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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科·德·戈雅,《路易斯·德·波旁亲王一家》(The Family of the Infante Don Luis de Borbón),1783年-1784年 

从老奸巨猾不择手段的律师到没有骨气的烦人精,戈雅画的人物都是花架子:他把自己对人物的想法都精确地在肖像画中画出来了。戈雅如何能够从这样不讨好人的行为中全身而退是一个让其粉丝孜孜不倦探求的问题,但是这确实证明他明锐的洞察力,他可以足够讨好自己的画画对象,让他们原谅或者根本不会注意到他画中的谴责含义。 

戈雅除了为人非常正直以外,也充满伟大的人性光辉,而在2015年两场纪念他的展览中,是那场小型戈雅展览:“女巫和老女人画册”( Witches and Old Women Album)让我印象深刻。这是自戈雅去世后,首次重新集齐这个画册,这场展览是学术上的一次成功案例。他对人类性格的观察,他同情的,温柔的眼光,出色的画图技术都让人过目难忘。 

路易斯·科瑞特(Louis Crette)1854年的照片《古斯塔夫·雷·格瑞在工作室的一课》( A Lesson of Gustave Le Gray in His Studio) 

在2015年,许多博物馆和画廊的领导层发生了变化,其中哈特威哥·费舍尔(Hartwig Fischer)成为大英博物馆的新任馆长,而伦敦国家美术馆和国家肖像画廊也都任命了新的馆长。在那些卸任的馆长中,受到最多指责的是泰特美术馆前任馆长佩内洛普·柯蒂斯(Penelope Curtis),在她当馆长期间,泰特美术馆举行了一系列计划不周,让人昏昏欲睡的展览,比如“雕塑的胜利”(Sculpture Victorious),“艺术家和帝国”( Artist and Empire),最糟糕的是“斗争史”(Fighting History )展览让她的职业生涯深陷泥潭。但是在她如此多糟糕的展览中,还是有成功的展览,比如“盐与银”(Salt and Silver),这是一场展出早期照片的少有展览;整场展览不多加干涉,既充满学术味又是亲民。 

一场好的展览能够改变我们看世界的方式,今年让我改变世界观的是在帕伦特画廊(Pallant House Gallery)的戴维·琼斯(David Jones):“视觉和记忆”( Vision and Memory )展览。琼斯以他1937年书本长诗《插一句》(In Parenthesis)而著称,但是他也是一位出色的版画复制匠,他能很好地控制版画之间距离和节奏,这主要归功于他作为作家的技巧。如果你还没有看这场展览,好消息就是这场展览将持续到2016年2月21日。 

2016年展望

2016年将成为欧洲早期绘画大师的超级一年,在2016年会展出德拉克洛瓦,波提切利,乔尔乔涅和卡拉瓦乔大师的作品。泰特英国美术馆将在明年秋天举行保罗·纳许的回顾展,皇家艺术院在明年9月的“抽象表现主义”展览将会是2016年最激动人心的展览。     

艾格尼·马丁(Agnes Martin),《无题#1》(Untitled #1),2003

伦敦国家美术馆展览“戈雅:画像”(Goya:The Portraits)是一场出乎意料的展览,当然我知道他的肖像画《阿尔贝女公爵》中,女公爵因为头上戴的巨大假发看上去头重脚轻,穿着黑色的蕾丝女式小披风,蜂腰细脚。她看上去轻飘飘的,好像在地上悬空着。但是我惊讶的是戈雅其他作品中人物都是有实在的存在感。戈雅敏锐的洞察力也将人物真正的性格揭露出来。《维拉弗朗卡侯爵夫人》(The Dowager Marchioness of Villafranca)约画于约1795年,是他重要的作品,这幅画像开启了戈雅历程,是一幅真实,直接和触动人心的绘画。 

泰特美术馆举办的美国极简主义艾格尼·马丁个人回顾展是发现他美丽作品是如何令人满足的绝佳机会-他的作品达到了概念主义的透析和敏感之间的平衡。他的绘画让人心中油然而生幸福感;我离开展览后,感觉飘飘然的。   

回望马岭·杜马(Marlene Dumas)中期生涯的作品,要不是她的画如此美丽,就不会感到悲伤,她最庄重的画作是死去女人的特写镜头。根据电影《惊魂记》中,珍妮特·利被刺死以后,脸朝下倒在地板上的形象绘画而成。而杜马在2003年的作品《吻》( The Kiss),就像是一个做爱的场景。她的嘴唇温柔地亲吻瓷砖,看起来更像是性的传达而不是遗忘。 

马岭·杜马(Marlene Dumas),《邪恶是平庸的》(Evil is Banal),1984

2016年展望 

2016年2月份,在国家肖像画廊将展出“Vogue 100”,在泰特现代美术馆展出“相机的表演”( Performing for the Camera),3月份在维多利亚·阿尔伯特博物馆展出“保罗·斯特兰德”(Paul Strand ),在泰特英国美术馆将展出“画与光”( Painting with Light),2016年伦敦将被各种照片展览所淹没。我非常好奇泰特现代美术馆的新馆会给泰特现代美术馆带来怎样新的改变,并且很期待五月份的莫娜·哈透姆(Mona Hatoum)展览。  

克劳德·莫奈的《粗绢丝纺》,1882,私人收藏 

2015年或者这么多年来最好的展览是“戈雅:画像”,这里描绘了人类众生相,虽然都穿着贵族的服饰。 

而伦敦国家美术馆的“”发明印象派(Inventing Impressionism)披露了19世纪晚期销售商保罗·丢朗-吕厄(Paul Durand-Ruel)和法国先锋主义画家之间的关系,他们发明并且推广了印象主义。 

埃里克·瑞文李斯(Eric Ravilious),《火车场景》(Train Landscape),1940 

“贾科梅蒂:纯粹的存在”(Giacometti: Pure Presence )展览很好地证明了国家肖像画廊在呈现肖像画世界的想象力和独创性。这场展览中有贾科梅蒂从观察到的真实中画出陌生感的画作。

个人而言,我还喜欢弗兰克·奥尔巴赫(Frank Auerbach)在泰特英国美术馆自己策划的个人回顾展,还有埃里克·瑞文李斯的英国派水彩画,和19世纪摄影师林奈·特里佩(Linneaus Tripe)拍摄缅甸和印度的照片以及约瑟夫·科内尔( Joseph Cornell)的魔术盒子。 

2016年展望 

2016年将有许多照片展览,其中我期待巴比肯画廊在3月份举行的“陌生与熟悉:英国-国际摄影师镜头中的英国”( Strange and Familiar: Britain as Revealed by International Photographers)。在三月国家肖像画廊将举行一系列俄罗斯肖像画,9月份在白教堂画廊将有威廉·肯特里奇的展览。今年在泰特现代美术馆12月份有一个劳申贝格的大型展览,但是最盛大的展览将是在来年6月份新的泰特现代美术馆开馆后的劳申贝格展览。

(编译:尚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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