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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曾经脑洞大开,想象如果有一天故宫太和殿在夜晚投射出像卧室星空灯一般的投影,并开起跨年大爬梯的情景?

你有没有曾经在北京世贸天阶的巨型“商业广告走廊”的炫目光影下,仔细寻找广告间隙中自己发送出的送给心仪之人的祝福?

你有没有在晚间探访过居住在北四环某火炬型建筑附近的朋友,他们有没有向你抱怨过,自从那巨大的广告牌不曾间断的发射光污染后,他们的客厅都不再需要额外照明(笑)?

究竟城市中这样的灯光设计为我们带来的是喜是忧呢?我们一起来看看英国伦敦的政府及市民们是如何探讨这个问题的。

2011年,在伦敦人所皆知的西敏宫(议会大厦)发生了一件颇有争议的事情。一幅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Mary Wollstonecraft)的图像被投射到议会大厦上面,为她的纪念雕像募集资金。

议会大厦可不是什么商业广告牌,这是英国政府官员对所有想打世界文化遗产主意的人们的提醒。在英国,这种用严肃的公共文化建筑投影广告的行为已经发生了许多次。虽然我们不得不承认,文物上打广告的确会很醒目,产生很好的广告效果,但文化遗产不该是灯光秀的舞台。上周,下议院外事传播部主任李·布里吉斯(Lee Bridges)宣布了一项声明,题目为“大本钟不是广告牌”,他要求公众不得将这里的建筑当做“游击营销项目背景展板”,并且表示,在大本钟上投影未经官方批准的信息会损害其作为历史著名建筑和英国象征的“代表性地位”。

布里吉斯谈道:“未经授权的项目违背了建筑规划许可条例。议会需要借用这里的建筑来纪念有国家意义的事件,随意的广告使用会冲淡这种行为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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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会大厦上投影的《乐极至死》封面艺术。

她又继续补充道:“不同意在议会大厦随意投放广告并不是说我们煞风景或者太循规蹈矩。以壮丽的哥特式建筑为特征的议会大厦,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对此我们应当倍加珍视。这些建筑不是免费的广告牌,所以任何不涉及国家利益的商业规划提案当然都不会被通过。”

英国政府之所以出台该决定,是因为过去一年乃至几年来,出现了一系列未经批准的项目,不过援引布里奇斯的话来说,这些并不全是商业项目。最近,在庆祝中国猴年新春佳节期间,一家英国品牌的茶公司在伊丽莎白塔(公众熟知的名字为大本钟)上投影了自己的吉祥物,在钟面下方。去年十月还出现了更具政治意味的运动,当时印度总理纳伦德拉·莫迪(Narendra Modi)来访伦敦受到一部分人的谴责,据说抗议者们在俯瞰泰晤士河的一堵墙上进行了照明,正在该领导人雕像的旁边,还带有“不欢迎莫迪”的字眼。就在去年7月平克·弗洛伊德(Pink Floyd)乐队合作创始人——罗杰·沃特斯(Roger Waters)重新发布专辑的前夕,这面墙被他的新专辑《乐极致死》(Amused to Death)封面艺术项目所占据。最乏味的就是,这里还曾播放过“夏洛特的三分钟健身(Charlotte’s 3-Minute Belly Blitz )DVD”广告,在政府建筑物上展示了真人秀演员Charlotte健身前后的巨大反差。

国会议员保罗·贝雷斯福德(Paul Beresford)赞同布里奇斯的观点,他在接受《伦敦旗帜晚报》时表示:“每个人都知道大本钟,所以我们不希望它被涂鸦包裹,即便是灯光创作的涂鸦艺术。请尊重这座建筑,尊重它的重要性,以及它是被全世界爱护着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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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1月,为某部健身DVD所作的广告。

这一声明站在政府的角度去限制那些城市光投影项目,这些项目一度大肆流行(不管是商业意图还是政治意图)。按照规定,这些喜欢在议会大厦上投射光影的人们,需要同时得到威斯敏斯特市议会规划部和下议院的同意。在此之前,通过审批的项目包括为庆祝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100周年在伊丽莎白塔投影罂粟花的活动以及2012年奥运会期间伦敦市长批准的灯光秀。

英国政府看似严格的限制其实并不过分,诸如此类的法律也不罕见:比如说纽约也有针对建筑项目的严格规定。据《纽约时报》报道,一组科学家花了三年时间征集市民意见,就为了在帝国大厦投影濒危物种的图像。但有时候这些规定也可能与言论自由相冲突,比如灯光投射者遭逮捕。限制商业机构照亮公共建筑,尤其是有文化象征意义的建筑,这种行为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其他目的没有这么自私自利的项目可能包含很多有价值的信息,不应当受到严重法律后果的威胁,即便他们的目的与政府定义的“国家利益”不一致。

(编译:尚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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