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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洛拉的客厅”——当代艺术与植物艺术跨界展”开幕

6月7日下午,霓美术馆新展“佛洛拉的客厅——当代艺术与植物艺术跨界展”正式开幕。此次展览由霓美术馆创始人高琪担任此次展览的出品人和总策划,驻馆艺术家林依凡策展。展览邀请了艺术家张钊瀛、崔译、周林玮、王晨、徐子芸、潘子申参与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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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览现场图片来源:霓美术馆

「佛洛拉的客厅」即为罗马神话花神佛洛(Flora)的居所,艺术家们将其作为虚拟想象对象,展开一场花卉和艺术之间的美妙讨论。本次展览是霓美术馆的一次跨界尝试,展览强调艺术与自然、科技三大主题的交汇,艺术家们在作品中进行艺术在地化的表达,以艺术语言对苏州本土植物进行解构、融合与创新。作为一同发起项目的机构——苏州市科学技术协会的专家们,从自然科学的学术研究入手,启发当代艺术家们用“科学求真、自然为善、艺术创美”的思路让艺术重新焕发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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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幕式嘉宾合影图片来源:霓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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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展艺术家崔译为观众导览图片来源:霓美术馆

张钊瀛的架上个展《先知Prefiguration》正在ArtDepot艺术仓库(北京)展出,此次展览展出了他的一件(两组)装置作品《艺术史里的秘密花园》。在展厅的一侧,张钊瀛使用霓虹灯管弯出了几个发光的艺术符号:莱昂纳多·达·芬奇的《蒙娜丽莎》、约翰内斯·维米尔的《戴珍珠耳环的少女》扬·凡·艾克的《乔瓦尼·阿诺菲尼与妻子》、爱德华·蒙克的《呐喊》、安迪·沃霍尔的《金宝汤罐头》、梵·高的《向日葵》与杰夫·昆斯的《气球狗》;而在另一侧,他安置了很多植物标本,在其后方投射了两个颇具动感的。五光十色的网络植物题材动画视频。张钊瀛认为“‘图像狂欢’可以用来概括近年一系列作品的工作方法。在流量经济与图像泛滥的数据时代,如何面对图像和处理图像是摆在每一个艺术家面前的问题。借用、挪移、解构、涂抹、重构、纯化、简化、抽象、破坏,都是现代主义以来屡试不爽的创作方法……作为中国80年代中期以后出生的新一代,选择了一种新的回应方式,那就是与图像一同‘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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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钊瀛作品《艺术史里的秘密花园》图片来源:霓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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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钊瀛作品《艺术史里的秘密花园》图片来源:宋振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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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钊瀛作品《艺术史里的秘密花园》图片来源:宋振熙

崔译是近几年来较为活跃的青年艺术家,浸润学院派多年且具有国际化视野。她获德2019第十届新星星艺术奖年度学术奖,作品曾多次参与国内外展览并被收藏。她的作品比较关注中国今年城市化进程中出现的问题,艺评人奥迪列·克里斯皮(Odile Crespy)认为“在自然与工业的这种交替中,崔译看到了生死之间不断的循环。”此次展览中空间中,崔译在构思阶段发现了布置在屋顶的暗红色管道,所以她在白色空间内安置了很多鲜红色的管道将隐藏在空间内部的工业体系暴露在观众的视野中。《夜冥冥·耳语》反映出崔译对于材料保持着较高的敏感性,这些材料的形状和质感很容易触发他对于自身处境的感:一种游离不定的意味、异化的当下与你我都在场的现实。对她而言创作意味着“身体在场”的感受,作品成为容纳情绪的容器,“身体”或许是主体更加原初的感知通道。这些处在刚铁结构中的植物究竟要说什么,向谁说,我们能否听到,似乎并不是那么地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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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译作品《夜冥冥·耳语》图片来源:霓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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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译作品《夜冥冥·耳语》图片来源:宋振熙

王晨现就读于跨媒体艺术学院,她此次参展的影像作品向观众展现了一个氤氲的水岸村景。这段影像从一个厦门岛屿上的老人开始叙述,王晨的轻语作为画外音向观者叙述这个尘封多年的故事。叙事中穿插了水中的芦苇、被叶子掩映的阳光与吃草的耕牛,还有一段DV拍摄的被横锯下来的树干。这段影像的色调非常柔和,在安静的环境中会引发观者的沉睡感。法国后现代哲学家吉尔·德勒兹(Gilles Deleuze)对于影像曾有这样的论述:“影像价值的突破在于直接截获时间,而不是剧情。影像获得时间本身、时间的情感和道德。叙事在对时间的极端尊重中被消解、革命或者实验。影像或者彻底拒绝时间,它们只拥有时长而不是时间,它们是影像、时间和运动之外的影像,一种视觉说明书。”这一段话很好地反映出王晨的思考,在观念、叙事与视觉中寻找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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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晨参展影像作品图片来源:霓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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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策展人观看王晨的影像作品图片来源:宋振熙

