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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松

松树,是人们司空见惯的树种,它不仅种类多,而且分布广,几乎遍布世界各地。在中国文脉中,则具有更加崇高的地位,被奉为“百木之长”。自古以来,先哲和文人墨客对松树情有独钟,他们诗以咏松,文以记松,歌以赞松,画以绘松,以松喻人,以松言志,以松自勉,以松抒怀。在千百年的文化演变中,造就了我国独特而深厚的松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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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有名的松树之一:黄山迎客松

我喜欢松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己家里原来种了很多老的松树。很多中国古字画中,主人坐在松下,听琴、喝茶、饮酒,我觉得这些都是一个文化的过程。所以这个美术馆用了松做名字,到现在为止我觉得还是蛮成功的,很容易记,又很东方。这次展览相当于是松美术馆第二个展览,我觉得这个跨度也跨的比较有意思,一下把原来第一次那种西方和中国当代油画的绘画,一下拉回到了宋元明清。——松美术馆创办人王中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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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美术馆创办人王中军致辞

自古以来,与其它植物草木所不同,“松”被各个文化、政治与地域层次所喜爱,每个阶层都可以从松树中攫取自己所认同及需要的特质与文化。即便刘禹锡曾说过“后来富贵以凋谢,岁寒松柏犹依然",但事实上,松既和文人气节绑在一起,同时也与他口中的“富”与“贵”紧密相关,却丝毫不损其清誉。同时,它也“打破了宫廷画师与文人两个话语系统的界限”。

作为权力的产生与来源地,以历代皇帝所代表的皇家朝廷,和注重伦理规范的文人强调松树所代表的礼仪秩序。在《字说》中,松犹公,故字从公。在公侯伯子男的爵位序列中排行第一,最为受尊。《庄子•德充符》有“受命于地,唯松柏独也正,在冬夏青青;受命于天,唯尧舜独也正,在万物之首”之语,将松柏与尧舜并称。《鲁颂·閟宫》也有“松桷有舄,路寝孔硕,新庙奕奕”之句,称赞松柏为建宗庙的首选木材,隐喻松柏为宗庙之器。

不仅如此,历代帝王还常常封松树以各种官爵。如泰山有“五大夫松”,为秦始皇所封。故后人有登泰山诗云:“且依石栏观飞瀑,再渡云桥访爵松。”此外,陕西蓝田有东汉刘秀钦赐的“龙头松”,北京有清乾隆钦赐的“遮荫侯”“探海侯”“白袍将军”等。松树拥有的这些爵位官衔,在所有植物中可谓绝无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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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大夫松

而千年之后,因艺术皇帝留名后世的宋徽宗画了一幅《听琴图》,画中,一棵亭亭如盖的松树被凌霄花藤萝缠绕,数枝修竹,掩映在苍松后。在松树下角,是宋徽宗的“立”字花押,此花押,有“立如松”之意,宋徽宗亦将自己比作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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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琴图》 北宋 宋徽宗赵佶 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

对于儒释道等而言,“松”则产生出更加多元并复杂的文化气质。咏松之诗和写松之文,最早见于《诗经》《论语》《庄子》《荀子》《礼记》等。正是这些先秦时期的典籍,为松树注入了丰富多彩的文化内涵,对后世的文艺创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如《邶风·柏舟》和《鄘风·柏舟》以“泛彼柏舟”隐喻忠贞不渝的操守。《小雅·斯干》用“如竹苞矣,如松茂矣”比喻家门兴旺。

此外,松龄长久,经冬不凋,所以被视为仙物,用以祝寿考、喻长生。这种象征意义为道家所接受,后成为道教长生不老的重要原型。《小雅·天保》则直接用松柏来比喻人的长寿,希望主人“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而在佛教传说中,玄奘也曾在出行取经前抚摸门口一棵松树说:“我西去取经,这棵松树就往西长,等哪年我要回来了,它就会往东长。”

