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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文达:西游记”于近日在上海二十一世纪民生美术馆开幕。展览由馆内展览与馆外装置两部分构成,馆内部分主要包括核心筒展区大型装置艺术《基因&蜕变》以及坡道展区300余件作品,馆外部分为大型艺术装置《天堂红灯 | 上海站》以及围绕此艺术装置策划的行为艺术《天堂红灯上的签语未来》,共同打造出一个“西游记”主题艺术展。通过灯笼等元素构成了谷文达对于中西身份反思的再一次庞大实践。以下凤凰艺术带您回顾展览盛况。

大型艺术装置《天堂红灯 上海站》

▲大型艺术装置《天堂红灯 上海站》

开幕现场行为艺术《天堂红灯上的签语未来》

▲开幕现场行为艺术《天堂红灯上的签语未来》

回溯时间的“西游记”

“不带着认识自己基因的源,那么你在西天是取不到真经的。”这是谷文达对其展览描述的短语,可以说,这更是谷文达对于40年艺术实践的准确梳理。既然取不到真经,那么花果山同样不会被带走,如果花果山不再延续嫁接,它也不会果实累累,所以你必须出的去也回还得来。之所以回溯嫁接,是要去形成这样一个巡回的过程。而对于“西天取经”这番比喻,无疑是谷文达对“西游记”展线索的浓缩性象征和思考——通过西游而最终回归东土:力图在展现谷文达40年来的艺术实践的同时,也有效地带出一条贯穿于中国当代艺术中本土和西方互相交织的历史线索,同时映射出中国的艺术和艺术家在其中寻找着对自我身份的认知和在全球背景下所能扮演的角色。

艺术家 谷文达 致辞

▲艺术家 谷文达 致辞

上海二十一世纪民生美术馆馆长 甘智漪 致辞

▲ 上海二十一世纪民生美术馆馆长 甘智漪 致辞

开幕现场

▲ 开幕现场

开幕式上小朋友与嘉宾一起签语未来

▲开幕式上小朋友与嘉宾一起签语未来

“濒临东西,又回溯东方。”这源于谷文达在1987年赶赴美国,步入一种西方的经历。而就在1986年,关于他的第一个当代水墨个展在中国全国理论讨论会的会议上开展,同时展览也遭遇关闭。这种遭遇所带来的文化怀疑与临近新鲜血液的批判冲动,似乎对于一个处在当代艺术萌发期的艺术家来说带来的是某种精神的憧憬和渴望,但对谷文达来说事实并非那么简单。其实这种在地性与非在地关系有某种象征意义:当你身在中国是不会感觉到自己是一个中国人,但你回过头来看中国的很多东西时,会看得更加清楚,因为在这里自己为自己建立了另外一个参照系,并且这是自我对艺术认识的漫长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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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览现场

而“西游记”展是在三十年之后办的,与之相比,今天中国当代艺术的宽泛度和成熟度已经完全不同。往往作品也只能放在当时的时代去看它的价值,可以说一件作品的价值离不开时代。整个“西游记”展规模很大,跨越的创作时间也非常长,包括室内和室外两部分。事实上,室外的灯笼项目由25000个灯笼组成《西游记》的火焰山和花果山,整个制作过程用了七年的时间。这个计划最早是为“世博”提出的,后来因为方方面面的原因没有落实,但谷文达一直在追求这个项目,现在这个项目也同样在世博园。

实际上,作品《天堂红灯 | 上海站》的制作是从两年前开始的,整个制作的过程都是作品的一部分,包括世博办公室、世博开发集团、消防、公安、学校、民生馆等。实际上这件作品经过了五关斩六将的过程,只要其中任何一个环节没有完全的话,这个项目就没办法落实。在作品《签语》中大约有几千个学生的签语,这和深圳1500个学生用蓝藻水作画的作品形成姐妹篇。

