寸可变,2017,郑丽镇,图片致谢iag&艺术家

出生于1990年的年轻南非艺术家辛非维•恩祖彼(Simphiwe Ndzube),其作品中强烈的对比色使用、无性别、种族等脸部特征的人物,还有现成品对于二维及三维的融合。辛非维将物品本身所带有的政治和历史语境淡化,而是注入了更多有关一个渺小的自我面对整个世界的思考,将创作转化为一个更广阔而不稳定的世界舞台,在虚实之间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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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览中辛非维·恩祖彼的作品  图片致谢iag

常驻柏林的美籍玻利维亚裔艺术家唐娜·胡安卡(Donna Huanca)曾是一位音乐人,她此次展出的架上绘画作品,上面有一些打印的肌理效果,还有她用粗狂笔刷制造的如同河水般汹涌的宝蓝色。结合她其他的创作,作品中打印的效果形似皮肤的绘画、颜料碎片或是雕塑上像皮肤一般的材质,形成了一种自循环;而蓝色形成了另一种循环,一种关于意识、时间的回环。为了配合作品的展示与观众拍照,iag团队还将整个空间涂上了蓝色,在墙壁上制作了很多嵌入椅子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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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菱沸石水晶,油彩、丙烯、色粉、数码打印,285 × 190 cm,唐娜·胡安卡,2016,图片致谢iag&艺术家

展览的最后,艺术家王智一与iag团队合作的作品《纳喀索斯》,源自古希腊神话纳喀索斯(Narkissos)的故事。这位美少年有一天在水中发现了自己的影子,然而却不知那就是他本人,爱慕不己、难以自拔,终于有一天他溺水死亡,死后化为水仙花。后来心理学家便把自爱成疾的这种病症称为自恋症。王智一告诉笔者:“我在墙面营造了一个具有纵深感的空间,目的就是吸引人们去看。因为镜面具有反射效果,如果你仍一味地盯着这个作品看,是不是很像那个盯着湖面看的纳喀索斯。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观众看的并不是作品,而是自恋地去看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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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喀索斯,玻璃、镜面、LED,尺寸可变,iag团队x王智一,2020,图片致谢iag&艺术家

目前的展览越来越迎合人们的拍照需求,就连北京某博物馆举办的科普类展览都要专门建缤纷多彩的布景、吸引观众拍照合影。观众也乐于将自己的照片上传到社交网络,“网红展”已成为青年一代的社交活动。所以对于年轻的观众来说,展览好不好不重要,拍出来的照片效果好才是真的好。所以通过上述作品的梳理,我们也可以看到任何一件试图讨论问题的作品,在商场的展示环境中都变成了消费主义的产物。王智一还在自己的作品前说到:“观众拍照也是很有意思的,他们都会自己会找到一个点去拍照。我其实更在意的是展览中观众、作品和空间的‘连接’,从中可以看到我们这个时代,所有的形象所造成的一个相互影响的复杂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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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喀索斯,玻璃、镜面、LED,尺寸可变,iag团队x王智一,2020,图片致谢iag&艺术家

此次展览把严肃的学术作品带入商业环境中,也让大众更好地接触艺术的同时,实现对于当代艺术思想更广泛的传播,避免沦为观众的一个打卡拍照点。

展览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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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敏剂 ——新视觉的十五个样本

策展人:周大为

艺术家:陈抱阳、邓悦君、段官来、郝炜帅、波西亚·兹瓦瓦赫拉、陆平原、石至莹、唐娜·胡安卡、王智一、辛非维·恩祖彼、徐震、张恩利、赵要、郑丽镇、朱玺

展览日期:2020.12.19-2021.2.28

展览地点:南京市鼓楼区中央路201号南京金茂汇商场(6楼秀美术馆 × iag、户外广场及 1 楼公共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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