松海之中听松涛

作为自然之物的松,为历代文学家的情感和观念所浸润,咏松赋松成为文人们精神生活的一部分,在历代文人的主观感情世界里被赋予了多重的象征意义。他们运用托物寓意、借景抒情的艺术手法,使得文学和艺术作品中的松具有多重的意象。

绘松之壁画,在陕西咸阳秦代宫殿遗址中已出现。至唐代,据说吴道子也常将松树画在壁障上,画松名家张躁,“常以手握双管,一时齐下,一为生枝,一为枯枝,气傲烟霞,势凌风雨”。五代画家荆浩,隐居于太行山的洪谷,写古松“凡数万本,方得其真”。此后,在中国的山水画里,松树已成为一个不可或缺的重要题材,而且处于显著而突出的地位。而中国的山水画,也几乎到了有山必有松,无松不画山的地步。且五代以后,画家们绘松不但能“外师造化”,更能“中得心源”,将生活感悟与松树的本性结合起来,赋予松树超凡的风骨和高尚的品格,使作品的意境更高远,寓意更丰富,个性更突出。在题材的组合上,古人多以松石点缀山水,后来又以松与人物、花卉、禽鸟等进行组合,或表达坚贞之志,或流露隐逸之情,或祝贺长寿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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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帆楼阁图》唐代 李思训现藏于中国台北故宫博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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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壑松风图》宋代 李唐现藏于中国台北故宫博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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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松平远图》 北宋 李成现藏于日本澄怀堂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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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听松风图》南宋 马麟现藏于中国台北故宫博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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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士临眺图》南宋 佚名 现展出于松美术馆

与过往古代绘画展通常以纵向梳理不同的是,本次展览借"松"主题的横向切面为样本,同时优先以"赏"带"鉴"的策展思路,希望唤起观众对中国绘画之美的多样审读,进而以平等视线尊重艺术史的"高下"殊位,还原中国艺术史资源的丰富生态。

46件以“松”为主题的在展作品,囊括了宋、元、明、清不同历史时期的风格类型。其中不乏“四王”“扬州八怪”等名家之代表作,尤以明代宫廷画家作品为重。学术总监颜明介绍,这次展览呈现了从宋代到清代中国书画作品中“松”的造型、笔墨、精神意象的发展变化。展览有四件宋代作品,一张宋代宫廷画,属于马远风格,白衣人在一株孤松下,很可能是宋理宗。还有一件佚名的宋代山水立轴,是张大千旧藏,明清时期也有博物馆级的作品。“这是第一次以“松”为主题的古代书画大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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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总监颜明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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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现场

根据作品的情境表达,展览依次分成”松下问”、”松上寿"和"松间游"和“松中物”四大部分。其中,"松下问"主看古人结庐松下,持杯畅谈,求仙问道,如明代宫廷绘画《四季行乐图》,曾经入展大英博物馆“明代大展”,明代宫廷画家商喜《山楼赏雪图》,明代黄希谷《古松图》大卷,文嘉《盘古图》,吴伟《松下高士图》,蓝瑛《仿董巨山水》,项圣谟《松花图卷》,禹之鼎《禅悦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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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佚名,《汉宫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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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四季赏玩图》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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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上寿”主议宫苑德裕,借松言寿,如乾隆皇帝《书画合璧四友图》、清朝徐玫《旭日松涛》;“松鹤延年”因富有吉祥寓意,是雅俗共赏的题材,历代佳作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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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徐玫所作《旭日松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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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间游"则主事松风万壑,极目游观,所谓“劝君学长松,慎勿作桃李。海到无边天作岸,山登绝顶我为峰。”如周臣《山居清赏》,萧云从《丹霞山十六景》,王鉴《仿董其昌山水图》,戴本孝《山水图》,李世倬《听泉图》,钱杜《天池石壁》,姚宋《黄山松云图》,李鱓《五松图》等,似乎是一场人们印象中更加“文人化”的单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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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代袁耀所作《骊山避暑》(立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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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代女画家蔡含的《古松献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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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禹之鼎的《禅悦图》局部

