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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位于巴黎和米兰的新当代艺术空间是如何符合标准的? 艺评家VINCENT NOCE撰文向我们他对普拉达与路易威登之间的时尚基金会之争的亲身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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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米兰的普拉达基金会(照片:巴斯·普林森)和位于巴黎的路易威登基金会

在一个安静的工作日,我参观了位于米兰的普拉达基金会,它刚于5月8日开幕。该基金会的庭院和胡同总面积为19,000平米,它激起了我的漫步欲望——探索前酿酒厂的巧妙构造或由荷兰建筑师雷姆·库哈斯设计的建筑的惊人之处。米兰世博会在开幕后一周,该基金会也宣布开幕,旁边就是普拉达总部,它希望成为新的国际当代艺术场馆。

普拉达基金会希望将来自这座城市的大部分人吸引到一家意大利咖啡馆。这家咖啡馆成立于20世纪50年代,由维斯·安德森设计而成。这个场地展现了其魅力所在,同时也让人感到轻微的不适:黄金塔、几乎没作改变的仓库以及一家交织错落的电影院,到处是各种各样的电线,甚至还有装甲车模型、一个军事设备、一座巨大的60米高塔。

这样的建筑风格其实就是最好的,能带给访客意外的惊喜。这种建筑设定了一个假想:当访问者站在一个巨大的玻璃盒子中,站在古罗马雕塑旁边,站在一个啤酒厂仓库之中,甚至是假想站在一个达米安·赫斯特的鱼缸里或者是在一个黑暗的迷宫中时,访问者也能开心地观看一部波兰斯基电影。因为,这里有被普拉达女士珍视的Ed Kienholz的作品,还有Bruce Nauman 以及 Pino Pascali的作品。但是也有鲜为人知的年轻艺术家的作品,例如来自瑞典的Nathalie Djurberg。因为其废弃的外表,普拉达和库哈斯将黄金塔取名为“鬼屋”。在其中,访客通过地板上的格栅可以看到一颗红心在活水下散散发光,同时被砾石和枯叶所包围,这是由罗伯特·戈柏于2010年构思安装的。因此,这个场馆可以整合高度复杂的“碎片”,这些“碎片”都互相搭配,在不同的空间中交相辉映。在这个上面,建筑的野心和艺术要求都被满足到了。但从形式和功能而言,它仍是一个博物馆。那就是普拉达基金会的主要特征,这可能会使一个建筑风格本身占主导地位的历史时期就此终结。

在开放后仅三周的时间里,要想对该基金会在公众中是否成功进行判断还为时过早。但是该基金会的一名发言人表示,基金会“对游客人数非常满意”。周六和周日两天就有高达2,500人次到场参观,工作日需要导游带团参观。古典雕塑展示让很多人大吃一惊,但是普拉达认为:“以当代艺术展作为开场,太容易简单的对整个博物馆进行判断。”这些当代艺术展源于她和丈夫帕吉欧·贝尔特利(Patrizio Bertelli)的收藏。目前,这对夫妇和明星策展人吉尔马诺·赛兰特(Germano Celant)一起,已经策划了20年的展出,其中包括在威尼斯的宫殿开幕仪式。然而,很多艺术展出往往是令人失望的,甚至受到很多嘲笑,就像约翰·巴尔代萨里的作品《丑陋的贾科梅蒂》的雕像作为人体模特被劫持一样;或者是一个有创意的艺术展因为政治立场,而被迫取消(有人更愿意称之为“埋葬”),这与典型文艺复兴运动精神相矛盾。但是在这里(米兰),由于从卢浮宫、梵蒂冈、大英博物馆和德勒斯登等运来了大量的资金、展品,因此,这次展出比较成功地探索了伟大的意大利文化遗产,也是对古典艺术的一次致敬。

在巴黎也是如此,路易威登基金会在去年10月开放了弗兰克·盖里设计的博物馆。其首席策展人苏珊娜·帕格(Suzanne Pagé)表示,展出需要从根源面对当代艺术。第一次公开展出展示了马蒂斯的“舞蹈的标识”,或者是来自奥斯陆蒙克博物馆的“尖叫”。与普拉达不一样的是,路易威登基金会的展示几乎如同一次艺术奢侈品的汇聚盛会,而这个过度的盛会是地球上最有价值的绘画作品的一种汇集。

路易威登基金会非常热衷于向人们解释对艺术品、艺术展览贷款的意义,也可以看做是最直接的艺术品价值的定义。尽管此次展出的LVMH赞助商和他的合作伙伴都资金周转困难,但对于各个博物馆、艺术展却依然非常慷慨。“钱不是问题”是普拉达和路易威登两个品牌向你展示的座右铭。

在周末,这个博物馆每天大约迎来4,500位访客。每月,它吸引了100,000左右的游客,是最初预计的两倍。阿尔诺的助手Jean-Paul Claverie从一开始就负责这个项目,他自己也非常满意:“在你开幕的那一刻,你知道自己正在做一个大胆的举动,但是你也不知道是否会有游客到访参观。更重要的是,他们将如何看待它。我们非常开心看到他们是怎样和这里的建筑风格融和在一起的。”弯弯曲曲的阶梯和画廊展示了西格玛尔·波尔克(Sigmar Polke)或者奥拉维尔·埃利亚松(Olafur Eliasson)令人震惊的作品,安迪·沃霍尔的自画像和吉伯特和乔治的带状杰作,以及让·米切尔·巴斯奎特(Jean-Michel Basquiat)的作品。这些作品是6月2日开幕的一个新展的明星作品。据悉,紧随发电站乐队和钢琴家朗朗的表演之后,在礼堂将紧接着举办“音乐和波普艺术的结合”表演。

实际上,自从大约40年前,蓬皮社艺术中心开幕以来,这座建筑成为了巴黎最壮观的艺术指引。

目前,尽管它们是由玻璃制成的,随着一天之中光线而过滤和改变。在20世纪90年代纽约的时代广场中的Condé Nast cafeteria里,盖里就使用了玻璃面板,但是在巴黎,玻璃不得不被首先来证明其艺术的价值。因为国家法律中,对建筑的材料和建筑的标准都有严格的规定。当地议会甚至不得不通过一项立法使该博物馆成为关乎国家利益的一个项目,并以此来克服来自法律的反对。

同时,他也不得不应付Pagé,一个精力充沛的策展人。也正是Pagé,在负责阿尔诺的藏品展之前,他领导了巴黎的当代艺术博物馆30年。盖里在接受《艺术报》的采访时表示“策展人讨厌毕尔巴鄂”。 Pagé面带微笑地回答道:“从某种程度而言,在一个博物馆中,你需要几面直墙(指需要有接受批评的心态)。”同时她也做到了。

在毕尔巴鄂,盖里的古根海姆博物馆一直备受批评。但是更糟糕的是,它和位于扎哈·哈迪德的罗马国立当代艺术馆一样,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陵墓”,它忽略了周围的环境、“永恒之城”的历史和应该可以用作避难所的博物馆。

在米兰和巴黎,这两个基金会都有自己结束“一个艺术时期”的不同的方式,这个时期里博物馆建筑都一直受到各种艺术流派的影响,但实际上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内容;建筑确实吸引人群,但忽略了城市和历史的背景、艺术的陈列或是游客的喜爱,或者最重要的还是策展人自己的需要。毕竟正如Claverie说的,“我们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品牌,当然也不是为了金钱,而是为了展示我们对历史和文化的尊重。品牌也是由此诞生并受到大众喜爱的。”

(尚智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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