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京辉戏剧工作室 2020-07-15 16:05
原标题:唯有戏剧,能够解开我或拯救我
剧场只能建在大城市里吗?刻板印象中的剧院是一个城市的文化标志,是人们精神娱乐的重要场所,然而今天想给大家介绍一个不常见的概念: site-specific theatre/performance,这类演出从传统剧场中跳脱出来,选择一个特定空间进行表演。
LOUD SHADOWS
森林里的演出
在城市里建造剧场,一定会综合考虑地理位置、交通等因素,然而2017年的Oerol艺术节却一心要将剧场藏进树林里,他们邀请Plastique Fantastique团队在荷兰仅有 4 千多名常驻人口的泰尔斯海灵岛上“吹”了个泡泡剧场,邀请当代舞蹈公司 Leine Roebana、作曲家、声音艺术家 Kate Moore、古典演奏组合The Soltz合作打造极具实验性质的演出—— Loud Shadows。
Loud Shadows
图片来源于网络
Loud Shado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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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Plastique Fantastique在德国柏林成立,由建筑师、雕塑家、声音艺术家和木匠组成。二十年来致力于进化非传统气动装置,利用充气塑料打造艺术装置,其作品标志性特征包括透明、柔软、轻、可移动等。
在为Loud Shadows搭建剧场时,Plastique Fantastique延续一贯气质,创造了三个形状各异的气泡:一个被大树穿透、一个隐蔽在枝叶下、一个环形气泡。Plastique Fantastique希望通过这些气泡装置与观众产生共情,与大自然进行对话,为传统意义上的表演空间注入新的力量。
Loud Shado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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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atime Europe
水上奇遇记
有的艺术家一心藏进森林里,有的艺术家却要将自己全部袒露在水中。2014年7月,《Teatime Europe》将舞台拖进希腊的马里乍河上,之所以选择在水中演出,这是因为 马里乍河的物理位置和戏剧主题之间有着紧密联系——关于地中海东部移民和难民危机。演出中十五名演员围坐在被河水浸泡的椅子上,目之所及的表演场景蕴含着强烈的隐喻,仪式般的凝重气氛剖析着造成人道主义灾难的根源。
Teatime Euro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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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atime Euro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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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atime Europe》是The Experimental Theatre of Thrace的作品,这是一个不断接受新元素、敢于挑战社会敏感问题的戏剧团体。The Experimental Theatre of Thrace的成员大部分是当地社区生活和工作的戏剧爱好者,他们不仅致力于经典戏剧作品的推广,还聚焦于当代社会问题,在戏剧创作中融入社会现象。
Teatime Euro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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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Jungle
难民营里的故事
2002年,在与英国隔海相望的法国港口城市加莱,有数以千计来自阿富汗、伊拉克、叙利亚、厄立特里亚等战乱地区的青壮年难民在此扎营,被世界称为“丛林难民营”。难民营中有一个“市场”,是城里大部分的交易活动的经营地。特殊的是,在这个市场中还有一个圆顶帐篷剧场,是剧作家Joe Murphy和Joe Robertson在难民营中做志愿者时搭建的,剧场取名为 Good Chance Theatre。
Good Chance Theat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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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d Chance Theatre的建立不单纯是一个剧院,更为难民们提供了一个“ 或面对、或逃避所处境地”的空间,给予难民们一个表达自己的平台,是丛林难民营中的希望之所与神经中枢,是一个和平的地方。
每周六,Good Chance Theatre都会举办“希望秀”,目的是为了支持当地人创造他们的艺术、寻找他们的声音,每场“希望秀”可以容纳100至250位观众不等,场场爆满。Good Chance Theatre仅仅经营了七个月,2016年受到法国政府的驱逐,丛林难民营被强制拆除,Joe Murphy和Joe Robertson离开加莱,但是他们的创作并未停止。
The Jungle
2017年12月,Joe Murphy和Joe Robertson将丛林难民营中的生活排演成戏剧作品——《The Jungle》,并在英国新维克剧院上演。《The Jungle》与全世界分享了难民们的故事,生动、复杂地刻画了人类在面对人道主义灾难时的坚韧精神。
“The Jungle” at San Francisco’s Curran Theatre
(图片来源于孟京辉戏剧工作室及网络,侵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