同时,为了更立体地呈现古代文人的创作环境,展览还独辟一室命名“松中物”,陈列十余件通过“松”的形态迁想妙得的文房器物。涵括古砚、墨床、笔筒、香筒、香盒、印章等文房小件,还有一对明代的黄花梨松竹梅纹玫瑰椅,数量不多,却琳琅满目,件件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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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文房展品

历史长河边的松

纵观展览及历史中所呈现的种种画作,我们可以看到,画家们在表现松树时,创作出了不同的风格不同的面貌,例如宋代马远画松,松枝瘦硬如铁,形态威武;宋代郭熙画松,枝干盘结曲折,犹如虬龙飞舞;元代王蒙画松,枝干直立高耸,率意洒脱;清代石涛画松,笔墨丰润,枝干蜿蜒,颇具撼人气势;清代八大山人画松,笔意了了,笔间神丰。近代画家任伯年、吴昌硕、齐白石、张大千、潘天寿、刘海粟、徐悲鸿等都曾画过不少松树,也是姿态各异,风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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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现场

在松美术馆柯臂当舞的现实松林中,回望壁上丹青松影,虚实相间,古今对视,大有"明月松间照"、"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慨叹。各个时代相互并列,观者通过在诸多作品间的“松间游”,甚至可以嗅出不同时代下的松间味道——从生物学与植物学的角度,观者可以看到不同时代、不同地域松树生态结构的变化;就画理而言,下笔是否“匠气”或极具范式,抑或是否属于“文弱”,在这种“类大数据式”的呈现中一览无余;而从其所蕴含的精气神来看,时代兴衰中的波澜壮阔甚至更是跃然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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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策展人徐累接受“凤凰艺术”专访

策展人徐累在接受“凤凰艺术”专访时谈到,“松”是带有指标性的,其脉络线索有高低起伏的流线,可以证明作品体现出来的气息实际上是有高下区分,并且可以通过松表达出来。在时代的背景下,画家、艺术家本身会有受到鼓励或制约,这能反映出他心境的高低,从而看到他胸怀。松树是能够代表一个人的精神性,没有任何一个植物可以跟它相比,并成为一种时代与人格的指向和投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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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含《古松献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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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圣谟《松花图卷》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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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蓝瑛 仿董巨山水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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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四季赏玩图》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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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之鼎《禅悦图》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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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 佚名 高士临眺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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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耀《骊山避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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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崟《松山观瀑图》

全球语境下的松

纵观全球,松树并不像其在中国一般承载着如此厚重的文化基理。在西方,松树和松果同样有时会被用来表达宗教意象,如圣诞树和雅典神话中松果制成的手杖。但在文学与艺术上,松却并未被创作者们赋予太多的含义,而更多地仅以平常景观视之。即便德国诗人海涅的《一棵松树在北方》与南朝乐府民歌《冬歌》都在叙述对于恋人的相思之情,但以中国的文化视角来看,《一棵松树在北方》和如尤金·奥尼尔的《松树下的恋情》以及俄国蒲宁的《松树》这些仅有的作品一般,并不具备与东方相似的厚重感与文化气息。

《一棵松树在北方》 海涅[德国]

一棵松树在北方

孤单单生长在枯山上。

冰雪的白被把它包围,

它沉沉入睡。

它梦见一棵棕榈树,

远远地在东方的国土,

孤单单在火热的岩石上,

它默默悲伤。

南朝乐府民歌《冬歌》:“渊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我心如松柏,君情复何似。果树结金兰,但看松柏林,经霜不坠地,岁寒无异心。”

在古时东方,因受中国文化影响,韩国文人曾用松树来缅怀人生;而进入现代后,以日本园林为代表的东方极简印象则占据主流。此时,各个国家民族性的现代化差异导致了在审美取向上及在营建层次上都形成了巨大差异,甚至从经济、政治、文化,以及由此引申出来的美学概念、思维方式无一不在影响一个时代的人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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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员张涵予接受“凤凰艺术”专访

