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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sy官方 2020-08-21 07:56

原标题:静物画过时了?看完他们的作品,你可能会改变想法

我们所拥有的东西——无论是我们所穿的衣物、桌上的物品,还是陈设的家具——都在讲述着我们是谁、我们的价值以及我们来自哪里的故事。绘制静物画的艺术家们创造了一个暗示性的世界,将生活的线索以及他们常常虚构的、不在场的事物,嵌入作品之中。

下文中的10位当代艺术家通过抽象绘画、行为艺术、手工艺和数字媒介等方式,对物质世界展开了探索。从 bodega 三明治到艺术家的专题著作,艺术家们聚焦生活中的各类事物,忠实地记录下了当代生活、消费和艺术创作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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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lary Pecis

Two Candles, 2020. Courtesy of the artist.

Visiting Michelle, 2020. Courtesy of the artist.

希拉里·派克斯(Hilary Pecis)富有活力的静物画不仅充斥着艺术史的指涉,也包含了艺术本身。在她的作品中,爱丽丝·尼尔(Alice Neel)、亨利·泰勒(Henry Taylor)、乔治亚·奥基弗(Georgia O’Keeffe)、伊娃·黑塞(Eva Hesse)、弗朗西斯·培根( Francis Bacon)、凯瑞·詹姆斯·马歇尔(Kerry James Marshall)、希尔玛·阿夫克林特(Hilma af Klint)和拉里·皮特曼(Lari Pittman)等人的绘画专著摆满了桌子和书架,成为艺术家本人的缪斯。在《山茶花》(Camellias, 2018)一作中,派克斯甚至再现了一张琼·米切尔(Joan Mitchell)展览的海报,悬挂在放置于艺术书籍上的花束之后。而在《山茶花与豹》(Camellias and Leopard, 2019)中,一幅自称是恩斯特·路德维希·凯尔希纳(Ernst Ludwig Kirchner)的画作则藏匿于另一丛花团锦簇的背后。

静物绘画的形式让派克斯得以参考不同的艺术家——无论在世还是已故,他们都拥有各异的创作模式。“我发现,在静物绘画的范畴内,创作的自由空间很大,”她说,“你可以将此作为起点,但它的可能性是无限的。”她将野兽派(Fauvist)运动和加州放克艺术家的 “色彩与应用 ”(color and application)视作主要的灵感来源。今年11月,她将在北京的 Spurs 画廊举办个展,呈现她的静物和风景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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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ly Coulis

Small Cup and Steam, 2019. Courtesy of the artist and Klaus von Nichtssagend Gallery.

Citrus, Cherries, Juice Pour, 2019. Courtesy of the artist and Klaus von Nichtssagend Gallery.

对于霍利·库利斯(Holly Coulis)来说,画静物的魅力在于静止(stillness)本身。“其他的流派(甚至是抽象派)是对运动瞬间的捕捉,”她说,“但静物在画之前便是静止的,画后也是如此。直到有人或物来重新排列或打乱它,这样的状态才会发生改变。”如此的构图让她觉得“亲密且私人”。波普艺术、立体主义和抽象主义在平面色彩、几何图形、“偏离透视 ”(off perspective)和趣味性方面对库利斯的画作影响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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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c Egan

Bag of Fruit on Ottoman, 2020.

Courtesy of the artist and Anat Ebgi.

Bathroom, 2020.

Courtesy of the artist and Anat Ebgi.

亚历克·伊根(Alec Egan)华丽的室内装饰静物画以花卉壁纸和织物为特色,暗示着“不可见”的屋主对在人造设计中融入自然的执着渴求。伊根对他静物画的叙事方式情有独钟,让人对神秘的、看不见的住户身份展开联想。他将 “故事讲述、展览建构、持续性和系列性”视为他主要的美学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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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kki Maloof

The Tablecloth, 2020. V1 Gallery.

After Hours, 2019. NINO MIER GALLERY.

