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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员舒淇在《刺客聂隐娘》中担纲女主。

《刺客聂隐娘》的电影海报。

武侠是一种中国传统的叙事流派,刻画了中国古代云游四海的流浪勇士,通常都拥有超人的武术特技和专长。在西方的我们主要是通过电影了解,比如《卧虎藏龙》。而女性在这些电影中占据了越来越重要的角色。最新的例证便是华丽特写电影,《刺客聂隐娘》。但是正如毕迪莎(BIDISHA)发现的那样,小说家温纳(Wena Poon)并没有像电影制作者那样特意突出女侠角色。

由台湾导演侯孝贤执导的《刺客聂隐娘》,是中国武侠或刀光剑影流派中又一熠熠生辉的出色作品。

该背景设置在唐代末期,讲述了刺客隐娘刺杀腐败官员的故事。当她见到自己的刺杀目标正在与孩子玩耍的场景,而无法完成任务之后,被遣送回家去刺杀自己感情深厚的儿时玩伴,现如今拥有强大的军事力量。

电影中的斗争场面缓慢而谨慎,步步为营,阶段上演,风格考究精妙,往往发生在背后或不引人注意的侧面,展现出了紧张但并不明讲出口的社会百态,凸显了内蒙古和湖北的美丽风光。

这就像希拉里·曼特尔(Hilary Mantel)的《浪之殿》和克林特·伊斯特伍德(Clint Eastwood)的《荒野浪子》或《苍白骑手》之间的十字架一般,聂隐娘时常悄悄在富人权贵的宅邸中巡查。

按照最基本的形势而言,武侠是一种中国的小说流派,是将背景设定在中国古代的电影,故事中心是传奇侠客的英雄事迹。而《刺客聂隐娘》的出现则提醒了我们,艺术家们利用武侠还能够创作出多么不同的作品。

章子怡参演的《十面埋伏》。

过去的20年里,西方主流世界已经发现了被夸大的“功夫”电影逐渐走向下风,比如2000年的《卧虎藏龙》,2004年的《十面埋伏》。

《刺客聂隐娘》则预示着武侠的另一个高峰,或者称之为飞跃,从中国传奇故事发展为世界范围内的娱乐事业。

网飞公司和韦恩斯坦公司将保持良好势头,发布《卧虎藏龙》的续集——《命运之剑》,贾斯汀·希尔(Justin Hill)从20世纪武侠作家王度庐的作品系列中获取灵感创作了小说。

然而尽管这些电影都开始突出身怀绝技的女性角色,依然还沿袭着旧传统,那便是荧幕背后掌控权力的创意团队全部是男性。

尽管这些故事都塑造出了更有吸引力的“女侠”形象,但源材料和现代改变都是由男性来写作和导演的。

作家温纳身着传统戏服。

新加坡籍美国小说家温纳成为了这一趋势的挑战者,她是大受欢迎的武侠三部曲作者:《雪狐与舞剑女孩历险记》(2014),《黑麒麟旅行记》(2015)和刚刚发行的《抗命侯爵》。

温纳在新加坡长大,语言为普通话、粤语和英语,随后搬到美国进入哈佛学习。

作家温纳穿着中国传统服饰。

在她还是律师的时候,她就出版了11本不同流派的作品,包括讲述斗牛故事的杰出小说Alex y Robert,2010年被分割为10部分在第四电台播出。

温纳访问伦敦时曾与我谈到:“中国人很长时间以来都不理解为什么我们喜欢武侠,武侠意味着什么。”中国四大名著经典中有两部就是武侠小说:《水浒传》(由于1970年代日本改编版本的电视剧在BBC播出,英国观众更为熟知的名字是The Water Margin)和《三国演义》。

“这些故事都已经有了几个世纪的历史,被先后改变成戏剧、舞台剧、电视剧和电影。最初改编武侠小说的香港电视台使用了戏剧演员,他们熟知表演同一个故事时舞台剧要用到的打斗技巧。”

温纳解释道,武侠不仅仅是刺激的打斗,血腥的帮派和半路埋伏。她说道:“武侠一定要有武,这是一种精神,还要有侠,通常被认为是侠义或正值,尽管我比较倾向于认为它是一种道德准则。”

“武侠是一种道德正义,在国家或政府正义之外或缺席的时候发挥作用。武侠关注的是庙堂之外的局外人。他们代表着正义,并且不求回报。”

“武侠里的英雄们帮助百姓,为了更好的社会而努力,纠正常态社会系统无法完成的缺憾。他常常是匿名完成这些工作的。最接近武侠英雄的外国形象不是兰斯洛特爵士,而是侠盗罗宾汉或蝙蝠侠。”

她特别提到了诗人李白的作品,这位诗人生活在唐朝,正是聂隐娘的故事背景。这位浪漫主义在一首诗中写道:“我分十步击倒敌人,然后戴上草帽,挽起衣袖,继续向前。”

温纳想要将武侠准则与自己的三部曲作品进行对比。

在观看改编自1950年代著名小说家金庸作品的电视剧时,她想到:“我怎样才能够将这种狂热和乐趣复制到一位现代观众和女性的身上呢?因为金庸和海明威相似,都突出描写的男性角色。”

“西方有一种误解,他们认为因为剑握在了女人手里就是一种进步,剑赐予她力量。我并不这样认为。像《卧虎藏龙》等电影的导演,会挑选最美丽的女演员,只是为了取悦观众们的眼睛。”

“而且难道不总是有个爱情故事缠绕在女主演身上吗?引用法国导演阿涅斯·瓦尔达的话,为什么女人总是要沉浸在爱河里才能构建起故事呢?”

温纳开始着手创作能够“像《权力的游戏》或超人电影一般迷人”的三部曲。

但武侠古老的规则在某些程度上需要被更新了。“作为一名现代女性,你会感受到这个故事需要重新加工来构建女性角色。你知道女性是存在的,但她们还需要得到突出。”

武侠21世纪的发展方向可能是跟随侯孝贤和温纳的脚步,强化动作水平,并通过心理学的严谨、政治细节、细腻的人物情绪和复杂的女性角色来强化故事,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女性不只是掌握武艺技能,还应当体现出一种力量。

正如温纳提到的,武侠是一种被很多人喜爱的传统,并且会继续激励人心:“武侠是动作,是彩色的。你正在进入文化历史的最深处。我会问自己,我能做些什么呢?做自己,付诸纸笔,还是加入这场狂热?”

(尚智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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