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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两次迎娶弗里达的壁画大师,如何改变艺术史

在墨西哥的二十元纸币上印的是每一届总统先生,五百元纸币上则印的是一对画家夫妻——弗里达·卡洛(Frida Kahlo)和迭戈·里维拉(Diego Rivera)。二十元纸币上的总统每隔几年就会更新一个,但是五百元纸币上的夫妻则再难出现比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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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着弗里达·卡洛(Frida Kahlo)和迭戈·里维拉(Diego Rivera)的墨西哥纸币

迭戈·里维拉(Diego Rivera,1886-1957)是谁?他曾计划向总统扔炸弹、爆破专家、食人部落成员等等,所有这些名号听起来让人匪夷所思。但让他最负盛名的则是20世纪的壁画家之一,人称墨西哥壁画三杰,是墨西哥国宝级人物。他还(两次)曾迎娶了那个世纪最才华的女艺术家弗里达·卡罗(Frida Kahlo,1907-1954)。而这两个大艺术家的婚姻被形象地称为“大象与鸽子”的结合——因为里维拉又胖又大,而弗里达娇小瘦弱。事实上,他们的结合,最深刻与契合的,并非感情,而是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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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里达·卡洛(Frida Kahlo)和迭戈·里维拉(Diego Rivera)

壁画艺术家里维拉1886年生于墨西哥瓜纳华托一个优渥的中产阶级家庭。或许是天生的艺术天分使然,他自三岁起就开始画画。但像每个淘气的孩子一样,里维拉并没有老老实实地画在纸上,而是将家中的墙壁选作了创作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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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迭戈·里维拉(Diego Rive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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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里达《里维拉肖像》,1937年

也许是小时候在墙壁上作画的习惯使得他成为一代壁画大师,同样地,墨西哥壁画对社会意识艺术(socially conscious art )和街头艺术的发展也有着"地震式影响”……墨西哥壁画究竟有着怎样的发展与影响呢?

活跃在20世纪上半叶的里维拉公认对现代艺术有巨大的影响。他被洛克菲勒家族收藏, 在主要美术馆展出, 今天仍然是最昂贵的拉丁美洲艺术家。他和他的妻子弗里达·卡罗是最著名的墨西哥本国输出的艺术家,但他们并不是唯一的。作为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新展览, 纽约惠特尼博物馆认为, 是一大群墨西哥艺术家, 是他们塑造了美国战后艺术, 而不是欧洲现代主义像毕加索, 或法国印象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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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22 创世

《美洲生活:墨西哥壁画重塑美国艺术,1925 - 1945》(Vida Americana: Mexican Muralists Remake American Art, 1925-1945)的策展人芭芭拉·哈斯克尔 (Barbara Haskell)说, 墨西哥壁画尤其对社会意识艺术(socially conscious art )和街头艺术的发展有“地震式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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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29-1935 墨西哥历史

“这个展览寻求从源头上翻转艺术史”, 她在电话采访中说。长期在惠特尼担任馆长的哈斯克尔第一次产生这个展览的想法是在近十年前, 但关于最近的墨西哥文化和政治的的兴趣推动了想法的前行。“这是一个很好的时间, 让我们来评估创造力和审美创新是如何基于墨西哥来的艺术家和美国艺术家之间的关系, ”她解释说。特朗普政府寻求强化与周边国家之间生理和心理边界, 这成为展览的一种参照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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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apata" (1931) by David Alfaro Siqueiros

展览追踪了墨西哥艺术家如何影响了他们的美国同行的输出, 包括托马斯·哈特·本顿、野口勇、杰克逊·波洛克, 和本·沙恩——更不用说大批壁画家受雇于公共事业振兴署, 作为使得大萧条时期的美国人重返工作岗位的罗斯福新政的一部分。

展览包括一项惊人的并置:美国画家杰克逊·波洛克和最重要的一个20世纪的墨西哥壁画家何塞·克莱门特·奥罗斯科。波洛克是如此地被位于加州波莫纳的奥罗斯科壁画《普罗米修斯》所感动, 他称之为“西半球最佳的绘画”。

“墨西哥壁画家们创造了这样一种艺术:看起来是现代的, 但绘画的主题却是与普通人的日常生活有关”, 哈斯克尔说,“这是一种可接受的现代艺术!”。通过把政治和社会主题的描绘在学校、政府大楼和神学院的墙上, 壁画艺术家的创作邀请并关联着公众——这是与主导美国的非具象抽象表现主义艺术之外的另一选项。

例如里维拉的壁画《起义》(1931)的一个场景中, 表现了工人阶级人民的英雄主义, 描绘了一个女人在在罢工行动中勇敢地把婴儿保护在她臀部后, 挡住了一个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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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exican-muralists-whitney-museum

历时十年之久的墨西哥革命在1920年结束, 总统阿尔瓦罗·布雷贡政府启动的一个公共艺术计划成为壁画运动的出现, 为画家如里维拉、奥罗斯科和西盖洛斯提供墙壁创作壁画, 通常是歌颂墨西哥普罗大众的英雄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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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lla Lily Vendor" (1929) by Alfredo Ramos Martínez

里维拉、奥罗斯科和西盖洛斯, 被美国媒体称为“三杰”(“三巨头”), 是“维达美国”展的明星。当时许多战后美国艺术家去南部旅行吸纳街头艺术视野, 这三人很快为纽约艺术圈所追捧——成为1930年代墨西哥本土艺术形式海外出口重器。

西盖洛斯是街头艺术和1960年代西南部墨西哥裔美国人壁画运动的鲜为人知的祖父。奥罗斯科, 一个尖锐的政治漫画家, 他的大型壁画作品分布在波莫纳大学、新学校、达特茅斯学院。他还为《画报》第一版, 以及约翰·斯坦贝克的小说《珍珠》画了插图。

美国公司急切地追寻里维拉和艺术家弗里达·卡罗的火热的婚姻传奇, 这位大名人仍然节节胜利。1931年在新成立的现代艺术博物馆的个人回顾展吸引了大量人群, 远远超过同年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亨利·马蒂斯展览的游客数量。这位直言不讳的共产主义者也在底特律、加州和纽约赢得了订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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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arricade" by Jose Clemente Orozco.

《美洲生活》展览中必看的作品在是《人在十字路口》的两件习作。这是纽约洛克菲勒中心委托里维拉创作的有争议的壁画。众所周知, 在支付了合同的全部费用21000美元之后, 纳尔逊·洛克菲勒把壁画拆除了, 因为里维拉拒绝从构图中删除一个很像列宁的形象。这次从墨西哥城的Anahuacalli博物馆的两张草图将首次在美国展出。

Haskell说,重新发现墨西哥壁画的天才, 提供了一个令人鼓舞的提醒——关于艺术的根本目的——特别是在艺博会上一根香蕉可以卖到120000美元的时候。“现在的艺术品拍卖价格很容易让我们想到”, 她说: “对于艺术的商品化而烦恼的人, 这是一种方式让我们真正相信它对于社会的至关重要的作用。”

《美洲生活:墨西哥壁画重塑美国艺术,1925 - 1945》在纽约惠特尼博物馆展出, 原定展出时间为2月17日至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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