鲜活或是死亡的动物在尼基·马鲁夫(Nikki Maloof)的画作中随处可见——既有格子桌布上盛放的鱼、牡蛎和龙虾,也有笼中的鸟儿或是凝视窗外的猫。

艺术家的灵感来自于“丰富的纹理”、“超戏剧性的场景布置”和荷兰虚空派(vanitas)传统的 “象征主义手法”。她尤其被停驻于17世纪油画中的静止时刻所吸引。在那一霎,“艺术家们为了达到所追求的戏剧性,飘然于幻想之中”的情形已不言而喻。尼基表示,她越是仔细观察这些画作,它们就越像是“歌剧或戏剧的舞台,呈现着我们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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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den Surdam

Charcuterie, 2019. ABXY.

Autopoiesis I, 2020. Courtesy of the

artist and Kendra Jayne Patrick Gallery.

Arden Surdam 的摄影作品充斥着死亡(macabre)的色彩。在这些照片中,腊肠从巨大的塑料篷布上垂下,血淋淋的动物和沾污的床单铺陈于眼前。由此看来,她将怪诞大师弗朗西斯·培根(Francis Bacon)视作重要的灵感来源也就不足为奇了。最近,她一直在思考培根的二联画和三联画,尤其是《人体研究》(Study from the Human Body, 1983)让她格外感兴趣。她说,这件作品看起来像是“一只滑溜溜的人型鸡”。培根的多联画既暗示、又回避了叙事和线性的解读,而绘画本身则受到了埃德沃德·迈布里奇(Eadweard Muybridge)作品的启发。凭借自创的序列动画摄影技术,迈布里奇对动物的运动进行了忠实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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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phanie H. Shih

Three Ladies Jasmine Rice, 2019. Photo

by Robert Bredvad. Courtesy of the artist.

Stone Dumpling House, 2018. Photo by

Robert Bredvad. Courtesy of the artist.

石函玉(Stephanie H. Shih)制作的陶瓷作品,看起来就像是东亚杂货店里常见的食品——比如万字酱油(Kikkoman)、是拉差辣椒酱(Sriracha)和富贵花米(Botan Calrose)。“我的作品围绕着共有的怀旧感展开,” 石函玉说,“我喜欢创作一些‘小东西’(vignettes)。它们的语义一方面足够含糊,可以与一大批美国亚裔侨民产生共鸣;但另一方面也十分具体,可以唤起特殊的记忆。”

石函玉的三维物体刺激了观众的欲望,“怂恿”人们想象触摸作品的感觉,并感受它们的重量。作品的雕塑本质从“生理和心理”两个层面,邀请观众进入其创造的展览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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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anyu Xu

Reanimated Bedroom, 2019.

Yancey Richardson Gallery.

Rooms of Convergence, 2018. Courtesy of the artist and Yancey Richardson Gallery.

徐冠宇的系列作品 《暂时存在的家》(2018-19)完成于艺术家的父母外出工作之时。徐冠宇乘此空隙,重新装饰了自己童年的家。徐冠宇从小就是一名柜中的同性恋少年,他将自己和其他同性恋者的照片装裱在打开的衣柜、落地窗、父母的卧室、餐厅以及其他曾经用来压抑自己性欲的空间之中。在贴好照片后,徐冠宇拍摄了这些房间,用镜头记录并保存下了他的颠覆性行为。如此一来,即便徐冠宇不得不再次取下照片,它们的力量仍旧可以长久地存留于这些摄影作品之中(徐冠宇的父母仍然不知道他同性恋的身份)。

作为影像上海艺术博览会曝光奖(Photofairs’s Shanghai Exposure Award)的得主,徐冠宇将于今年9月在上海展出一件他的作品。

徐冠宇将他的作品视作充满“象征性 ”的物件,它们“阐述记忆、欲望、身份和意识形态”。他质疑“摄影本身的静态形式”,并在特定的“语境中”完成照中照的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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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shan Hsu

QMH 4.2.1, 2019. Empty Gallery.

Ooze, 1987. Courtesy of the artist.