进入当代,或许张涵予在接受“凤凰艺术”专访时,仍可以脱口而出了他对于“松”意象的理解:“烈日炎炎晒不死,严寒冰雪郁郁葱葱,那青松缝在受难经磨历劫,伤痕累累斑迹重重,更显得枝如铁干如铜,蓬勃旺盛倔强峥嵘,崇高品格人称颂。”但对于大多数当代都市人而言,古风似乎早已不再,松也许只存在古书画与公园景观中,而与人的生活环境与精神所至愈发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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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幕式上策展人徐累致辞

我们这个文化里面对松的热爱是有断代了。都会认为松柏这些东西家里是不能种的,都会认为这个是不能种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在古时,松下听泉是很美的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这个社会是不是越来越俗气了,或是文化上的变化,这件事就变成被淡忘的一件事情。所以现在重新我们看古画对松正本清源。——徐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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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览现场

松之变,或许源于私家园林的没落与现代化城市的兴起,其背后仍然有着复杂纠葛的文脉转向。而在社会、环境、经济、政治及技术等多领域的变化下,想要恢复松曾经所承载的淳厚文化,也势必不能简单地将松或松文化置于观众眼前。但仅就表观而言,松美术馆的不同之处在于,它并非机械地将古时园林挪移重置,而是将中国在进入现代之前从未有过的“草坪”与199颗松树并置,并通过对于其背后文化的打磨与组合,成为了一种兼具中西、当代性与国际性的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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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第一次进入这个空间,我会担心非常现代的美术馆是不是能够摆放这种传统的艺术品,会不会不舒服,但来到现场我觉得我没有这个感觉;第二,就要看未来我们的年轻观众会不会像看第一个展览那样踊跃。——王中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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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美术馆创办人王中军接受“凤凰艺术”专访

而松美术馆负责人华谊艺术公司副总裁王端也在前日的沙龙中提到,松美术馆“向观众而生”。当越来越多的人走进美术馆,人们的生活也将变得越来越美好。松美术馆开馆第一天所说,松不止于艺术。而当观众来到这里,观看一张张历史中的松涛画作时,他们所感受与想要表达的,也必定不仅仅是画面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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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美术馆

本周刚刚过去的世界博物馆日主题为“超级连接的博物馆:新方法,新公众”,我们希冀着看到,以松美术馆为代表的全景式美术馆可以真正地通过环境及气氛的设置与渲染,将观者与艺术、文化和精神更加友好自然地连接在一起,避免仅是某种具有距离感的景观,而是让这种“性灵之地”成为北京都市旁抽离日常的某种雅集或哈贝马斯笔下的公共领域,供大众参观、体验、讨论甚至产生对于文化议题的思考与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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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高清作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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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 佚名 《四季赏玩图》(手卷)35×720cm

与明代帝王有关的行乐图,目前存世有数幅,如中国国家博物馆藏《宪宗元宵行乐图》、北京故宫博物院藏《明宣宗行乐图》卷等。此幅《四季赏玩图》,曾在大英博物馆“明:皇朝盛世五十年 ”展览中展出。

画卷描绘皇室四季赏花行乐的场景,春日赏牡丹、夏季赏红莲、重阳赏金菊、冬季赏雪梅。头戴黑色便帽、身穿绣金龙袍的宪宗皇帝,前后共5次出现在画面里。

松树亦出现在各个桥段,扮演重要角色:一开始,宪宗皇帝坐在双松下的草堂里观看女童荡秋千;春赏牡丹时,宪宗所坐的琉璃凉亭外,被古松围绕;秋冬交界处,以青松和雪松表示季节的变化,雪松下的便殿也银装素裹,宪宗也换上棉袍,戴着貂皮帽。画面瑰丽堂皇,一派太平喜乐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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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 项圣谟《松花图卷》(手卷)26×152.5cm