如此看来,“中国画如何变得国际化”的困境是根本不存在的问题,谷文达认为,“你的政治、经济平台在哪,你的艺术平台就在哪。假如你的政治、经济是在区域的,你的文化也一定是区域性的,那就没必要谈它的国际性,你只能谈相对的从哪个点介入。”

循环往复的“书法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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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览现场

在谷文达40年的艺术实践中,对于书法元素的运用随处可见,他的书法经历了几个演变过程。从1980年开始谷文达创作了一批伪文字,也就是与自我生存环境和自己的文化根源做了一个嫁接。他谈到过往的观感,他认为文革时代的“大字报的书法”是中国那时最有生机的,最有信仰的一种书法,远比那些天天在模拟碑帖的书法家更真挚,更有创造力,更有情绪。当时谷文达学的是文人的山水画,他把这两种元素进行嫁接。因为这两者都是传统:一个是文革的传统,一个是文人的传统。当时谷文达把这种嫁接称之为“政治的波谱”,这隔阂89年的政治波谱有一定距离。

当谷文达离开美国后,他把书法延续到用人的身体语言进行表达,比如用头发编织。人们都知道书法文字语言是人的第二产物,第一产物是人本身。谷文达用人本身去体现文字,那它的意义就回归到了原始和真实。现今谷文达在做一个“简辞典”,和以前的文字又是一种反叛,因为他希望发明一种能够被实用的文字——把一个词,用一个字来代表。“简辞典”完成之后,似乎中国的简体字要朝前走一步,当一般经过小学教育的人都能看懂时,那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游戏,当然它是艺术的游戏,它不是一个通过文字改革委员会的一个正式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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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览现场

实际上谷文达开始做人体材料的时候,包括月经血、胎盘粉、人发等,当时他有两个概念:一个是,希望他的作品能够包容在全球范围内真正的人;另一个,是在千禧年转折的时候,大部分科学家认为将来的千禧年是一个生物时代,是一个基因生命的时代。所以谷文达感觉自己的艺术应该代表这个时代,希望在作品里有对人体材料基因的研究,源于这样一种原动力。到现在为止,他的联合国作品做了23年了,还在继续。谷文达所有的作品都是一个漫长的系列,会跟随社会人文的发展一直在变化。

“联合国”系列已经有大概近五百万人一起参与。这个作品的概念实际上和HSBC上海汇丰那样的口号有点接近——一个全球的联合国。但每一个作品又是本土的,并不一定是中国的本土,而是全球的本土化。

消费时代的文化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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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览现场

文化的重要性不在于回归到原本,它更像一个旋转梯,它只是回到原点,但是这个原点比原来的点高了一层,它一直在巡回——人总是在得到什么东西后,才去思考它缺失了什么。实际上得到和缺失是同时发生的,就像解构主义和建构是同时进行的:一定是用建构来解构。面对商业社会的数码时代,谷文达创立一个概念叫“全艺术”,这个词汇是从现在比较流行的食品的名字过来的,也就是说当地的食品反对运输、反对保存,与保存是否是新鲜的有关系。这个“全艺术”的概念就是说,讲的是作品要和时代结合,和公共参与结合,还有就是和艺术最大的赞助企业合作。

谷文达认为企业是在后工业时代最大的艺术的赞助平台,就像文艺复兴时代的教皇对米开朗基罗、达芬奇,十八世纪的贵族对贝多芬、莫札特的豢养。到了法国革命时代,有很短的一段时间,艺术品属于平民和政府,所以我们现在有公共图书馆、公共美术馆、公共音乐厅。谷文达认为,”再比较下来我感觉我们这个时代原比画廊、个人藏家更有意义的是企业平台。”一个大的企业一面是连着政府,一面连着他的消费市场,所以他把所有整个社会给运作了,所以企业平台并不是只是一个金钱的赞助,他赞助艺术家和政府的交接,和消费市场的交接,所以企业是艺术的未来。

展览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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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览海报

展览名称:西游记

策展人:汪单

展览时间:2016.11.10—2017.02.15

展览地点:上海二十一世界民生美术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