徐梯善(Tishan Hsu)的艺术作品探讨了人类与科技密不可分的交织形式。他的地面雕塑让人联想起了机器和生物技术,两者似乎被放置于奇幻的未来主义空间之中。当 iPhone 越来越成为我们自身的延伸,医疗技术进一步重塑我们身体的技能,而互联网公司也将人不断简化为数据之时,徐梯善的作品向我暗示,某一天,人类的身体可能也会成为静物绘画的对象。

徐梯善向我们解释,从文艺复兴时期开始,西方艺术家是如何将人类置于世界的中心的——而此后亦顺理成章演变为艺术的中心。徐梯善说:“对绘画主体的认知,完成了从人类中心到包括风景和室内物体的转变。”艺术揭示这种社会价值变化的能力,成为了徐梯善的灵感来源。通过自己的作品,徐梯善希望探讨人类与物品的互动如何通过技术完成了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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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aac Julien

Still Life Studies Series, No. 5, 2008. © Isaac

Julien, Courtesy of the artist and Metro Pictures.

Still Life Studies Series, No. 1, 2008. © Isaac

Julien, Courtesy of the artist and Metro Pictures.

艾萨克·朱利安(Isaac Julien)的许多电影和装置作品都涉及了“死亡象征”(memento mori)的概念,它们与虚无派的绘画作品密切相关,其中常能看到关于死亡和生命限度的象征与警言。在2008年的一系列光箱静物作品中,朱利安拍摄了已故的德里克·贾曼(Derek Jarman)位于英国肯特郡的著名故居“愿景小屋”(Prospect Cottage),及其周围的花园。

朱利安将他最近的电影《时间的教训》(Lessons of the Hour, 2019)视为“对一系列静物开展的研究项目”。为了创作这部多轨的作品,朱利安在华盛顿特区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Frederick Douglass)的旧居取景。他拍摄下这位著名废奴主义者所拥有的物件,围绕自由和持续的种族正义斗争,讲述了一个更为宏大的故事。朱利安说,通过记录具有百年历史的文物,他试图创造一种新的 “审美行动主义”(aesthetic activism),为道格拉斯这样崇高的历史人物注入新的活力,并“对当代的挑战作出新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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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y Yanai

Gilboa Plant, 2020. FLATLAND.

Plant in German Office I, 2020. CONRADS.

盖·亚奈(Guy Yanai)认为,身边的物体对人类有一种 “简单而原始的吸引力”。他说,当我们把它们画出来时,“它们就成为了展示我们内心生活的载体”。在亚奈的室内场景中,植物在箱式花盆中蔓生,窗户或是映照着其他的房屋,或是眺望着远处的丘陵,被涂成绚丽粉蓝色的内墙格外显眼。观众总能辨认出亚奈作品隐藏的网格架构,这让他的实践与传统的马赛克作品和像素化的屏幕联系到了一起。

对亚奈创作产生影响的事物可谓包罗万象:从音乐家约翰·佐恩(John Zorn)、各类电视节目到伊特鲁里亚(Etruscan)、罗马和古希腊的艺术,从赛·托姆布雷(Cy Twombly)、保罗·塞尚(Paul Cezanne)、亨利·马蒂斯(Henri Matisse)、菲利普·古斯顿(Philip Guston)到威廉·德·库宁(Willem de Kooning)等一众艺术家都是他的灵感源泉。亚奈说,无论是现代艺术家还是古代艺术家,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那就是将身边的物品转化为 “最深刻的情感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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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y Yanai

Plant in German Office III, 2020. CONRADS.

尽管全球经历疫情被迫停摆,但亚奈此刻正受到艺术界的极大关注。今年9月,他将在杜塞尔多夫的康拉兹(CONRADS)画廊举办个展,首次展出自己的肖像作品。同时,与尼尔斯·坎托(Niels Kantor)在比佛利山庄的合作项目也将同期开展。2021年秋天,洛杉矶的 Praz-Delavallade 和纽约的 Miles McEnery 画廊都将为他的作品举办个展。

(图片来源Artsy官方,侵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