项圣谟自幼精研书画名作,山水、人物、花鸟无一不精,境界明净,极富书卷气。亦精书法,端庄严谨,峻拔出脱;善赋诗,文辞警策凝重,悲壮慨然。项圣谟善画树,尤善画松,有“项松 ”之誉。

此图卷满眼莹碧,取意汉魏仙道思想中的松花长年,以细笔绘岁寒双松,远近成对,近处双松翠冠如盖,繁枝里藏着一位采松花的小童子;山石错落有致,茸草青苔,鲜洁无尘。据项氏自题,时逢山斋松花盛开,命童子采收,贮存为食,并作《采松花》诗三首,又因昔日岳大司马曾作《咏松花》色、声、香、味四题,于是绘此图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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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 禹之鼎《禅悦图》(手卷)35.3×80cm

“禅悦 ”一词是佛教用语,形容参禅悟道之后的法喜。此画借佛教精神,彰显中心人物退养林泉、游神禅悦的气韵风度。

用笔纤润,设色明丽,一株象征长青不老的百尺翠松横贯画面,松萝低垂覆罩茅庐,松下白鹤振翅,引吭向天,茅庐里趺坐这位着淡黄衲衣的一代宗匠。几案上放置经函和拂尘,茅庐外涧泉如明月,此类涧泉多见于水月观音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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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 蔡含《古松献寿》(扇面)19×58cm

蔡含,明末清初女画家。字女萝,号圆玉,江苏吴县(今苏州)人。著名文人冒襄侧室。擅山水、花卉、禽鱼。蔡含常与冒襄另一妾金合作绘画,人称“冒氏两画史 ”。世人常知冒辟疆与董小宛,鲜知冒氏有一位工绘画,尤其擅画古松的侧室蔡含。闺阁女子,能放笔画松,且笔墨老辣劲健,实属女中才子。

后来“虞山派 ”诗人邓林梓作《画松歌》赞她:“少君贞心比老松,千岩万壑在胸次。四方乞画无虚时,缭绫侧理满箧笥。每因能事苦迫促,君公墙东避不啻。 ”说明她的古松图在当时士大夫阶层十分抢手,这幅古松献寿即是证明。一株盘回老松,簇簇松叶攒针于枝,根根有力,层次分明,扇面虽小,却有大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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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 张崟《松山观瀑图》(立轴)133.5×55.5cm

张崟,丹徒(今江苏镇江)人,所居曰“饮渌草堂 ”。幼承家学,以诗画著名京江。花卉、竹石、佛像皆佳,尤擅山水,善画松,时顾鹤庆善画柳,有“张松、顾柳 ”之誉,世称“丹徒派 ”。

此画描绘崇山幽壑、危岩高岗之间,高士携友宴坐茅亭,听泉论道。亭后危磴入云,寺观楼阁深藏山荫。画面构图巍伟,雄奇郁茂,虚实结合,山林野趣尽出于纸墨之间。由左上方的题识可知,此画创作完成后,画家自藏三年,花朝节与友人饮酒,一时起兴,展图共赏,结果被友人索去,便补了段题跋,是为画外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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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 袁耀《骊山避暑》(立轴)240×118.1cm

袁耀,清代画家。字昭道,江都(今江苏扬州)人。画家袁江之侄。

此画描绘唐明皇前往骊山华清宫避暑消夏的情景,画面远景高山崇岭,云雾缭绕,层层楼阁,华美壮观,如琼池仙宫。画面左下方雕砌精美的石桥上,一行宫中人往楼阁的方向去,华盖、羽扇彰显尊贵身份。

袁耀将传统建筑画与院体山水巧妙相融,其华丽精致的风格,为清初扬州工致流派的典型代表。

展览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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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松间照--中国古代绘画中的'松

策展人:徐累

学术总监:颜明

展览地点:松美术馆

展览时间:2018年4月29日—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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