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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泰康空间将上演一场“饥饿地理”……

2019年12月13日,展览“饥饿地理”将于泰康空间开幕,此次展览借自1950年代巴西左翼经济学家约绪·德·卡斯特罗的同名著作标题。此次展览由艺术家的单个作品和集体创作,以小组为单位的调查项目,观众互动参与的工作坊乃至共同的社会劳动所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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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三村高架桥空间调查》,城中村自建房调查小组,动画,12分钟,2019

“饥饿地理”借自1950年代巴西左翼经济学家约绪·德·卡斯特罗的同名著作标题。用作者自己的话说,这部书不是人类庄严的记载,而是关于人类痛苦的地理,一种悲剧性矛盾的地理,它研究的不是土地怎样以粮食供给人类,而是人类怎样成为培养土地的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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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层2:软流层》,丛峰,电影/录像装置,264分钟,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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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镜头》,郝敬班,高清录像,6分45秒,2018

饥饿戕害生命。它以最直接、强烈和暴力的方式作用于人的身体。它所关联的痛苦经验是如此普遍和常见,以至于我们有时会忘记它在今天的现实中常常只是作为一个隐喻。肌体被剥夺营养就陷入了饥饿。而一个人被剥夺了来自社会的给养、支持和连结,他/她是否也处于另一种意义上的饥饿状态之中呢?如果我们再次引用《饥饿地理》中的结论,即“饥饿是帝国主义对人民和土地剥削的结果”。那么,在我们共同生活的土地上,是否也有某种存在于空间关系中的,局部的不均衡和不平等,如同潜伏的饥饿在如影随形呢?而这些被挤压的生命和被推向边缘的个体,在某种程度上同地表的事物一起构成了土地的景观。这是一种症候学意义上的景观。而本展试图揭示的正是这样一种当代社会的土地病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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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春天来临前 - 序曲》,劳丽丽,高清录像装置(纸本摄影、防虫网、竹、农作物、酵母、微生物),高清录像4分16秒,2010-2019

在这个由艺术家的单个作品和集体创作,以小组为单位的调查项目,观众互动参与的工作坊乃至共同的社会劳动所组成的展览中,我们期待通过每一个参展单位所带来的故事和现场,来呈现这种对生产(再生产)者和地方之间不公平的社会一空间过程的共同关注是如何进入到今天的艺术创作实践中的。我们希望能以此为基础来建筑一种有线索的叙事,并将它发展为一个以社会-空间过程为中心的视觉研究的案例。这个社会-空间过程最终着落为一块地,以及它所带出的各种具体的关系。无论在城市还是乡村,一块地就像一块底片,通过它,我们看到的是缠结其间关涉整个社会和环境的各种力量斗争,和它们给生活于此的人所带来的影响,借此观察这块土地上有什么样的事物正在显形;有什么样的空间关系可以着落为一种具体可见的传播形态,并随之扩散到社会肌体之中;有什么样的可能性可以建立新的,个体之间的社会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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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息2》,刘伟伟,现场与录像,尺寸可变,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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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农药简史—污染篇》论电影院呈现,16毫米胶片电影,及其它相关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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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上至右下:图1-2,《深圳娃娃》,坚果兄弟,2019至今;图3-4,《带盐计划》,坚果兄弟,2018至今

在这次的项目中,土地问题在“城市”和 “乡村”两个面向上均有体现。一方面,我们将乡村作为城乡社会中的一个坐标,用关系性的眼光来观察它。余果以影像叙事完成了他对羊角镇的地表考察,借助于土地政策,文化打造和乡村建设等一个个侧面来展开一种关于现实的讨论,刘伟伟则为一群正在接受训练的外地居民逐一安排了家庭土地情况的调查,这些调查表同年轻的外来务工人员被口令所规训划一身体一同进入了展厅。坚果兄弟则在展览开幕同期开赴榆林的小壕兔村驻地,从远方不断发来他在这个被污染的村庄的所见所闻……

另一方面,随着城市土地彻底完成了资本化的过程,土地本身慢慢在城市里变成一种抽象的概念,一种缺乏具体化身的、无形的价值代表。随着“土”和“地”本身的形象在渐渐淡化,由一方具体地块所承载的空间冲突和争斗成为了代表性的形象。在城中村自建房小组的《西三高架桥空间调查》中,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后者如何在每一个“一米”的单位上影响着空间配置和生活的形状。徐坦的《关键词实验室——水,地,地盘-2》则可以看作是对上述这些问题的一个总结:从人类早期法律,以及国际环景下的土地占有概念的关注,到今天具体的社会背景中土地的占有和使用的研究。而曾宏于泰康空间三楼露台完成的场地特定作品《金色的田野》,用高尔夫球、铁蒺藜和水泥板等现成物品的拼合嫁接,并非刻意却让人联想起伴随都市发展的空间修补(space fix)进程是如何在空间的层面上搅碎了城市与乡村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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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键词实验室——水,地,地盘 - 2》,徐坦,录像装置,录像、竹子、甘蔗、桌子、彩色便签、笔,录像时长105分钟,1996年,2013年,2018年

除了这些具体的事案所引发的作品,展览还包括了一种空间-影像的实验与讨论。郝敬班的《慢动作》将她曾经进入的真实的清理现场,再度放置于影像所能打开的伦理空间之中, “你所看不到的,放慢的瞬间,一定比你想象的更具冲击力”。丛峰则将他的《地层-2:软流层》予以重新调整和编排,通过物、景观和叙事的综合,将他“关于这个时代的空间电影”,首度置于当代展示政治的语境下。而论电影院,则从一段被遗忘的,1960年代以来的农药类科教电影出发,通过各种形式的历史文献和图像资料来实现一次对于五十年代以来中国乡村媒体环境的复现与重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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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色的田野》,曾宏,装置,水泥板、水泥、钢丝、高尔夫球、探照灯,尺寸可变,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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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碛石与危岩:羊角镇的地表现实》,余果,单频数字录像,彩色,47分20秒,2019

最后,总是和未来有关:子杰的《番薯游击种植计划》给我们提供了一种小小的乌托邦可能,他曾带领乐意参与的观众在南方的城市中漫游,游击式地随手种植番薯,用子杰本人的话说“可以慵懒地不管不顾这些分散式分布和随时收割的块茎(乃至叶子)。在几乎消灭了可食用种植作物的城市空间中,是否有一些空隙,可以进行游击种植?是否可以成为我们某种身体上的可能,提供给其他希望逃避统治的空间漫游者以选择?”。另一个例子是来自南国的劳丽丽,和她的朋友们一道,她们这一批大学毕业生在过去的十年中为社会运动所激发,投身乡野,学习务农,体验一种“半农半X”的生活,尝试从另类生活模式及可持续发展中窥见未来的形象。在这个展览中,这些年轻的、茂盛的共同体经验将持续蕴酿、发酵。我们期望通过这些关于创作、实践和生活的一个个例子,来呈现一种卓绝而顽强的景象:那是人通过自己的身体和行动在抵抗着风暴的侵袭,在不断生产着意义。在这样的世界之中,人像一棵棵草,细密微弱,而当草根在连结,绵延,生长,握起手来的草们将覆盖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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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薯游击种植计划》,子杰,工作坊和物件,广州,2017

展览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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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饿地理

艺术家和其他参展方:城中村自建房调查小组、丛峰、郝敬班、劳丽丽、刘伟伟、论电影院、坚果兄弟、徐坦、余果、曾宏、子杰

展览地点:北京市朝阳区崔各庄乡草场地艺术区红一号院B2

展览时间:2019.12.13 - 2020.3.31

展览开幕:2019.12.13 周五 16: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