周林玮的作品《大算法》远看是一件液晶显示屏新媒体作品,而走近后发现这实际上是由木架上的瓦片、蒜和投影组成的。《大算法》实际上是由作品的实际构成物大蒜和瓦构成的,以“大蒜·瓦”来谐音“大算法”。这些瓦片取自周林玮的家乡绍兴,是从建造年代超过70年左右的老屋顶拆下来的,每一摞瓦上都放置了一枚大蒜。而在黑暗的空间中这些层层叠叠的瓦片就形成了一个类似墙体的结构,投射的内容是不断变换的“0”和“1”。“0”和“1”是二进制(binary)在数学和数字电路中指以2为基数的记数系统,此现代的计算机和依赖计算机的设备里都用到二进制。所以我们可以看到这实际上就是一个象征着互联网的墙,传统与现代产生了直接的、带有讽刺意味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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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林玮作品《大算法》图片来源:霓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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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潘子申的母亲在医院工作,所以学习艺术的她对于医药和治疗的关系十分敏感且有自己独特的体会。她本科学习的是架上绘画,后来研究生从事跨媒体艺术的研究。所以我们看到她这次的作品《栖息地》与她之前的架上绘画“本草纲目”与“五味人生”系列、“治疗”系列装置一样,都延续了对于植物、疗愈、物质、精神的思考。《栖息地》由一个安置植物种子的床垫与投影在其上的一个鲜花盛开的影响组成。这种借由光影来达成未完成之愿的表现与宋东的《抚摸父亲》有些许相似之处,所以《栖息地》中的种子也被潘子申赋予了一种人格化的性格,影像宛如一个温柔的被子盖在上面。这种对于未来的指向在当下很容易让人想起《新华字典》1998修订本“前途”一词的例句:“张华考上了北京大学,李萍进了中等技术学校,我在百货公司当售货员,我们都有光明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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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子申作品《栖息地》  图片来源:霓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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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众与潘子申作品合影  图片来源:宋振熙

徐子芸也是一个从中国美术学院“新具象绘画”方向转向装置艺术创作的案例,她的作品《爱的礼物》营造了一个梦幻般的红色空间。这个空间中悬置一个贝壳吊椅,是从著名的意大利画家桑德罗·波提切利于公元1487年为佛罗伦萨统治者梅第奇家族的一个远房兄弟创作的画布蛋彩画《维纳斯的诞生》中截取的元素。“场地+材料+情感”占据整个展览空间,观众在徐子芸设置的曲回小径中获悉会体会到一种特殊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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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子芸作品《爱的礼物》  图片来源:霓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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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子芸作品细节  图片来源:宋振熙

卢梭说:“如果你想永远按照正确的方向前进,你就要始终遵循大自然的指引”。全球范围的新冠肺炎疫情给社会带来巨大的冲击,让我们放慢脚步,更加关注人与自然的关系。或许我们可以说,自然是人类智慧的一个源头,人类社会中的很多思想家与哲学家都从自然中汲取了诸多智慧。例如德国是一个森林覆盖率很高的国家,其国土面积的三分之一是茂密的森林。所以近代科学中林业首先在18世纪的德国崛,而德意志民族的气质也由森林来予以表现:稳重、深沉、内敛和肃穆。每天下午三点半伊曼努尔·康德都要从从生长着菩提树的中心街道走到一片菩提树林中进行思考,而尼采也认为森林在他心目中成了力的化身;存在主义哲学家雅斯贝尔斯也喜欢独自一人跑到森林中去寻求精神出路和信仰,海德格尔也习惯于住在家乡黑森林的山间小屋同很少的朋友讨论哲学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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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艺术总监宋振熙在开幕式发言图片来源:霓美术馆

但是人类对于自然的改造深刻地改变了原有的地球环境,将动植物以及人类本身推向了一个万劫不复的危机边缘。本世纪科学家提出的“人类纪”概念,认为从1784年瓦特发明蒸汽机开始,人类已经逐渐成为影响全球地形和地球进化的地质力量。以色列历史学家尤瓦尔·赫拉利在其著作《人类简史》开头用了四分之一的篇幅,叙述了人的生物性是如何经过漫长的演化最终形成并影响现代人类文明的。书中的第三部分阐述完多样的人文主义之后,写道“越来越多科学家认为,决定人类行为的不是什么自由意志,而是由荷尔蒙、基因、和神经突触决定的——我们和黑猩猩、狼和蚂蚁并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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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简史—从动物到上帝》书影  图片来源:GatesNotes

但是他书中写道:“如果我们知道我们已经毁灭了多少物种,我们可能会有动力去保护那些幸存的物种”,这种想法完全与他所提出的“生物性决定论”背道而驰。依据他之前的设定,我们就知道理解人是不会有动力去保护那些幸存的物种的,而英国演化理论学者理查德·道金斯在《自私的基因》中说的则更明白:们生来是自私的。因此,如果不是出于人类自私的需要(旅游观赏、探险猎奇、提供氧气、净化环境),那么人为什么要去保护物种呢?所以赫拉利对人类行为的批评充满了矛盾与无力,人类破坏环境和鳄鱼撕咬羚牛完全是出于一个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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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纷繁多样的宗教性符号图片来源:Huffpost

如果按照基因决定论的逻辑,人类从始至终的行为都是由生物性决定的;那么人类还会重蹈那些灭绝动物的覆辙,终将会因为作茧自缚而从地球上消失。当然生物学的基因研究非常重要,丰富了人类现有的知识体系。但基因知识不能帮助人类进行价值判断,尤瓦尔也谈到了人类“想象”的人文主义具有超乎寻常的威力。而艺术脱胎于人文主义的光芒中,将理性的科学用博爱的缰绳拉回到为众生谋福祉的轨道中。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东西方都会有一个高于人的“神”,在神面前众生平等而不仅仅是人人平等。人在神的面前永远是卑微的,永远不可以取代神,任何在地球上骄傲自满、称王称霸的想法都会引火烧身、让自己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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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览展出的植物实物与植物标本  图片来源:霓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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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办单位:苏州市阳光青少年综合实践活动研究中心、霓美术馆

执行策展:林依凡

策展助理:邹瑷同

参展艺术家:张钊瀛、崔译、周林玮、王晨、徐子芸、潘子申

展览期限:2020.6.7—2020.8.7

展览地点:苏州霓美术馆

霓美术馆地址:苏州太湖国家旅游度假区孙武路3003号B区魔菇未来营7号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